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太愣了下,回头打开盒子一看,这不是她给老大喜欢的东西嘛?抬眼看这闽政:“这孩子又闹什么情绪?不要?”
闽政把周甜甜的话说了,又劝了几句闽太,其实闽政很清楚闽太不会因为这事怎么样,闽太虽然嘴上会说不过是很重全局的。
闽太听了闽政的话,心里有些不乐意。她就是不想把事情说开,免得孩子面子上过不去,所以才只给闽老二打电话,让老二自己管管自己老婆。可老大媳妇这么一来,明面上是向着周沫,实际上却是把这事儿给抖了出来。
闽太那边刚告诉儿子说这事儿她压着呢,没准备说开,这转眼就被老大媳妇给捅了出来,这下全家人还有谁不知道?这不是弄得她里外不是人?
“这老大媳妇是无意还是有心。”闽太推了下桌上的镯子,凉凉的说了句话。
闽政看着闽太,笑了笑:“孩子也是好心,哪里知道你在想什么?”
“行了行了,我也没说她。”闽太不是认为周甜甜这事做得不对,只是跟她预想的有出入,所以才有些不高兴。
周甜甜出了公婆房间就给周沫打了个电话过去,她也得让周沫知道闽家人对她的看法不是?别说她这个妹妹没站在她一边,她可是通风报信了的。
周沫那边刚睡着,周甜甜一个电话过来。闽家熠接的,周沫翻身去抢,扭头瞪了他一眼,这家伙还真又溜进来了。
“我不认为你找我能有什么好事,说吧。”周沫拿着电话不客气的说道。
对于周沫的态度周甜甜也见怪不怪,两人打小就这么到大的,“姐,别说我没告诉你,婆婆怀疑你拿了她的首饰,你知道她跟公公俩怎么说你的吗?有娘生没娘教的野人,没教养。周沫,你可是把我也连累了啊,手脚不干净往后在闽家公婆连我都要防着了。你还是收敛着点吧,这事儿你还以为我们大家不知道吧,老太太还没告诉你吧,得,别的我也不多说了,就跟你报个信儿。”
“有劳了。”周沫啪一声挂了电话,手机摔床头去,周甜甜你就作吧,她现在是没空搭理这些,等她演出结束了周甜甜再不收敛,她会给以回击的。
闽家熠从周沫身后抱住她,低声问:“说什么了?挑拨咱们夫妻还是挑拨跟我妈之间的婆媳关系?”
周沫本想推开闽家熠的,不过听他这话时没动了,转过身面对他:“哟,听二爷的话,似乎二爷也深谙此道啊,你很了解?”
闽家熠眼里凉得扎眼,凑上前快速的碰了下她的脸说:“看得多了呗。”
周沫哼了声,又转身睡了。闽家熠感觉到她对他的态度在渐渐变化,心底高兴。她厌恶他的碰触,不过他会慢慢让她习惯,现在,她不是已经不那么反感他的拥抱不是吗?
周沫蜷着身子,闽家熠也侧着身,慢慢的距离越来越近,胸膛已经贴上了她后背,周沫睡得迷迷糊糊的,闽家曋一条腿直接给压上了周双腿上,臂膀一捞,周沫整个人已经被他捞进了怀里,蜷在他宽阔的臂弯胸怀间。
周沫下意识的推了下,不动了,睡着了。
闽家熠溜进周沫房间的第一晚周沫以为她会睡不着的,可没想到竟然睡得异常安稳,第二天醒了后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大抵也是前几次闽家熠都老老实实的,所以周沫也放心了。
可今晚二爷有些把持不住,怀里女人睡得香,二爷煎熬加倍。他认为坐怀不乱的男人不是阳痿就是有病,反正他是不相信有男人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能做到无动于衷。不会想入非非的女人能是喜欢的?扯淡呢,绅士的宣号不过是掩饰禽兽心里的合法称呼,被大众默认的代号而已。
二爷手在周沫身上小心翼翼的走着,自己给紧张得不行,主要是怕周沫醒来,被抓包无所谓,反正他也不要脸,可他怕的是周沫会反悔约定,说好了等他从南非回来办正事儿的,可不能因为这一时的冲动把那大头给落空了。
闽家熠手轻轻往周沫睡衣里钻,有些粗糙的掌心已经贴在了滑嫩的肌肤上,稳了下准备再往上走时,周沫手忽然压住了他手背,咕哝了句:“闽家熠……”
闽家熠猛地心一抖,身躯都僵了,不会给发现了吧?稳住良久没敢动一下,连呼吸都轻了。
等良久没见动静,闽家熠才缓缓松了口气,轻轻靠近了周沫不甘心的睡过去。
……
周沫下午约的地点是在商业街的咖啡厅,最先到的竟然是温氏。周沫匆匆过去时候温氏已经等了好大会儿了,周沫满脸歉意:
“对不起舅妈,我来晚了。”周沫满脸热气散发,外面确实挺热,她挤公交来的,别提多郁闷了。
那天在婚礼上温氏没来得及看周沫,今天方才细细打量起周沫来。李缘良当初的印象还一直在她脑中,因为周沫母亲在当时的上流圈子里太过闻名,温氏作为李家媳妇是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不否认她的很多习性都是随着李缘良来的,那时候第一名媛穿什么款式的旗袍,用什么样的香粉,在豪门圈子向来炙手可热。
直可惜红颜命薄,如今细细看着周沫,温氏觉得周沫像她母亲,可似乎更像婆婆,婆婆出身将门,虽是女儿身,可眉宇间有一股英气在。周沫虽生得娇柔,可那眉眼间的倔强却是跟老太太如出一辙。
温氏心底暗想,这是个要强的孩子啊。
周沫刚到没多久,闽太就到了。因为天已经开始热起来,闽太基本上这样的天气很少出门,昨晚上答应时候倒没觉得,今儿出门时候心里就有些堵了。觉得周沫约早茶也行,怎么偏偏就约了下午?这点儿上外面热着呢。
闽太没料到李家夫人也在,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心里也更不乐意了,周沫明着说是给赔罪,却暗地把靠山搬出来,这不是在拉她当婆婆的脸?
“因为难得放假,所以一有时间就把婆婆和舅妈约了出来。虽然我们以前不是很熟悉彼此,可往后就是一家人了,我想,既然我进了闽家,我自然就是闽家一员。我母亲去得早,这么多年来外婆家虽然极少出现,可心里都是想着的。我也理解母亲家人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没出现,如今,我嫁了人,又有了亲人,我希望能重拾母亲的温暖。我也希望能做好儿媳,好女儿。今天把我最敬爱的如母亲一样的婆婆和舅妈约出来,没有提前告诉你们,是我欠考虑了,但是,我是真的很想有你们这些亲人,希望,婆婆和舅妈能因为我关系更亲近……”
周沫礼数周全的给两位长辈介绍着,开篇一通话说得诚恳,宽了闽太的心也让温氏放下了心底的防备。
闽太听了有些触动,毕竟这是好姐妹的女儿,又想到周沫的身世,心里自然也难过着。温氏出声低低劝着:“你这孩子啊,说的是什么话?都是一家人,无论是嫁出的女儿还是怎么样,始终都是血亲连着的。我们老李家跟闽家自然也是一家亲的理,你啊,就是想太多……”
周沫笑笑,闽太也低声说了几句。
三人聊了些平常琐碎的事,闽太跟温氏越来越熟,都挺愿意来往。周沫提了下袖子,手上的镯子露了出来,温氏侧目就看到了,顺口说了句:
“果然很衬你的肤色,看来我当初选对了。”
“是啊,可是我平时挺忙,怕戴这么贵重的镯子不小心嗑碎,所以一直放在盒子里呢。不过,我听说珍珠翡翠之类的首饰得要有资历的人才能戴,我这样的年纪带出去会给人指指点点呢。”周沫笑着说,带着几分娇憨。
温氏当下笑着,倒没因为周沫的直言生气,反而觉得亲近了不少:“这孩子,东西不贵可有价无市,想买还不一定能买到了,舅妈好心给你留着,你竟然还嫌弃舅妈的东西老气,怎么着?不喜欢就退还给我,你表姐吵着我要几回了。”
“舅妈也真是的,我没有几样拿得出手的东西,除了结婚戒指,就您给的镯子了,难道您真的收回去嘛?”周沫半嗔笑道。
温氏转头看向闽太笑着打趣:“瞧瞧这孩子,真是,说不好的是她,让她拿回来她又舍不得,口是心非的丫头。”
闽太笑着附和,周沫的话里透了两个信息,一是她的镯子是李夫人给的,二是她压根儿就看不上这东西,这东西应该比闽太那镯子好几个层次,连这都看不上,她又怎么会去拿闽太的东西?
周沫先送李夫人走,再陪着闽太逛了会儿商场。
闽太问:“家熠跟你说什么了吧?”
周沫脸上闪过莫名,顿了下反问:“妈是说今天约你出来喝下午茶的事吗?是他提议的,我原本想着难得休假,准备好好休息呢,可他说不如约您出来坐坐。我想着既然都出来了,不如约舅妈也出来坐坐,都是一家人,多联系也是好的。”
“嗯,你做得很好,虽然是隔了一方,到底也是你娘家人,应该的。”闽太拍拍周沫的手,心里不愿意了,这中间到底怎么回事她多少也猜到了几分。
周沫说的是真的,那么就是老大媳妇在说谎。或许老大媳妇看到周沫戴的是李夫人送的,所以才把这事误会了。这么一来,其实并不能确定的事老大媳妇那么确定的说出来,这令闽太心里有了计较。错怪了周沫,那么首饰肯定被别人拿了,这人还就在闽家。
“妈,再见,我放假了回家看您。”周沫等着闽太上车,看着车开走才离开。
吐了口气,总算解决了。
强婚 第六十八章
桃花源舞台剧第一场是在京城歌剧院上演,周五晚上七点半黄金时段的场次。舒榒駑襻能争取到这个时间,完全是因为桃花源的两位男女主演是国内一线当红影星,有两位的加盟投资方和导演组是下了血本在这首战。
如果能取得好成绩,全国巡演就更有信心了。
也因为两位巨星加盟,早早歌剧院门口就挤了不少记者。都想拿到第一手消息,虽说是演技颇受肯定的巨星,但舞台剧却是第一次演,所以各方记者是早早等在门口,准备采访观众看完后的心得。对这台剧社会关注的也不少,所以各方都比较重视。
晚上七点半就正式上演了,而在下午整个剧所有人员才开始第一次完整彩排。因为主演姜林和姚峰的档期一直排不过来,所以临近最后的演出才能完整的彩排一次。而对这种情况,剧组虽说有意见,可也能理解,谁让人家是大腕儿了。
周沫进化妆间时候走错了房间,直接进到了为主演准备的化妆间里了,走进去时看到门口的衣橱上写着姜林和姚峰的时发现自己走错了房间,准备转身推出去时候听到里面的争吵声。
“你以为我愿意跟你传绯闻?要不是为《桃花源》造噱头我能看上你吗?别一副我占了多大便宜似地,若没有这出新闻出去,能有这么多关注?”
“我是实力派演员,你那些搏出位的招数别放我在身上,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这样别怪我翻脸。”
“呵,说得跟自己有多强大的号召力似地,实力派?打着实力派的幌子不同样在每档电影上演时跟同剧女演员传绯闻博关注?得了吧,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别以为舞台剧就需要什么真正演技了,那些人谁看得到演技这个东西?还是想想舞台剧演完了后怎么把影响力推得更深吧。”
“……”
周沫紧紧皱眉,这声音明显就是姜林和姚峰的声音。这两位一直都是她心目中敬佩的演员,没想到竟然也会有搏出位的心思,趁着没人发现赶紧离开化妆间。
因为偷听了对话,所以周沫在彩排对戏的时候上不了心,加上大家都是第一次见面,所以总出错。整场剧都彩排完了郑导演把周沫拉一边去低声训话:
“沫沫,你怎么回事?之前表现都挺好,你怎么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错?”
“导演,对不起,我可能不习惯主演的表演方式,我会很快适应的,请别担心。”周沫语气恭敬的说。
郑导演低低叹了声,要不是投资方和团里硬要跨界邀请那两位,这场剧的水准何止在这个程度上?关注度是有了,却失了舞台剧的水准。那两位都是有经验的演员,可毕竟是第一次演舞台剧,难道以为在台上把台词念得大声了,动作幅度大了就是舞台剧?用演电影电视剧的方式在这个舞台上表演是绝对不行的。
拍拍周沫的肩,道:“没事了,别有压力,把自己那部分做好就行了。”
也只能期待业内人士也能像社会媒体对两位大腕儿一样卖个面子,到时候剧评别评得太犀利就好。这部剧除了两位大腕儿以外,五场前后总共二十五个演员每一个都付出了努力和辛苦。
周沫点头,开场前在准备上场前开始紧张了,破天荒竟然想听闽家熠的声音。周沫给闽家熠拨过去,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通了,但是没人接。周沫不甘心,再拨了一次,还是没人接,紧跟着发了条信息过去:
二爷,我要上台了,我的首秀,祝我成功!
信息发出去后周沫吐了口气,整理着心情准备上台。
姚峰上台前目光一直盯着外面化妆间,从他的位置看过去,正好看到小陈的背面,周沫的正面,只是周沫被小陈挡了一大半。他没记错的话,这个演红颜的女演员下午在彩排时候看他的眼神是不屑吧,因为被一个新人不屑,所以姚峰倒是上心了几分。
十点半,演出结束。虽然在下午彩排时候有些磕磕绊绊,可到上台时候大家却都卯足了股劲儿把持好了自己那部分。在整体水平上去后两位主演倒是逊色了许多,表情,语言走位都没那么到位,不过好在观众买账,并不伤大雅。
结束后早有记者藏在后台准备报道第一消息,全体人员谢幕,观众离席,台上的演员以及全体工作人员一次走向后台。
演员们各回各自的化妆间,在进化妆间时姚峰走过去拉着周沫避开人群:
“你叫周沫?想转战大荧幕吗?我看你的演技不错,我正好刚签了一部投资三亿的电影,里面正好缺女演员,你如果感兴趣,我可以帮你引荐。”
“条件?”周沫本想抬手甩他一巴掌,可想想还是忍了,也很好奇这些巨星们是怎么勾搭女演员的,潜规则上位的女星一抓一大把,她还真好奇对方都是开什么样的条件,陪酒?还是更直接的,上床?
姚峰看她这么爽快胆子倒是放得更大了,在新人中他抛出的这个诱惑实在太大,像周沫这样有着漂亮脸蛋的新人更想上位。姚峰贴近了些周沫,低声道:
“我是香港人,对京城不熟,今晚……”
“哟,原来姚大明星对宣传造势不感兴趣,而是对勾搭新人感兴趣,早就听说要大明星睡过的新人嫩模没有一百也有五十,看来是真的了?”姚峰话还没说话就已经被后面上来的姜林声音掩过去。
姜林出声之时姚峰当下身体僵了一瞬,赶紧放开周沫,周沫心底有些好笑,因为感觉这两人像在狗咬狗。她可不想明天见报,自己默默的站开一边。
姜林跟姚峰僵持着,几句就已经剑拔弩张,姚峰见这女人不识好歹,直问:
“那你是什么意思?”
“投资三亿的电影,帮我引荐给导演,你只需要把导演约出来就行了,能不能拿到角色都凭我自己的本事。”姜林直接开口,都是同道中人,打开天窗说亮话,没必要在圈子里兜来兜去。
周沫翻翻白眼,不可思议,她竟然亲眼目睹了一场一线大腕儿的交易。准备转身离开,可姚峰却快她一步,伸手拉住她:“你别走,我们之间的事……”
“姚峰,你是不是应该在回应了我之后再把妹?”姜林同时抓住姚峰的衣服不准备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投资三亿的电影,那宣传力度会有多大,她完全可以再为自己跻身国际巨星给打下基础。
恰好这一瞬间被躲在远处的狗仔给拍了,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可就凭照片已经完全能够大做文章了。拍了足够的照片,总算在拍到三人的正脸后满意离开。
周沫不客气的甩开姚峰,笑着说:
“那么,请姚先生先跟姜小姐谈好后再来找我吧,拜拜。”华丽转身,离开。
周沫本以为能好好休息几天,却没想第二天就被电话吵了醒了,跟催命似的。
接起来,闽太打来的,因为她见报了。
中午被压着回闽家接受三堂会审,本来挺简单的事,可周甜甜搅合进来就复杂了。周沫也不想多解释什么,愣是里里外外批了一通才灰溜溜的被人“请”出闽家。
周沫捂着空空的肚子,她竟然被人请出来了?好歹给顿饭吧。
周沫宿舍前大吃了一顿,回去从下午直接睡到第二下午,再起床时又是经饥肠辘辘的状态,抓着还懒在床上小陈出去吃东西,又跑去唱了一下午歌,总算是想发泄的全部都发泄出来了。因为喝了些酒,两人跟疯子一样摇摇晃晃的回宿舍。
放假嘛,当然得放纵几回,这点小陈跟周沫想法完全吻合。摇晃到宿舍,还没唱够呢,还在哼哼,小陈抱怨:“才十点,唱通宵多痛快。”
“通宵你给钱啊?晚上一小时八十五,白天才十五,我傻啊,白白花那么多钱,反正进了房间外面白天黑夜都无所谓,我干嘛还有晚上去?”周沫挂在小陈身上,两人左边一晃,好难得站稳又往右边一晃,勉勉强强走着。
周沫呵呵直乐,完了后又说:“明天再去呗,唱一天,我觉得我们这嗓子就是做歌手的料,要是谁给我出唱片就好了。”
“哇,沫沫姐,你老公诶,快看快看,你老公来了。”小陈跳起来,哈哈大笑着说,又推周沫,左右乱指。
周沫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没有,什么都没有,伸手推了下小陈的脑门说:“说谎,我老公不在家,哈哈,你不知道吧,没骗到我吧。”
周沫看小陈竟然被她的一阳指给戳到地上去了,当即哈哈大笑。
“沫沫……”闽家熠高大的身躯立在她身后,脸色有些黑,不,这厮本来就不白,从南非回来后这么一看,比以前黑了两倍不止。
闽家熠伸手拉她,周沫听到闽家熠声音时候禁不住一抖,晃着身转身:“你是谁,谁让你假扮闽家熠的?”
闽家熠伸手把人抱着往怀里拖,埋头唇就往她唇上贴,然而这中途周沫一口酒气涌上来,闽家熠当即撇开头,紧紧箍着她,狠声道:
“死丫头,你到底喝了多少?知不知道这么晚了喝成这样回来很危险?”
周沫忽然不动了,安安静静的趴在他怀里,好大会儿忽然对着闽家熠又推又打:“你这个混蛋竟然给我玩失踪,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信息也不回?”
“我在任务中,带手机已经违纪了,哪里敢接?信息没回,可我人回来了还不够吗?沫沫,你赚了呢,对不对?”闽家熠耐心极好的跟胡搅蛮缠的她解释。
周沫连连摇头,嘴上却说:“对对,我赚了,闽家熠,你妈昨天说我了,你爸和你爷爷都说了,你们家欺负我,你一句话也不帮我说……”
周沫伤心,眨巴着眼睛却没有眼泪,努力了良久说:“算了,哭不出来。”
闽家熠低低的笑着,捧着她的脸亲下去,说:“沫沫,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干嘛?”周沫拉着脸说,眼睛迟缓的眨着,是要进入睡眠状态了。
“洞房呀,你忘了吗?我走之前你答应好的。”闽家熠抱着人快步上了车,后面小陈还在地上打滚,大概是没什么意识了,垃圾桶当抱枕,已经睡了过去。
“哦,哦,闽家熠…”周沫想说什么,没说,倒在座椅上睡了过去。
闽家熠给她盖了层毛毯,没叫醒她,车子一路往山顶上开,好久前就说要带她看星星,看日出,这一次,一定会成功。
看星星的夜晚最怕的是天公下雨,好在二爷这次准备充分,挑了星空满天的日子。
车子上了车,闽家熠把帐篷搬了出来,架在空地上,在帐篷外铺了毯子,烟火围着毯子围了一圈。准备工作都做充分后才把周沫抱出来,他是庆幸她喝多了,至少不会反抗。可有遗憾她喝多了,因为这些东西她看不到。
闽家熠把周沫放上毯子,脱了自己的外套垫在周沫头下,俯身吻着她的脸,手往她衣服里钻,一下一下咬着她的唇,低低的喊:
“沫沫,老婆,你要不要醒一下?醒醒我们看星星,我们今晚看着星星和烟火洞房,你觉得好吗?我保证,这次我绝不会像当年那样粗鲁,我会很温柔,老婆,醒醒,不醒,我可要泼你冷水了。”闽家熠低低说着话,不停的吻着她的脸,她的眉眼,手把她衣服推高,直到周沫皱眉轻哼了声,闽家熠欣喜的撑起身来看她。
强婚 第六十九章
如二爷所愿,周沫醒了,不过很不高兴,他在她脸上咬来咬去,弄得人烦。舒榒駑襻周沫伸手把他脸往一边推,咕哝道:“走开,我要睡觉。”
地面似乎太硬,周沫翻来滚去不舒服,之后抓着闽家熠当垫背的趴着睡着了。闽家熠叹气,洞房呢,说好的洞房呢?难道就这么错过了?
闽家熠坐起身,把周沫抱进怀,起身点燃了早围好的烟火,烟花燃烧着引线一个接一个的点燃着,迅速燃遍了整圈。霎时,他们被耀眼的烟火围住。闽家熠坐在中间,抱着周沫,埋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下,低声道:“老婆,对不起,我回来晚了,让你受了委屈。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烟火全部燃起来的时候,周沫睁开了眼睛,闽家熠的话,她也听到了的。嘴角微微挂了丝笑容,看着火花在眼里跳跃,疲倦的眼睑再度缓缓合上。
或许,这个婚姻,并没有她想的那么痛苦。
山上比市区冷了不少,后半夜愣是把帐篷里的人给冻醒了。周沫人还晕晕乎乎的,确认身边的人真的是闽家熠后放心的往他身上贴,因为这人就是个火炉,实在太冷,她没办法只能往他身上黏。
闽家熠睡得也不好,周沫喝多了,他可清醒着。周沫一往他身上磨二爷就给磨醒了,周沫完全是就无意识的往他怀里钻,闽家熠身躯都硬了,硬压着蠢蠢欲动想把她办了的心思,抓着毛毯将她裹着塞进怀里,她怎么冷成这样了?是有一点凉,可他觉得真冷成这样了吗?
早上爬起来,头发乱糟糟的盖着脸,闽家熠一脸笑意的在旁边看着她,周沫看他,没给好脸。闽家熠觉得周沫这人没良心,道:“昨儿晚上某人可是把我抱得那个紧啊,怎么地?用完了就扔,当我就是那一次性的杜蕾斯是吧?”
周沫睡得不好,所以给不了好脸,没想搭理他,可听他再次提及“杜蕾斯”顿了下,扭头问:“杜蕾斯到底是什么东西?”
闽家熠看着一脸好奇宝宝模样的周沫脱口而出的话给哽了下,在舌尖上绕了一圈又咽了回去,伸手安抚性的摸摸周沫的脸说:“小孩子家,问那么多干什么?”
周沫微微合眯起眼神,她还小吗?她大学都毕业了,都结婚嫁人了,还小?很不愿意闽家两兄弟把她还当小孩子看,哼了声,不高兴。
闽家熠拉着人起来,上车拿了瓶水给她漱口,吃的东西也准备了些:
“先垫垫胃,回家我再煮。”
周沫点头,不会跟自己胃过不去,自己吃着东西。闽家熠有假期,自然回的是别墅。正好这次两人假期撞一块儿了,周沫这里有五天的休息时间。五天后全国巡演就开始了,首场在京城圆满结束,桃花源原定在全国二十个城市四十场演出,因为首战告捷,所以又接到五个城市的邀请,改成二十五个城市巡演,总共五十场。所以,周沫的假期过后,那是比闽家熠还忙了。
周沫之前答应闽家熠等他从南非回来洞房的事,就是因为卡在这个点儿上,如果闽家熠在她离开京城后才回来,那她就能避开这事儿了,可惜,天不遂人愿,二爷提前回来了,不过,好的是现在已经是第三天,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
三天也挺容易过去,今天去周正医院,明天无疑会回闽家,后天就到她准备行李的时候了,所以周沫心里是偷着在乐。
进了别墅,周沫上楼快速冲了个澡,清清爽爽的下楼,闽家熠已经端着早餐出来了,看她下楼,立马笑脸洋溢:
“沫沫,快来吃东西,自制三明治,尝尝味道怎么样?”
周沫不是亲眼看到,她是绝不相信闽家熠是个能进厨房洗手作羹汤的男人,完全,跟他形象太不符合,一铁铮铮的混世魔王也跟风当好男人?他不嫌别扭?
两片吐司面包中间加了个煎蛋和两片火腿,周沫先撕了点面包吃,味道比她想的好,应该不是在外面商店买的,商店卖的土司通常都有些发干,还硬。这个挺软,还有奶香,味道也不错。扳开两片面包夹了块香肠给闽家熠,边说:
“面包和**蛋,一块香肠热量就足够了。”舞台剧开演了,女演员们就不能干别的,保持身材是首要任务。
闽家熠本想说他不常在家,她也很少这样吃,所以一两次应该没关系的。可想到周沫本就是个严苛的人,所以还是忍下去了。
“我今天想去看大哥,你要去吗?”周沫问这话的时候眼睛直直的看着闽家熠,她当然是希望他去的。
原因很多,他如果去的话,大哥看到他会更放心。其次就是她可以坐免费的车,她现在多少也算半个公众人物了,坐公交车不大像话,打车又实在太贵。所以,最好闽家熠能去。他去,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其实周沫也真挺现实的姑娘,小时候那股子正义感似乎已经快被这纷繁的世界给消磨完了,加上她如今的工作,实在令她不得不重视一些需表的东西。不过有一样倒是一直没变,就是她的坦诚。不见得多善良,可她是绝对的坦诚。
闽家熠还准备带她去闽家来着,毕竟报纸上的事得给家里一个解释,昨晚上下飞机就接到闽太好几通电话跟他说这个事了。就他单方面一直在说周沫是被人黑的,事实并不是报纸上写的那样,可闽太就不依不饶,说周沫回去了一句话不说,一句话不解释那就是默认了啊,非要闽家熠连夜带着周沫回去,闽家熠实在没办法才关机,直接去找周沫,想着今天一早就带她回去“请罪”,可……
“不想去就算了。”周沫拿着闽氏三明治起身离开,以此表示她的不满。
“去,我是在想,老婆,我们要不要先回家一趟再去大哥那?”闽家熠说出心里的打算,毕竟也是为周沫想,听闽太昨晚的语气,闽太是真发火了,他不想让周沫跟家里处得不好,正因为他们出来单过,所以才更要处好关系。
“呵?还是不想去咯?”周沫侧身挑着秀气眉头反问。
其实这姑娘也没那么小气,可就想知道闽家熠会在她跟家里之间选择哪边。
“去去,当我什么都没说。”闽家熠索性闭嘴,顿了下,还是出声道:“先去大哥那,回来后再回家里吧。秦女士因为报纸上的事很生气,虽说都是胡编瞎造的谣言,可你也要体谅体谅一个看多了娱乐八卦事件的人忽然看到事件主角变成了自己的孩子时那种错愕,并不是都在指责你,而是在等着你的一个解释。”
周沫摊手,“我没说不回去啊,我只是想先去大哥那,之前你妈让我回去我本来不想回去的,可我还是回去了,那样的情况下我无话可说,所以咯,我是等着你回来啊,怕到时候你们家人把我生吞活剥了连个帮手都没有。”
闽家熠一听她说要回去,脸上露出了笑意,走过去拉她,道:“我就知道我老婆是最识大体的,放心吧,有我在,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周沫笑了下,不客气的推开他的手,自己啃着闽氏三明治。
其实闽家熠习惯早上喝黑米粥,不过是太清楚周沫的习惯,所以顺着她来。
……
周正的医疗在继续,闽家曋并没有因为婚变而停止给周正提供医疗,相反还处处用心。不过,闽家曋确实在周正身上留了一手,大抵这男人是被爱人和兄弟逼得太狠了,以致人格有些扭曲。
闽家熠和周沫买了不少东西去医院,医院在海边,私立医院,闽家曋是这家医院最大的投资人,所以周正的情况能够保证。
周沫本打算不再接受闽家曋的恩惠,她已经很愧疚了,可想到周正,还是妥协了。再加上闽家熠一边的揣度,说什么一家人资源共享是应该的。既然老大有这个心,他们就不能不领这个情。
到医院时周正醒来,周正这一阵越来越感觉到,医生说他仅有的那一个肾过度疲劳,已经有衰竭的迹象,所以周正这段时间越来越容易累。
周沫和闽家熠到医院,周正当然很高兴。周沫一直不停的在说她的演出,和演出前后的感觉,一片轻松。周正听说周沫工作有了好的起步,自然为她高兴,虽然周沫嫁了好人家,可他更希望她能自己独立坚强,不是他,他不相信任何人能好好的对她,所以周正希望周沫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
闽家熠在一边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周沫说得眉开眼笑时他也跟着低低的笑,说得愁眉苦脸时他也一脸忧郁,恨不能与她分担。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大掌握紧了几次被周沫无意识甩开的手,因为说到动情出,她甩开他又握上,反复如此。
周正一边认真听妹妹说话,一边不忘观察这个当初被他否掉的男人,看到闽家熠眼底的神情时,心底总算稍稍安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