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旅馆的床单一股酸脚丫子味,可虫子顾不得这些仰面躺下,心里空荡荡的。午夜十分,手机忽然响了。
虫子闭着眼睛按着通话键。
“喂?”
“干什么呢?”
“哪位啊你?”
“……丛老师,连我也听不出来了?”
虫子猛地睁开眼睛,电话里的声音是已经走了3个多月的李思凡。说实在他早已经把这崽子忘在脑后了。
要是平日里,虫子肯定会假模假式地关心下孩子异国求学的情况。可现在丛葱听见这样的声音就腻歪。
“有事?”
“怎么没事就不能联系下师生感情?”听声音就能想到李思凡鼓腮帮子耷拉眼皮的贱样。
虫子懒洋洋地说:“越洋电话挺贵的,没事就挂了吧!”
思凡自顾自地问:“你现在在哪呢?”
怎么?想请我吃饭啊?”
“行啊!就怕你不来。”
“你请我就吃呗!教你这么长时间,孝敬我一顿也是应该的。”
虫子闲得慌,在电话里逗逗孩子就当解闷了。
“好!那你出来吧!”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有病!虫子翻个身,准备睡觉。
这时,门板忽然响了,打开门一看,是前台的服务员,说楼下有人找。
虫子心里纳闷,跟服务员下了楼,只见穿得一身雪白的人儿站在破旧的旅店门口。
虫子眼睛直了,这瘟神怎么又回来了!
李思凡请虫子去洗浴中心放松一下。虫子有心拒绝,可刚才大话已经出口,只能跟着他走了。
在北方,大型的洗浴中心盛行,放眼望去,繁华的地段一串澡堂子。在洗浴中心里连休闲带餐饮,一条龙服务,懒人不用挪地方就享受个遍。这在南方人眼里很不能理解,为啥跟北方人一谈生意就要进澡堂子泡澡。
小李同学去的是自家开的买卖,全市最大的洗浴中心。从进了那个金碧辉煌的大门起,服务生就不断给他们家小老板鞠躬。虫子在一旁看了都腰疼。
毫不容易进了顶楼的vip贵宾间,才算消停一点。
俩人在更衣间里脱衣服,虫子的脑袋终于开转了。怎么能跟这小混蛋一起光屁股洗澡啊!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等虫子拖拖拉拉地脱完衣服,李思凡早换好了浴袍在旁边不错眼珠地盯着。
虫子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快速地裹上浴袍后问:“你怎么回来了?还知道我在那家旅店?”想到小崽子一直跟踪自己,虫子有点不寒而栗。
眼看着最后一点白肉被裹进浴袍之中,小李慢悠悠地答到:“我哥死了,我跟我妈回来参加他的葬礼。晚上你进旅店的时候,我正好路过,忙完了家里的事,就来找你。”
“啊!”
虫子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死了亲哥,这崽子脸上居然是无关痛痒的表情。
“怎么去世的?”那李思平虽然一脸邪气,但也不是短命相啊?
发现男人从眼镜上方怯怯地看着自己,李思凡没好气地一翻眼睛:“因为桃色纠纷让别人打死的,我当时在英国!”
虫子扶着眼镜有些发讪:“我也没说是你……那个节哀顺便啊!”
李思凡懒得听他解释,转身去了隔壁的浴室。虫子乍着胆子跟了进去,心里一宽。里面早有两个按摩技师在一旁等候。
李思凡进了能容纳4个人的按摩大浴缸。虫子借口不喜欢泡澡,在旁边的淋浴头那冲洗。
等俩人都差不多了,就躺在按摩床上让技师按摩。虫子身上涂满了精油,技师的手劲轻重得宜。几天来的困乏全都翻涌上来,俩个眼皮像被胶水糊上的一样再也睁不开了……
这一觉睡得真香,就是老一只手在自己脸摸摸搜搜的。虫子心里清楚是谁,可实在是睁不开,咸猪手也不算过格,爱摸就摸去吧!摸着摸着就开始“手往低处流”了。
虫子奋力睁开眼睛,把小嫩手从裤裆里拔出来,然后起身准备换衣服走人。
蹲大牢、跑媳妇,窝囊事这几天都尝遍了。没必要锦上添花再来了被男人非礼。
可没走俩步,就被一股强力抡回了床上。
几个月没见,李思凡抽高了不少。渐显出慑人的气势。贵宾浴室里就只剩下师生俩人联络感情。
自从那次绑票事件后,虫子对他这位爱徒有了全新的再认识。别看他平时撒娇耍赖,装得像个地球孩子似的,到了紧要关头干的都不是人事儿。
说白了,虫子骨子里是怕李思凡的。
“你别又跟我来这套!我不喜欢男人,再说我可是以婚的,小心我收拾你!”虫子色厉内荏,叫唤着给自己壮胆儿。
李思凡轻松地把他老师按在床上,床下面居然有暗锁将虫子的四肢固定在床腿上。妈的,洗澡的按摩床还配有手铐?真先进啊!其作用显然不是防止老太太从床上滑落下来的。
虫子总算知道“罪恶的温床”是什么意思了。
“你……你放开我!”
“你都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