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婚 30,你受得了吗
周沫第二天愣是被催着去了医院,据说闽家熠病情反复,需要她这个未婚妻去照顾。
周沫憋着一肚子气黑着脸走走进病房,屋里坐了一排“医生”,闽家熠面色惨白的靠坐在床上,见周沫进来,赶紧指着屋子一堆人说:
“说说,都给她说说我病情怎么样了,我说她总是不信。”
周沫心底火气没处发,硬生生给压了下去,勉强挤了丝笑容出来,主治医生换人了?诶,医生还赶时髦,头发漂染的颜色不错嘛。
几人七嘴八舌开始了,一人一句,那闽二爷说得似乎马上就要挂了似地,周沫脸子僵硬,顿了下道:
“综合一句,他得了绝症?”
“当然,也没有那么严重……哦,照目前的严重程度来看,就跟绝症差不多。”那为首的人赶紧接话,不断地看着周沫身后一个劲儿使眼色的闽家熠。
周沫猛地回头,指着闽家熠问:“闽家熠,你要死了吗?”
真要死了的话,她还是可以考虑对他好点的。
闽家熠脸子僵了僵,顿了下火气立马升上去:
“周沫,我都是个要死的人了,你说话就不能客气点?你就是盼着我死是吧?成,这回合你意了,走吧赶紧走,看见你我全身不舒服!”
周沫还真转身了,“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在这儿碍您的眼了,这就走。”
其实吧,心里还是小小难过了一下,火气那么大,怎么看他也不像要死了的人。
闽家熠一拍床面,大吼:“周沫,你给我站在!”
周沫站住,转身笑着看他:“站住了,二爷您吩咐?”
闽家熠咬咬牙,喷了大口浊气,拉低声音说:“我要看日落,我要去海边,你得陪我去。别把心里的不愿意往脸上写,我都是个要死的人了,还能奴役你多久?就这一次,我保证。”
就为这点儿破事儿就把她火急火燎的叫来?
“为什么叫我啊?”周沫问,她跟他又没半点关系。
闽家熠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说:
“你认为我这样的情况下,闽女士会同意我出去吗?谁叫我活该就认准你了呢?没良心的小东西,也不想想,小时候都是在保护你的,你就这么对我的?”
“成成,去海边。”周沫难得不回嘴,一是有人在,再来确实也想顺着他点儿,知道死不了,可毕竟生病的人最大嘛。她要是再三拒绝,谁知道这厮活蹦乱跳了后会想出什么招儿来整她,本着送佛的想法答应了。
她答应得那么痛快,倒是闽家熠意外了,挑着眉看她:“真的?”
“嗯。”周沫点头,好歹他是男人,这么多人在,得,给他留几分面子。
闽家熠高兴了,咧着嘴露出一排漂亮洁白的牙来,翻身下床准备动身。
大抵意识翻身那动作太过漂亮流畅了,立马在下床时候膝盖一弯,作势就要摔倒,嘴上提前就惊喊出声了:“唉哎哟……”
周沫隔得近,赶紧伸手扶住,“你急什么呀,摔死你得了。”
闽家熠那心里就跟涂了蜜似地,估计这时候就是周沫当着他面问候他闽家祖宗他都觉得倍儿顺耳。
她那手,怎么那么滑呢?她身上的味道,怎么那么好闻呢?她这张脸,怎么生得这么合他心意呢?该死的女人,怎么这么让他喜欢?!
“沫沫,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二爷撒娇,周沫恶寒。
“别抽疯!”周沫飞了他一眼,闽家熠站直了身躯,扭头扫了一众偷笑的“医生”,穿着病号儿服就那么大摇大摆的搭着周沫出去了。
周沫还真没想到,真是医生,怎么会让病人随便出医院,况且还是闽家二少爷,出了什么闪失怎么得了?
闽家熠心心念念的海边啊,三小时后总算到了。
可惜了,时运不济,海风太大了,周沫也是年轻姑娘,也爱美,这还是春夏时候,刚开始穿薄衣服的时候,在市区里的穿着在这时候就有点扛不住了。
周沫一下车就发现了问题,风大,头发被吹得凌乱,她把长发拨到一侧编了条辫子搭在身侧,转头看闽家熠问:
“有点冷,你受得了吗?”
这是真担心,毕竟威猛的二爷今时不同往日,有伤在身呢。
“多大点儿风啊,前年在沙漠执行任务时候,我可是亲身从龙卷风里走出来的。”二爷夸下海口,事儿是有那么回事儿,可远远没他说得那么潇洒,那次任务,牺牲了三名特种兵,他能走出沙漠纯粹是奇迹,就那次,他还被授予二等功勋章来着。
周沫望天,他没事,可她冷啊。
强婚 31,沙滩,我背你
“要不,我们找个咖啡厅坐坐吧,别下去沙滩了。”周沫建议道,海风实在太大。
闽家熠不肯,“就是奔海边沙滩来的,怎么能不去?走走,我们去踏浪……”
周沫白眼儿连番,还踏浪,二爷,三十岁的大老爷们儿了,你当你还青春烂漫啊?
周沫极不情愿的被他拖着下了石梯,到了沙滩上。周沫特别喜欢鞋子,尤爱高跟鞋,曾经大学时候有一次为了买一双高跟鞋,愣是啃了两个月的馒头。又好强要面子,对谁都不说。后来认识了苏阳,才勉强有所收敛。
一踩上沙滩,周沫那鞋跟儿就完全被陷进沙子里去了,苦哈哈的出声呼救:
“闽家熠,你等等我,我鞋子不好走。”
闽家熠回头,看到周沫举步维艰。叹口气,转身又跨着大步走回来,顿她脚边伸手把着她腿,周沫立马出声:“你干什么?”
“脱鞋啊,这地儿你还舍不得把这坑人的玩意儿脱掉?就那么喜欢嘛?”闽家熠抬眼瞪了她一眼,半点不给反抗的机会,直接把她鞋子脱了。
一手提着她的鞋,一手拉着她的手往沙滩外面走。
周沫就是那样,喜欢一个东西就会喜欢得深,近乎满目的迷恋,一旦不喜欢了,再好也看不出半点来。比如鞋子,比如她的爱情,不,比如她身边的男人。
苏阳好吗?老实说苏阳这人除了那副皮囊外真没什么特别的优点。可她喜欢啊,她接受了,她就认认真真的喜欢着,不管别人说什么,她就他是好的。闽家熠不好吗?其实闽家熠除了嘴欠外,这男人真的不错了,对她那是实打实的真心,可她看不到啊,不喜欢再好的她都看不到,做什么也不会喜欢。
闽家熠深知她的固执,所以也就嘴上叨了两句。他觉得女孩子爱美没什么不多,反正她喜欢什么,他都觉得她是可爱的,当然,苏阳那个大男人除外。
周沫不是不想脱鞋,而是她一脱鞋,在闽家熠面前她显得就更矮了。本来她就不高,一百六刚出头,在京城这个处处“高人一等”的地方,她真真儿就是个小矮人啊。
偏生闽家熠还这么刺激她,一百八十好几的个头,又壮实得跟头牛似地,她站他身边那完全就是个悲剧。
“闽家熠,我要穿鞋,我要上岸!”
周沫在闽家熠身后跟得有些吃力,他走得不快可步子大啊,大概是运营里面生活久了,对“漫步”和“散步”的概念理解,却诠释得不足,完全忘记普通人是如何进行“漫步”和“散步”的。
“周沫,我觉得我们可以化干戈为玉帛,以后不闹了,和好如初。”闽家熠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对周沫刚才的话进行光明正大的忽视。
周沫不走了,谁说沙子就软了?沙滩上到处都是碎了的贝壳,扎得她脚疼,就怕脚心被划了。
周沫停下来闽家熠也停下来,等着她回话。
无奈的叹气,望着闽家熠问:“二爷,您认为我们的最初是什么样的?”
她就记得这些年来他是怎么整她,怎么操控她的生活了,还要她回到原点再受他摆布?做梦去吧!她已经长大了,再不是三岁小孩。
“我们以前不是相处得挺好吗?你忘了,你在初中时候还很黏我的。”闽家熠理直气壮的说。
“我那时候是人小,不懂事。又跟周甜甜合不来,不愿意回家只能找你玩儿啊,可我现在长大了,懂事了,我有我自己的生活了,怎么可以还像以前那样?”周沫也难得认真跟他对话。
闽家熠对她的话很不满意,抿紧了薄唇双目紧紧将她直视。
道歉的话差点脱口而出,他知道,一旦他请求她原谅,会将那件事带出来,她可能会离他越来越远,连像现在这样拉着她出来的机会都不可能有。
“你长大了,就不需要我了?可你没有问过我就独自从我的生活中离开,你问过我这是我需要的吗?”闽家熠表情有些冷,目光灼灼,握着她的手紧了又紧。
“唉……”
周沫觉得这不能混为一谈,她从来就没想过要介入他的生活好不好,他这话怎么就跟在质问她似地。她没有嘛!
周沫没了跟他说话的意思,意兴阑珊的抱怨了句:“你别没事儿长那么高,仰得我脖子都酸了。”
闽家熠笑了笑,靠近了她一步,伸手从她头顶往自己身边比划了下,刚到他肩膀下,挺好,他就喜欢她这样小小一只。
“我背你。”他说。
本来是想他在前面踩出一串脚印,让她在后面踩在他脚印上走来着,可她肯定是不愿意的,所以还是他背她吧,背着她踩出一串脚印也是一样。
“好啊。”周沫对于以任何奴役闽家熠的方式她都欣然接受。
强婚 32,又进医院
闽家熠背着周沫沿着长长的海岸线一直走,周沫心安理得的趴在他背上,他在说什么,她完全听不见,打了个哈欠回头看,他踩下的胶印已经望不到初始的头了。
问:
“闽家熠,你不累吗?放我下来吧。”
她是好心啊。
“不累,你才多少点儿重量,想当初进特种部队时候,每天越野六十公里,那身上背的砖头、钢铁梆子两个你那么重我都能完成。”闽家熠正乐在其中呢,怎么会累?
“哦……”周沫无甚兴趣。
白色浪花一波一波的翻涌而来,拍打着沙滩,一遍一遍湿透海岸。闽家熠提着她的凉鞋和他的单鞋,越走越靠近浪花边缘,踩上湿透的沙子。
周沫垂眼就看到浪花翻涌而来,就在眼皮儿底下,竟然有那么害怕,伸手捏着闽家熠寸长短发,说:
“闽家熠往上面走些,你都踩到水了,不凉吗?”
“没关系,这点儿算什么……”
“得得,甭说了,我知道你是无敌金刚,比任何人都彪悍。踩吧踩吧,当我什么都没说。”周沫赶紧打住,她才对他那些“当年勇”没兴趣,不乐意听。
良久,周沫都快要在他背上睡着了,低声哼哼道:
“闽家熠,我好累哦,歇会儿呗。”
二爷眼角抽了抽,“是我背你还是你背我啊?我都没喊累,你瞎嚷嚷个什么劲儿?”
“可是我真的好累。”周沫低声哼哼,然后不出声儿了,“我睡着了,别跟我说话,说了我也听不见。”
还真睡着了,均匀轻浅的鼻息一下一下轻抚闽家熠脖子,闽家熠心底一阵一阵情潮涌起,比脚下拍打海岸的浪花猛烈百倍。
闽家熠确定她睡着了后,背着她面朝大海,面上的痞气消失殆尽,只剩一个成熟男人的认真和严肃。望着广阔的海面,与她一起感受这样的宁静。
微微低头,唇在她圈住他脖子的手上轻吻着,一下,又怕她醒来,赶紧离开。
“沫沫,我一直都、这样的爱着你。”
今生今世,誓死不渝。
海风那个大,周沫都给冻醒了,头昏脑涨的。
“好冷啊……”一开口,得,声儿都变了,鼻子也有些堵,喉咙发干得难受。
“闽家熠,你害死我了。”周沫清鼻涕顺着就流了出来,赶紧用手捂住鼻子,伸手去摸纸巾,边擦鼻子边抱怨。
闽家熠也愣了,听她声音这是真给吹病了啊。这可不得了,背着她二话不说,转身上岸。上了岸后直接过马路,沉声说:“我送你去医院,这边有一家私立的医院就在前面不远。”
“感冒吃两颗药就好了,去什么医院啊?不去不去。”周沫摊着纸巾一手捂住鼻子一手车他的衣服,不肯进去,“像我们这种小老百姓,哪有进医院的钱,闽家熠,你赶紧放我下来,我不去!”
闽家熠有些来火,低吼了声:“周沫,你少给我哭穷,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觉得这是能开玩笑的吗?”
周沫哭,望天。
“二爷,我一个月底薪就六百,六百啊,不够你一瓶酒的钱,你知道我得过多拮据才能挨过一个月吗?不去不去,又死不了。唉,闽家熠,我说了不进去!”
周沫喊话的时候他闽家熠已经背着她冲进医院了,一路风风火火的,不排队不挂号,直接走绿色通道,冲进院长办公室:
“我爸是闽政,老头儿,这是我媳妇,快要病死了,你赶紧的,给安排医生过来!”
郭院长正接待客人呢,忽然就冲进来个火爆脾气的年轻人,当下里面人都一愣,觉得荒唐。
那后一步跟着进来的小护士面色尴尬的说:“院长,我拦不住这位先生……”
“没事,你先出去吧。”郭院长顿了顿,先让小护士出去了,起身对身边的客人赔礼说失陪一会儿,这才走向闽家熠。
闽家熠在外人面前那就是牛气冲天的狂傲样儿,是京城出了名的桀骜不驯。
“令尊是闽政闽署长?”郭院长首先问了句。
闽家熠浓眉一扬,还能有假?
五分钟后,闽家熠在医院专人带领下背着周沫住进vip病房。
周沫一挨着床立马拖着被子把自己全身都给裹得严严实实,丢死人了!她实在是没脸见人,看看闽家熠那副山贼土匪的狂样儿,真他么真想骂母亲。
认识这样的人,她是何其不幸?
医生过来了,周沫硬拉着被子不肯放手,就不露面。跟闽变态一起丢人,她才不干,她好歹将来是要站在台上的,怎么能跟着这个变态发疯。
强婚 33,你就是个变态
“我媳妇儿害羞,怕见生人,你们等着,我哄哄先。”闽家熠大爷似的走过去,伸手直接把周沫连人带被子给抱起来。
周沫气得直嚷嚷,“闽家熠,你个混蛋,放手,赶紧放手……”
二爷哪管她怎么扑腾,我行我素的伸手扒拉扒拉两下,露出周沫一张憋得通红的脸来,对那医生说:
“赶紧的给我媳妇儿治治,治不好你们明儿就给二爷滚蛋。”
那为首的医生年岁有些大了,对这些个富家子弟有着深度不同的排斥。可有什么办法,这个拼爹的年代,人家老子不仅是闽政,他大哥还是闽家曋,闽家曋是谁?就是这家私立医院最大的股东。
为首的医生虽然不出声,可也没动,倒是身边年轻的医生往前走了两步,笑笑,然后再看向周沫,乍一看心里还纳闷了句:这姑娘病得挺严重啊,那脸都病成猪肝色儿了。
“这位小姐,你哪里不舒服?”年轻的医生问着话又往前走了句。
闽家熠这时候吼了起来:“喂喂,干什么呢你,退后,给爷退后,要靠那么近才能看?”
那医生笑笑,识趣的后退一步,并不在意。
周沫的手总算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反手去扯闽家熠说:“放手,我要被你箍死了。”
闽家熠顿了下赶紧松手,三两下扒拉开被子。周沫趁机往另一边挪,翻身下地,笑着对屋里的人满脸愧疚的说:“实在抱歉,他就是个疯子,你们别介意。嗯,我没什么事,一点点感冒而已,随便拿点儿万能感冒药来就成了。”
前面那医生左右看了看,半信半疑,拿不定主意又看闽家熠,闽家熠凶神恶煞的眼神横过去,“没见我媳妇儿说话吗?”
周沫转身给他一脚,又回头抱歉的笑着对医生说:“喉咙不大舒服,有点儿头晕,就是被海风吹的,凉了一下而已,没什么大问题,你看能给拣点儿什么药吃。”
医生倒是认真的重复着周沫的话:“喉咙不舒服,头晕,着凉了是吧?还有没有别的症状?有没有发热之类的?”
“暂时没有了,有点流清鼻涕,不过现在好多了。”周沫回应说。
那医生一边记下她的症状一边在心里做出评价,这姑娘倒是个懂理的,可惜了,怎么跟了闽家二霸王?这年头啊,真是……
“药马上送过来,小姐您可以先躺一下。”医生说。
周沫笑着送一行人出去,回来站在闽家熠身前,大眼瞪小眼的瞪着。
到底气势不足,周沫示弱了,半晌出声道:“闽家熠,你真的丢人欸!”
闽家熠浓眉一挑,嫌他丢人?
“我这都是为的谁,周沫你就是条养不家的白眼儿狼!”闽家熠粗声粗气的说。
周沫觉得跟闽家熠就像地球人对火星人一样,完全不在一个思维上,不通。不想跟他说话,哼了声,转身往床上摔,咕哝道:
“我好像是真的病了,闽家熠,你别打扰我,我睡一下下。”
“哎哎呦,头怎么忽然痛得这么厉害,我也得要睡一下。”闽家熠翻身也趴上了床,摔在周沫旁边,挪了几下挪近她身边,笑着看她。
周沫没搭理,不过分就好,反正跟他是说不通的。
周沫都快睡着了,闽家熠忽然出声说:“沫沫,你知道我昨天要跟你说什么吗?想不想听?”
不答,往一边挪了下。
闽家熠再接再厉,往她身边挪去,继续道:“跟苏阳那王八羔子有关,你真不想知道?”
周沫抬眼疲倦倦的眼神儿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头又埋下去。闽家熠不管,只要确定她没睡着就行。
“苏阳很久没跟你联系了吧?我猜那王八孙子不是不想,是不敢,愧疚了。沫沫,你知道苏阳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吗?”
“闽家熠,你就是个见不得别人好的变态!”周沫脸贴着床面,低低的说了声,对他的话并不放在心上,苏阳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在一起两年多,能不知道?
闽家熠一反常态没发怒,倒是撑起了高大身躯盘腿坐床上,挑着笑说:
“苏阳那小子运气不错,攀上这京城最大的花花公子连锁店的老板了,知道老板是什么人么?曾经是国内挺有名的服装设计师,因为婚变被她老公抹黑了,退居幕后,加盟了花花公子。知道苏阳在她那做什么吗?男模特,哈哈……不过有趣儿的是,苏阳家伙当模特当到女老板床上去了……”
“哌”
一声脆响,周沫反手一耳光给闽家熠甩了个正着,耳光打断闽家熠后面的话。
强婚 34,没事了,别怕
“哌”
一声脆响,打断闽家熠后面的话。
闽家熠脸色瞬间黑透,一翻身将周沫压下床,健稳有力的双腿跨在她身上紧紧压着,手当即抓着她手腕上举按下,怒气喷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