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客房的房门大开。一位大妈推着一车床单从里面出来。显然奸夫yín妇早已退房。
虫子顿时泄了气,趿拉着拖鞋回到房间。瞪着床上躺着的那位运气,把脚上的拖鞋握在手里准备给他那么几下子,可来回扇了几次风,终究没那个胆子。
他换好自己的衣物后悄悄地走了。一直作沉睡状的李思凡翻了个身,从床头拿起电话;“他出去了,跟着他。”
沿着马路往前走,一抬头看见了位于市中心的一家律师事务所,虫子顺脚拐了进去。
咨询费有好几个档次,虫子选了最低档15分钟三十块钱的。接待他的是事务所的工读生,据说这孩子在学校法律系是个尖子。
虫子也没挑什么,谁让他便宜啊!
简单把自己的婚姻情况说明了下。大学生扶着眼镜一脸深沉地说:“像这种情况,只要你能拿出老婆外遇的证据,财产分割将有利于你。当然想要占据有利地位还需要一位好律师的帮助。”
“我就想知道我能不能得到孩子的抚养权?”
“这个……不好说,要是对方主动放弃就好办了,如果不是,那还要看你们双方的经济实力,当然还得有一位好律师根据具体情况给你提供恰当的法律帮助。”
虫子想问得细点,孩子就开始拼命看表,那意思该添钱了。虫子一摸兜里就2块钱了。
大学生特有礼貌地说:“对不起先生,我们这是记时收费。欢迎您下次再来。”
这钱花的值!问等于白问。
虫子按着叮当乱响的裤兜冲小律师点点头。行!冲这手儿来看又是个未来法律界的精英,大展拳脚就坑良民钱财无数。
出了事务所的大门,丛葱感到前所未有的茫然。
到小市场,花五毛钱买了个烧饼,就着吐沫干嚼,手机忽然响了。虫子看着号半天才按接听键。
“你在哪呢?”婷婷冷淡的声音在电话里传来。
“有事?”虫子比她还冷。
“咱们出来见一下吧,离婚的事也该办了。”
俩人约在一家冷饮店里见面。当婷婷坐下时,虫子仔细地看着眼前的女人,眉毛鼻子还在原来的位置上,可感觉却那么陌生。
“房子卖了10万块钱,除了赔钢板厂的3万,还剩下7万。咱们各分3万5。孩子的抚养权归我。这样你的负担也轻了。”婷婷说话时充满了一种莫名的自信。
虫子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婚可以离,但我想要孩子的抚养权。”
婷婷仰着头,叹了口气:“你这样有意思吗?我们的婚姻已经没什么挽回的余地了。咱们还是早离早解脱吧!”
丛葱忍不住了,一拍桌子大声嚷嚷道:“听不清什么意思啊!婚可以离,但我想要孩子的抚养权!”
婷婷被吓得一缩脖子,然后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丛葱,进了一趟派出所,长能耐了是吧!还学会拍桌子了!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有什么资格争抚养权!”
虫子咬着牙说:“我没资格?那曹兵就有资格当便宜爸爸了?”
婷婷被打得措手不及,慌乱地直起身子:“咱俩的事……你提曹兵干什么?”
一口气憋在胸腔之中,虫子握紧了拳头努力克制着自己:“昨天的澡洗得挺好的吧?那曹兵把你的后背搓干净没?”
听到这儿,婷婷已经是丢盔卸甲。她茫然地看着自己的丈夫,然后掏出手机给曹兵打电话。
虫子想笑,看来自己的媳妇并没有变得彻底。她一直是个依赖感很强的女人,这点也是他喜欢她的原因,她总是让自己感觉是个支撑起一片天的男人。
不过以前她依靠的是自己,而现在求助的是另一个男人罢了。
看来曹兵也欣赏婷婷这点,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开车奔到了冷饮店。冲虫子一点头;“有什么事,咱们男人之间谈,别跟女人有能耐!”
看到给自己扣绿帽子的奸夫,虫子满腔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了。
“你还真是个爷们啊!连已婚的女人都下得去手!”
曹兵挺着胸脯,把低着头的婷婷搂在怀里:“我们是真心相爱的,爱情是无罪的。”
这台词平时在狗血电视剧里常听见,基本放出来准能撂倒一片老中青年妇女。
但放到眼前,所谓的情圣,其实就他妈是一道德沦丧的流氓。
虫子跟曹兵比不要脸,肯定飙不过他。虫子决定用实际行动让他明白明白做人的基本准绳。
摆在桌子上的玻璃花瓶派上了大用场。一瓶子下去,曹兵立刻见识了血染的风采。到底是有专业素质的警察。脑袋被开了瓢立刻反映过来,一抖手腕把虫子摔在了桌子上,喀吧俩下就把他的俩条胳膊卸下来再拿手拷拷上。
婷婷吓得哇哇直叫。等俩人搏斗一结束立刻扑过去,泪如泉涌地抱着曹兵哭。
虫子疼得脸都白了,可看着奸夫红殷殷的脑袋,居然感觉心里一阵痛快。
短短一个礼拜,虫子已经是二“进宫”了。
不过这次可没上次的好运了。上次承蒙曹兵的照顾,虫子并没有吃多少苦头。可这次的罪名是袭警。虫子不服气要跟警局的领导反映曹兵生活作风问题。
结果人家领导说了,下属的感情生活当领导的管不着,但你把人民警察的脑袋打开花了是要负法律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