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招人稀罕了很多。虽然还有点矫情,但已经不那么另人生厌了。
可张梅的意见很大,不沾亲不带故的人干吗平白住在家里头?而且大小子一个挺能吃的也不出饭钱,整个一典型白吃饱!
虫子和李家的是非曲直就是一堆狗屎。臭不可闻的,说出来都玷污了农村姑娘淳朴的世界观。
所以张梅用手指头戳着他的脑门,骂他书呆子时,虫子也只能应景傻乐。
李思凡知道虫子要再婚的消息时,什么也没说,就是跟张梅打照面时,抽空斜楞了虫子一眼。
虫子知道那对白眼珠的意思:你就这眼光啊!
呸,品位那东西能当饭吃啊?
男人要是有了“女人关了灯都一个味儿”的想法,那就说明他已经大彻大悟,跟释加牟尼一个档次了。
虫子就被生活炼得快成仙儿了,他想今年就跟张梅完婚。
人家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的,张家很重视这事。张梅他妈特意进城来看女婿。
虫子坐在饭店里,局促地让老太太打量着。
到底姜是老的辣,老太太拉着虫子的手一口一个儿子的叫着,然后山路十八弯地饶出虫子的自然情况。
归结成几点就是,小孩能不能给他妈抚养?准备买多大的房子?聘礼多少?将来男方的父母归谁抚养?
一连串问题,虫子的答案都不甚叫人满意。老太太的脸跟厨房的锅底有一拼。张梅在旁边静静地听着,看来这些也都是她一直想问,却不好开口的。
从饭店里出来后,虫子心里有点堵,没回家,自己拐到大排档那,就着羊肉串喝了点闷酒。
以前他最烦男人到了中年就借酒消愁的。可上了岁数就发现,酒真他妈的是济世良药,三杯下肚,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喝完了狼酒,迈着猫步回家,开门的是李思凡,闻到虫子满身酒气,就捏着鼻子说臭。
虫子豪迈地一推他:“臭?就你香!一天整得跟个娘们似的!”
至于小李公子脸变成啥模样,虫子没爱看。
妈的!都是太阳!地球都围你们转?老子喝醉了,要自转一把!
冲李思凡撒完野,虫子把自己往久违的大床上一扔,呼呼大睡……
虫子做梦了,一个久违的春梦。什么大胸脯,肥屁股一个都不少,滑不溜手的。虫子投身到肉海中,拼命地大口喘气,被腻滑的肌肤缠绕,包裹、迸发、喷薄……出精的快感在身体里荡起涟漪。抽搐过后,满足的倦怠把人吸如一片黑暗之中……
二十七
虫子从来没有这么羡慕过电视里演的大流氓。人家基本睡完了黄花大姑娘,就系好裤腰带拍屁股走人,运气好的还能接茬睡下一个。
可他呢?从扒开眼皮起,就跟受惊的鹌鹑似的,跳下床打转转。
任谁发现自己和一个男的光着屁股缠在一起都得惊了。
当时闪入丛葱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完!自己又让小混蛋操了!可推开李思凡时,发现有点不对劲!
李思凡一身的细皮嫩肉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红印,就来刚刚愈合的胳膊也不能幸免,两腿之间更是狼籍一片。
虫子好歹是过来人,用力缩缩自己的屁眼没发现什么异状,结果他的心更慌了,偏偏昨晚的记忆一片空白。俩男的之间就这点不好妈的,一切皆有可能。
就在这时,李思凡睁眼睛了,与床边的虫子来了把对视。
“你、你……我……昨天”虫子抖着嗓子组不成句子。
李思凡收回目光,微垂着嘴角,缓慢的起身下床向浴室走去。
雪白的屁股蛋子随着慢动作一抖一抖的,乳白的不名液体顺着臀缝蜿蜒而下。
虫子闭上眼睛,把脑袋“咚咚”往墙上擂。
该!昨天怎么不直接来点工业酒精,他妈喝死算了。
等李思凡出来的时候,看见他老师坐在床边耷拉着脑袋,两只手无措地搓着大腿。
李思凡边擦着身上的水珠边走到虫子跟前。
虫子也不看他,李思凡干脆蹲下身子:“这几年,我一直在想,你当初有多恨我,恨到把我们家害得倾家荡产。让男人操了真是不能容忍的事吗?”
丛葱抬起头来,看着李思凡平静的脸。
“不过,昨夜我找到了答案……我那次的技术很烂吧?”
“啊?”虫子的脑筋有点划不开拐。
“一定是我让老师疼了,所以您才想尽办法离开我的。看来经验真的很重要,结过婚的就是不一样,没怎么弄疼我,不过在第三次的时候,我也感到疼了,可老师您好象憋了很久,怎么推也推不开啊!”
说到最后,李公子的表情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虫子听得都要脑中风了。张着嘴像脱水的鱼一样喘不过气。
“爸爸,峥峥要臭臭。”小宝宝也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光着小屁股从儿童床上爬下来。小孩的肠胃近几年被虫子调理得不错,天天早上大便。
恩,一屋子光屁股的男人,大早上来个“三光”全会。
一泡屎暂时冲散了俩人间的尴尬。
李思凡跟没事人似的,照样指使着虫子洗衣,做饭,搓后背。
到了晚上的时候,虫子拖着枕头又要到沙发上去。李思凡在床上抱着腿坐着,那眼神够幽怨的。
“你一晚上能掉下来十回,还让不让人睡了。”说完,他把自己的枕头往旁边挪了下。
虫子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可虫子不想。
上贼床去容易,下来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