停在咖啡店门口,男人摇下驾驶室的车窗,示意乔桥出来。
乔桥欢天喜地地跑出去了。
当然,在临出咖啡馆大门的前一秒,她矜持地照了一下店内摆放着的落地镜,然后发现自己今天的项链好像有点傻气,于是手忙脚乱地摘下来塞进了包里。
宋祁言带着一副茶se的墨镜,手搭在车窗沿上,轮廓柔和的侧面隐隐沐浴在鎏金的夕照里,看得乔桥心头一跳。
“等了很久吗?”宋祁言等乔桥把车门关好才发动了车子,他微微侧头看向乔桥,隐藏在镜p后的狭长眼睛看起来竟然分外深情,“今天分部临时开了个会。”
“没有没有!”乔桥赶紧澄清,“我一杯热可可都还没喝完呢,宋导工作忙嘛,我又没什么事。”
“嗯。”他应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专心致志地开车。
车内不知熏着什么香料的味道,隐隐有一层寒香浮动在乔桥的鼻尖,仿佛从终年积雪的山顶落下的霜气,丝丝入扣地撩拨着人的神经。
“……我们要去哪儿呀?”乔桥憋了一会儿后实在忍不住开口了,因为她发现跟自己的小公寓正好是反方向,也不像要往分部走的样子。
“我家。”宋祁言目不斜视地吐出这个重磅炸弹。
“其实真的不是很要紧的事情啊宋导!”乔桥吓得连忙摆手,“不是非要急着今天定下的,我自己也没怎么想好呢。”
“去了再想。”
“那……我们不然先找个地方吃饭吧!”
“去我家吃。”
“这怎么好意思!再说现在准备也来不及了……”
“我定了外卖。”
乔桥完败。
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三秒后蓦地又红了脸,乔桥拿手小心捂住自己发热的脸颊,把背紧紧靠在椅子上,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可心里已经开心得绽放出了一朵接一朵的小花,是宋祁言嘴唇的颜se,水粉一般的浅红。
乔桥心想,我真是太没出息了。
可这也不怪她啊,她已经跟着宋祁言跟了两年,别看宋祁言没比她大j岁,可乔桥真是从心里实打实地敬佩这位负责人,宋祁言工作起来既认真又严谨,还特别有创造力,有把剧本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虽然他总是在确实觉得剧情枯燥无味的情况下才越俎代庖地动一下手。
乔桥比较出名的那j部剧都是经过宋祁言亲手改动过的,他还会不厌其烦地给乔桥讲某些地方应该怎样用肢t语言去表达,那种微小的细节和动作有时候总让乔桥觉得宋祁言才是一个真正的演员,因为他看起来是那么经验丰富。
“在想什么?车里很热吗?”宋祁言用余光扫了一下乔桥,看到她维持着双手托脸的动作一动不动,于是就伸手把空调开大了。
“没有……”乔桥惊醒一般赶紧放下手,“宋导家离这里很远吗?”
“这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