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婚 第六十一章
车里沉默好大会儿,李夫人才又出声:
“我看今天这外孙女婿也不错,对沫沫挺细心。只是,这老大和老二这么一来,是把沫沫推出去了,换得我,我也不愿意让两儿子反目的姑娘进门。唉,两兄妹都命苦啊。当初要是一直反对缘缘跟周家那小子走,也不会有今天的不幸。”
“算了,妈,以前的事就别提了。”李铭看父亲脸色不大好,出声说道。当即又侧身对温氏说:“你也多跟闽太太走动走动,都是亲戚间。”
“是,我知道,虽然闽家态度在那了,可也得让闽家知道我们李家还有人,不能让沫沫进了闽家就是受气的份儿,放心吧,我会盯着点的。”温氏说道。
当初李缘良走后,李夫人提了几次要把周沫接回家里养,可多少次都被温氏岔开了,自己有孩子还顾不过来,再接两孩子回来,谁带?她单位也不轻松,上一天班回家还照顾一群孩子?自己孩子就算了,别人孩子,再是亲妹妹那也是隔了层肚皮不是自己生的,谁还愿意给别人孩子当牛做马?
周正都那么大了,要是还小还能当亲的养,都有记忆的孩子,怎么养也养不家。要平时稍微怠慢了点儿,指不定还得说她的不是。
对周沫两兄妹温氏一直是有点愧疚的,所以这时候李铭说这话温氏很符合。
闽家
闽家曋一直没出现,客厅里闹哄哄一片,二老爷家的人到半夜才散去,几房的堂兄弟姐妹们还等着闹洞房,完全不看人脸色。闽太愣是出声赶,才把人请走。
家里就剩了自家人,老爷子坐上方,闽政夫妇在右手边,闽家熠和周沫在另一边坐着。周沫心底气不小,她是被闽家熠害惨了,闽太在婚宴散了后就拉着她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想把闽家搅合得**犬不宁,问她是不是别有居心。周沫没回答上一句话,毕竟事实已经这样了。
家里气氛冷到零下几度,大喜的日子本该高兴,可没人笑得出来。就闽家熠跟没事儿人一样,反正人他是娶到了,该怎么样他才不管。
两本红本本搁在桌面上,登记日期是这个月十五号,也就是说还在老大满心欢喜的准备婚宴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结婚了。两人还瞒得深,谁都没说。
闽太心里气得不轻,这不是要老大的命?闽太还从没见过老大这么上心一件事,一到婚宴现场,老大那笑都深入眼底的。闽太对老大在这婚礼上花的大手笔本来很有意见,可看到老儿子这么高兴也就什么都没说,毕竟那是要跟儿子过一辈子的女人,她当妈的能陪儿子多久?
可如今,兄弟背叛,未婚妻背叛,谁能承受得了?高高兴兴一件事,愣是没人笑得出来,家里的喜气洋洋跟这冷冻的气氛对比分明。
闽家熠一直握着周沫的手,周沫暗暗甩开,闽家熠又握上去,周沫低垂着眼眼神翻夹了他一下。闽家熠咧着笑看她,他现在是真心欢喜,自己高兴了哪管别人怎么样?那是真的完全无视家里人的表情。
闽家熠这样,周沫就更心虚,她当然知道闽家人是以为她早就跟闽家熠串通好了,毕竟结婚证都摆出来了,她就算说了自己不知情,闽家人也不会相信。
老爷子到底是向着闽家熠的,良久道:“以后就住家里吧,有个照应。”
这话一出,那就是堵家里人的话的,这等于就是想把事儿压下去。老爷子话落就起身准备走了,闽家熠也起身,老爷子这态度他早就料到,不然也不会放胆子对老大来这么一击,要知道他抢的不是什么小玩小物,而是媳妇。
闽家熠起身周沫当然也跟着起身,巴不得早点走好,她知道闽家熠是住外面的,总算也能松口气。要在闽家住,她是真的无法想象该怎么面对闽家熠两老。
老爷子前脚走了,闽家熠拉着周沫回头跟闽父闽太打招呼,道:
“爸妈,那我和沫沫也走了,也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吧。”
闽太哽了句话没说出来,都走了都走了,本来以为会热热闹闹的过,都走了。老大到现在还没回来,老二弄了这么大的事儿出来老爷子话都没有一句就想这么压下去,到底老大不是闽家的孙子吗?老爷子袒护老二这也太过头了。
心底叹着气,可又能怎么样?婚都结了,老二这婚是往上面打了报告申请的,是有法律保护,老大再是不甘心,又能怎么样?
闽太心里堵得慌啊,可说不出一句话来。知道老二脾性向来这样,想什么就是什么,旁人说不了一句话。倒是闽政开口了,出声道:
“你爷爷刚才说的话你没听到吗?以后你们都搬回家来住,也有个照应。”
周沫低着头,心里念着千万不要,闽家曋是住家里的,闽家熠倒是大部分时间在队里去了,可她在家啊,她哪有脸面对闽家曋,又有什么脸面对闽家父母?
闽家熠笑笑:“还是算了,我们这么大的人,我在外面住了这么多年也没有饿着冻着。放心吧,闽署长,我自己媳妇我能顾得好好的,不会让她受什么委屈。”转头看向闽太,道:“妈,那我们就先走了,有时间我会让沫沫回来陪陪你。”
闽太当即往前走了两步,拉住周沫,脸色有些沉,出声问:
“沫沫,你也是这意思?家里又不是住不下,要往外面住吗?”
周沫有些迟疑,抬眼看着闽太,闽太眼底的介意她看得清清楚楚。闽太这不是在留她,是在留小儿子。周沫刚想开口说话,闽家熠笑笑,先出声道:
“妈,还是住我那吧,我得带沫沫回去添点儿喜气,在说,老大要回来看到我,一准跟我干起来,我今天可得留点儿体力洞房呢,妈,您就体谅体谅我吧。”
周沫一听他这满口胡话,当下脸色大变,抬眼瞪她,闽家熠安抚性的拍拍她肩膀。
闽太一脸的难看,出声道:“前几天在家住得好好的,结婚当天就出去住,你是怕我对沫沫不好还是怎么样?都是我的儿媳,无论是大还是小,如今都进了闽家的门,我还能对她有什么意见?”
闽太说这话的时候抬眼看了眼周沫,周沫是听明白闽太的话了。闽太那话是说给她听的呢,她没进门之前闽家熠在家住得好好的,她一进门,闽家熠就要出去住,这意思是说她在撺掇闽家熠出去住吧。
周沫笑笑,低声说:“妈,我生活作息可能不大好……”
“有什么不好的,我还能怎么样你?”闽太声音渐急,抬眼看向周沫,怕是周沫再说一句,闽太对周沫那最初的好印象会瞬间抹平。老大娶媳妇,给她多了女儿,老二娶媳妇,却是令她失去了个儿子,闽太那心里能甘愿?
周沫脸色有些发白,没再说话。闽家熠揽上周沫的身,声音有些强硬:
“妈,你别这么跟沫沫说话,沫沫想住家里,是我不想在家里住。你知道我野习惯了,前几天我在家住几天都快憋疯了,您是不知道我的难受。您儿子我就是这么混蛋,有这么好的家不肯住,要住外面去,还让沫沫跟着受罪。妈,这事以后就别说了吧,我们要是过不下去了,自然会回来住的。”
顿了下,又说:“再说,老大看到我不削我?妈,我跟老大再打起来,你是帮老儿子还是帮小儿子?我这也是不想您跟闽署长为难。”
周沫背后扯了下闽家熠的衣服,让语气好点,这么跟闽太说话,闽太能怪他吗?闽太心里怨的是她,怎么也怪不上这厮头上。
闽家熠转头笑着看她,手从她肩上滑下去拉她的手,再道:“妈,闽署长,我们就先走了,晚了,你们两老就先回去吧。”
闽家拉着周沫转身就走,周沫一脸的为难,回头急急说道:“爸妈,我走了。”
周沫上了车,脸子当即拉下来:“闽家熠,你是不是故意的?你知道你妈会怎么想我吗?她会以为是我挑唆你说那些话的,你是不是故意不想让我好过?”
闽家熠扭头看她,忽然伸手紧紧抓住她的手,周沫皱紧眉转头看他,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神经。闽家熠眼底一片平静,眼底温柔满载,目光里带着百转千回过后的心悸,紧紧握着她的手,痴迷的看着她。
周沫简直无语,她现在在跟他说正经事,他竟然半句都没听进去。气得坏开他的手低怒道:“闽家熠,你就不能听我说话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让我在你爸妈心里有多糟糕?你看没看到你妈看我的眼神有多难看?”
闽家熠笑笑,伸手揉揉她的头发,温言低语道:
“沫沫,我们结婚了,你开心吗?”
周沫转脸瞪他,气得咬牙切齿,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扭头看窗外。
闽家熠满载幸福回家,从几天起他要做新世界好男人好老公,他想他会比任何人更爱她,盼这一天,二十年了,终于盼来了。二爷心情激动,可车却开得稳稳的,举手投足间也没有任何一丝浮躁,跟往常大不相同。
到了别墅,这小单体别墅是老爷子买给闽家熠的,就冲这房子,就足以看得出老爷子对闽家熠有多重视了。对闽家曋,老爷子那话说的是老大有的能力自己买,老二不一样,老二不对一个月才补给多少钱?
周沫来别墅一次,那次来得匆忙走得也匆忙,只有个基本的印象。今天来是以女主人的身份走进这里,所以也就都看了两眼。不过跟前一次相差甚大,家具都是新的,窗帘也换成了亮色,墙面也都全部重新粉刷过一遍,客厅挂着闪亮华丽的水晶宫灯。简约的现代装潢风格很合周沫心意,她记得上次来这屋子是冷硬的黑白灰色系,如今全部焕然一新,亮堂不少。
周沫有些发傻,闽家熠前段时间会闽家住,就是因为别墅在装修吧。
闽家熠从她身后轻轻将她拥抱在怀,下巴轻轻抵在她头顶上方,低声道:
“沫沫,喜欢吗?我们的新家。”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改装的。
“闽家熠……”周沫声音有些低,伸手拉开他环在腰上的手,“闽家熠,你为什么要娶我?你这么做,不怕闽家跟你翻脸吗?为什么这样还要娶我?”
“就算跟我翻脸,我还是要娶,我闽家熠这辈子,只要你。”闽家熠认真说道,很明白她不信,因为他把这样的话当玩笑说了太多次,她大抵都听腻了,怎么可能还相信,手指按在她唇边低声道:“我知道你不信,没关系,我会证明的。”
周沫毫无例外的拉开他的手转身,“我困了,今晚我睡哪?”
闽家熠目光动了动,走上前,拉住她的手往楼上走,轻笑道:“沫沫,我们都结婚了,你认为你该睡哪?”
周沫上楼梯的腿停在原地,不动,闽家熠回头看她。周沫低垂着头,良久出声道:“闽家熠,我现在还、接受不了,给我点时间吧。”
她能随便做出决定,可她不能随便接受这样,即便是跟闽家曋结婚,她大概也会提出分房睡。更何况跟闽家熠,她更接受不了,心里yin影还未磨平。
闽家熠心里失落了几分,不过娶到她已经心满意足了,这么快的时间里,让她接受,确实很为难她。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还在乎这点时间。
“没关系,我等你。”闽家熠低笑道,拉着她往楼上走。
闽家熠想她谁他的房间,周沫不肯,坚持睡客房。
也是一天累极了,周沫快速卸了妆,洗了澡就上床睡了,也没因为忽换了床而有什么不适应,倒下去很快就睡着了。
后半夜,周沫给饿醒了,她一天压根儿就没吃什么东西。几乎是瞬间睁开眼的,饿得她胃里抽。一动,却动不了,这当下一个激灵,失声叫出来:
“啊--闽,闽家熠?”
周沫伸手去抓箍在腰上的手,扭头看贴在身后的人,他是什么时候爬上她的床的?她睡眠向来是很好,可再好也没好到有人进屋爬上了她的床她都半点知觉没有吧?还是因为太累的原因。
周沫手板开他箍在腰上的手,可她力气哪里有闽家熠大,恼怒的挣扎着,二爷总算从美梦中醒来,低声喊了句:“沫沫,怎么醒了?”
“闽家熠,你怎么在我的房间?你怎么在我的床上,你不是说了给我时间?这么快就出尔反尔吗?”周沫气怒未消,伸手扯他的手臂。
闽家熠松开手,跟她同时坐起身来,并没有因为被打断了美梦而发火,只是低声道:“我想了下,觉得划不来,我可以不碰你,尊重你的意思。可抱一下总可以吧?我就当娶的不是媳妇,而是花了三千万买了个抱枕,你觉得呢?”
这理由分外充分,直接把钱的事扯出来,把她的位置摆得端端正正的,就是一抱枕啊。这么昂贵的抱枕,他当然要抱着睡觉了。
周沫气得咬牙,无语回应,气怒的下床。闽家熠也跟着下床,她不会因为这个事儿而要闹着回家吧?闽家熠有些慌了,这毕竟是他的新婚夜,要是新娘在新婚夜回家了,他闽二爷还要不要脸了?
“沫沫,”三两步上前拉住她,阻止她出门,“沫沫,别生气。”
周沫无语,“闽家熠,放开。”
脸色不是很好,冷眼看着他,闽家熠反而抓得更紧了,怎么都不肯松手,难得的低声下气道:“沫沫,别闹了,这么晚了出去,很危险,你要不高兴,我以后不进你房间了。”
“……”周沫愣了下,倒是听到他后面那句,反问:“真的?”
“真的。”闽家熠认真的点头,周沫哼了声:“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别赖账。”
闽家熠点头,周沫还是推他,要开门,闽家熠情急之下从身后抱住她,低声道:“沫沫,我都答应你了你还要走?”
“闽家熠,我饿了,我只是想去煮点东西吃。”周沫出声道,伸手拉开他的手。
闽家熠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觉得被小妮子坑了,冷声道:“那你刚才只是想出去找吃的?而不是……”离家出走?
“对啊,不然你以为我想干什么?”周沫飞了他一眼,白痴,她就算要走,也不会穿着睡衣大晚上跑出去吧,又不是发神经。
二爷咆哮,他竟然就被她这么坑了?
强婚 第六十二章
周沫在厨房找了一圈,没有吃的,大概是闽家熠这段时间没在这里住的原因,冰箱都是空的。周沫泄气,转身看着厨房门口站着的闽家熠,说:
“二爷,我饿了。”你看着办吧。
闽家熠摊手,表示他没法子,他也不能凭空变出来不是?站她跟前伸手圈着她的腰,将她圈在怀里。周沫推他,闽家熠道:“别动,我抱我的抱枕你有意见?”
周沫抬眼瞪他,闽家熠低头亲了下她脸颊说:“我给你叫外卖,等等,好吗?”
周沫被他偷袭本想抬脚踢他来着,可听他那话也就收回了,当下点头。她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确实饿,头晕眼花的,全身无力。
闽家熠查到速食电话叫了餐,然后走进客厅,周沫正抱着靠枕趴在沙发上,睁大着眼睛在想事。闽家熠走她跟前了她都没反应,闽家熠坐下,伸手把人抓起来自己搂着,周沫抬眼看他,一抱枕给他推过去,自己往一边移开起身站了开去。
“闽家熠,你别动手动脚的,规矩点行不行?”周沫冷着脸说。
闽家熠手上抱枕扔一边,摊手靠在沙发背上,道:“沫沫,你看,这玩意买来就是人抱的,你抱它,我抱你,天经地义。你不让我碰,好歹也让我抱抱。”
周沫干瞪眼,坐另一边去。闽家熠腆着脸又往她跟前凑,抓着她的手揉来揉去,周沫翻着小眼神儿夹他,闽家熠低声的笑,身躯一歪,头搁周沫腿上。周沫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只得无奈道:
“闽家熠,你别尽耍无赖好吗?”
闽家熠低低笑着,他心里高兴,他的开心没有任何人能体会,只要娶到她了,就算她每天给他下脸子他也满心欢喜。总算是把她绑在自己身上了,脸微微贴向她小腹,手圈着她,低声道:“沫沫,我很开心,你开心吗?”
周沫有些尴尬,伸手推开他的脸,低声骂道:“开心你个头,起开。”
“不,我就这样抱着,你是我的抱枕,我可是掏了家底儿把你买回来的,你知道我身上背了多少债吗?够我还一辈子了,你可是比金子做的抱枕还贵,我都弄会家里了,怎么不能物尽其用。就算不能吃,也得给我时刻抱着……”
周沫下手不客气,直接把人给推沙发底下去了,站起身怒道:
“闽家熠,别逼我跟你翻脸!”
闽家熠是顺着她的劲儿自己滚下去的,不过滚下去时候头给撞茶几上这是他没预料到的,“嘭”一声撞得闷响,紧跟着是闽家熠杀猪般嗷嗷直叫。
周沫冷眼看着,撞死他活该。良久声音消停了却没见闽家熠爬起来,周沫脸色变了变,微微侧身,不会真撞死了吧?走近几步,伸脚轻轻踢他:
“喂,闽家熠,你怎么样了?喂,死了?”
闽家熠把着她的脚坐起来,脑门儿肿了老大一块,抬眼横瞪着周沫狠声怒道:“死丫头,你想谋杀亲夫啊!我死了你不是要守活寡?”
闽家熠手抓着她裤腿儿,周沫赶紧抓住上面,怒道:“别拽我裤子啊,松手!”
闽家熠抬眼看她,她一脸的怒红,却人比花娇,撑起身,往她侧脸偷了个香。外面有人按门铃,闽家熠笑着跳开,回头看着她怒目横瞪的样儿笑道:“别生气,吃的来了,看在我深更半夜还陪你吃宵夜的份上,消消气。”
周沫哼了声,再度坐回去,把自己摔沙发上。闽家熠拿着吃的回来,周沫一看,一同全家桶,外加两罐饮料,一盒蛋挞。脸色当即不好看,很不好看:
“闽家熠,你想肥死我吗?”她的工作怎么能允许她吃这样高热量的食物?
闽家熠愣了下,脸色转暗,语气冷飕飕道:
“那你别吃,我吃,你看着,听说看别人吃也能看饱,合着你也试试。”
还不识好,大晚上的被她折腾起来,叫了外卖不吃,不吃拉倒。心里那么想着吧,东西搁茶几上又说:“这个点儿上了还有什么能外送?我也不能凭空给你变些吃的来不是?不是饿得很了吗?将就着吃点吧,明天再去买东西回来备着。这两天太忙,忘了这茬儿,以后注意。”
周沫看着,食物的香气一阵一阵的飘上来,忍着不吃,可是真的饿。在跟自己做斗争呢,闽家熠那边扯了跟奥尔良烤翅大口的大口的嚼,喝着可乐,蛋挞盒子也翻开,周沫喜欢吃蛋挞这是万年不变的爱好。
周沫看着闽家熠,眼都看直了。二爷三两口啃了烤翅又伸手拿蛋挞,蛋挞四只,眼看就被他两口干掉两个了,周沫情急之下,立马往前扑去:“我的!”
抢过来瞪他:“你都吃了两个你还要吃完,桶里那么多肉不吃你要跟我抢?”
闽家熠眼底精光湛亮,乐呵着应声,又拿着桶里的**肉吃。周沫吃了两个蛋挞,想喝可乐,拿起来又放下,放下又拿起来,可乐可是顶顶发胖的东西,而且大晚上的,明天脸一定会浮肿的。不成,还是不喝了,两个蛋挞已经是极限。
闽家熠站着说话不腰疼,凉飕飕的说:“反正都吃了,吃一点也是吃,吃一桶也是吃,还不如吃个饱,一次就能长起来了?二爷我活这么几十年了也还没见过那么速效的东西,吃呗,不吃也浪费了,总不能全扔掉。要知道你老公我现在兜里钱就垫底儿了?我们现在可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所以有的吃就多吃的。”
周沫自动忽略他的话,拿着可乐喝了两口,闽家熠赶紧给她递了个**腿去,周沫略微迟疑了下,还是接了。吃吧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
啃了一只腿吧,得,都啃一个了也不差那一点儿了,当即又啃了个。两人坐地上愣是把一桶**肉吃完了的。完了周沫后悔不跌,抓着闽家熠捶打苦着脸说:
“你知不知道我平时吃一天也吃不到这么高的热量?闽家熠你害死我了!”
闽家熠乐呵呵的受着,伸手抓住她的手往身边扯,一把搂着跌进他怀里的人笑道:“沫沫,我是为你着想,你饿着了我也心疼呀。”
“别动,撑死了。”周沫起身往楼上走,“二爷,外卖你叫的你也给收拾了吧。”
闽家熠后面笑笑,倒是没反对。在闽家时候二爷那十指哪沾过阳春水啊,厨房几十年都没进过一次,什么不是下人给拾掇好了的?就连衣服都是闽太给亲手熨好了挂他橱子里,哪怕一只袜子都没洗过。如今倒好,娶了周沫这就等于娶了个少奶奶回来,他给伺候着。不过二爷乐在兴头上呢,捧手心里都愿意。
闽家熠上楼时候轻轻推开周沫的房门,周沫坐地上练瑜伽。闽家熠觉得有趣,直接走了进去:“沫沫,练功呢?这能助消化?教教我呢,老婆,也教教我吧。”
闽家熠就蹲地上,一脸的笑给愁周沫眼前,周沫循环吐着气,睁开眼,淡淡的看了他眼,没说话,继续练她的。闽家熠自己乐呵着,跟着她做,做得还有模有样的,边做还边出声儿勾引她说话:
“沫沫,这手是要平举吗?这腿得拉这么开?这动作腰力不好的肯定做不成,好在二爷我筋骨软…沫沫,是左手在前还是右手在前?”
周沫平顺的吸气吐气,完了转脸看他。看不过意又伸手纠正他的姿势,一动他吧,觉得自己手贱,怎么就忍不住跟他胡来呢?反应过来后就敷衍道:
“行了行了,可以了,睡觉,再不睡觉天都亮了。”
周沫把闽家熠推出去,自己爬床上睡,她人年轻,可不得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她的工作决不能允许自己气色不好或者身材走样的情况,一个不注意就得悲剧,因为等着顶替她的位置的人大把的是。
周沫刚睡得模模糊糊,闽家熠又爬上床了,她是把门反锁了,可她忘了这屋子是谁的,二爷肯定有钥匙啊。
“闽家熠,别闹了,睡不好我眼睛会浮肿,明天你还要不要我见人了?”周沫低声怨道。实在困,推不动他只能顺着了。
闽家熠轻轻抱着她,道:“沫沫,睡吧,我保证不乱来,就这么抱着。”
抱着老婆睡这是天经地义的,他知道她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他。他有耐心慢慢等,可他不是君子,所以死皮赖脸的往她床上爬。君子和禽兽他宁愿做禽兽,做君子老婆就是成了别人的,他这辈子怕都只能等着后悔。
周沫绷着一根神经撑着,眼皮子倦得不行了,闽家熠似乎已经睡着了,确定他确实不会乱来周沫这才放心睡过去。
……
闽家熠那边跟周沫过着二人世界,千叮万嘱让闽太别忽然出现,以免打扰到他们。就是闽太到了门外,也不给开门。
闽家熠这说的不是玩笑话,每天瞅着周沫就是看她冷着脸子他也高兴,他不想让闽太过来也是为了周沫考虑,闽太要是看到他把周沫当女王一样供着不气得吐血才怪,闽家熠平时粗心得跟什么似地,可这些事还得明明白白的。
闽太这几天就没好过,老大到现在都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完全失去了联络。闽太就想着让周沫去找找,毕竟老大心里还是念着周沫的。
可闽太一出声,闽政就打断:“让家瞫清静一段时间也好,总归是一家人,现在放不下往后怎么一起生活?总不能一辈子躲着不见。这事主要靠他自己想通,老大是个稳重顾大局的人,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顿了下,闽政又说:“过段时间你多留意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让人介绍吧,总不能一辈子不结婚。”
闽父怕的是,闽家曋经过周沫这次的事往后别起了不结婚的心。闽政眼里好点的还是闽家曋,够稳重,什么事都做得稳稳当当的。他是真不明白现在小年轻的心,周家那丫头怎么就看上了老二那混皮蛋子?
闽父心里有着自己的考虑,想着一准是老二那小子使了什么手段把周家丫头给骗了,那丫头看着太年轻了,一时禁不住诱惑也在理。
这些都是闽父放在心里想想,也没说出来。他当然知道闽太是一心向着老二的,这次的婚事谁也不怪,唯一成了恶人的就是新媳妇。
所以老二要住外面他也赞成,照家里这样的状况,住一起肯定事情多。老二又常年不在家,别新媳妇受了委屈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所以啊,年轻人爱怎么过就怎么过吧,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闽家曋回来都是半个月后的事儿了,这时候闽家熠早就回了部队,而周沫在闽家熠回了部队后又搬回了宿舍。
闽家熠回来,领了个女人,一回来就说结婚了,结婚证直接摆桌上。
闽太有点儿发懵,老大这是……拿着结婚证反复个看,是真结婚了?上个月二十八号,这不是老二跟周沫婚礼的当天?
打开结婚证,这姑娘也姓“周”啊?闽太对周家上心的就是周沫,周家有些什么成员她是没那么关心,就这次操办婚事,两家都没碰过面,潜意识里闽太还是看不上周家的,主要还因为周父的人品不行,毕竟是当年负了好姐妹的男人。
所以闽太在看到结婚证儿时候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女孩子是谁家的,多看了两眼周甜甜,周甜甜微微笑着,从一进门到现在除了恭恭敬敬喊了声“妈”外一直没说话,倒是端足了淑女闺秀的架子。
周甜甜着半个月就别做的,闽家曋说要把她送进礼仪学校去她以为这人就说说而已,可当天愣是就给她把名报了,当晚上周甜甜就被扔进了封闭式的礼仪学校学习。本以为不过是走马观花的过场,可这半个月周甜甜愣是吃了不少苦头。
教习礼仪的老师耐心得很,每一样礼仪都是专人教习,别的学习的人都是大班授课,她不一样,她一个人。一个动作没做好,反复做,就连微笑都教了一个星期。周甜甜向来不受人管教约束的,可不听没办法,闽家曋把人扔进去时候就给话了,没有改头换面脱胎换骨奔甭想出来,什么时候学成了什么时候出来。
由不得周甜甜不信,她基本上就是与世隔绝的状态,两小时一课,八小时睡眠,除开八小时睡眠时间全都在上课,连上卫生间都有人盯着。这简直是要把人逼疯,周甜甜也是为了自己,逆反了两天总算本分了。
周甜甜的进度礼仪老师随时都跟闽家曋报告的,闽家曋对周甜甜要求也不高,就是照着周沫的标准去要求的,最好能比周沫习性再好一点,让他妈挑不出毛病就成。达到那程度后闽家曋就人接出来了,他也不适合失踪太久,毕竟自己还顶着那么大个酒店要管理。
闽老大这半个月时间确实不在京城,出国了。
周正把两千万退还给闽家曋时候闽家曋就开始怀疑了,老二那点儿补贴,别说三千万,三十万都够呛。可周正说闽家熠同样给了三千万的礼金,闽家曋想,就算跟老爷子开口,老爷子掏出棺材本儿也不够三千万的,老二是从哪里得来的三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