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客厅的片黑暗中,听着房中发出的轻微水声,我脸一红,看向窗外了口气。以前我和叛党毫无关联的时候,朱询和远宁却偏怀疑我是叛党,现在好了,我还真要帮助一个叛党首脑了。
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听得房里的声响静了下来,我打了自己的思绪近门口轻声问道:“秋堂主,好了么。”
“嗯。”听得门内轻轻的应声推门进去,却怔住了。
秋天穿着周富的衣裳短了一点点,宽大了一点点也勉强算合身,正慵懒地躺在我的床上,乌黑的头发散在枕上。
我狠狠:瞪着他:“你睡了我的床,让我睡哪里去?”
他抬袖掩脸打了个呵欠道:“你要和我睡一床上,我也不介意。”
我气结地瞪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要败坏我的名声,就不怕我一气之下去告发了你?”其实,也是气话而已,我还不至于去告发一个救命恩人。
他懒懒地看了我一眼道:“你不会告发我的?”
我冷笑道:“为何?”
他看着我,眼里显出一丝戏谑:“因为你不会找死。
你知道你被沉湖时我本来不打算救你的,却为何救了你吗?因为你眼里强烈的求生欲望和乞怜。有那么强烈求生欲望的人,如今过得好好的,又如何会自寻死路。”
我语塞,我确实不会去告发他。
我刚转身要走出去。
却听他说道:“不许出去,你就睡这地上吧。”
我一怔,回头瞪着他:“为何?”
他笑道:“有个这么好的丫鬟,能端茶倒水的,为何不用?再说,我确实要考虑下你这个告发的可能。”
我冷哼一声,决定不理他,转身要走出去,他却笑道:“你要走出去也可以,不过我决定到第七天才给你解药,虽然不会死,但也有半天时间让你痛不欲生。”
我脚步停了下来,气得咬着唇,狠狠地盯着他那可恶的表情,却还是回身,从箱子里拿了床单铺在地上。好吧,我确实挺没有骨气的。
我铺好床单,怀疑看他两眼:“你不会非礼我吧?”
他鄙夷地看了我一眼,一脸“你有妄想症吗”的表情:“你有值得我非礼的地方吗?”
我狠狠地瞪他一眼,躺下后才想起一个问题,站起来问他:“你是男子,我是女子,为何我要睡地上?你起来,该你睡地上。”
他斜着那一双漂亮的凤眼看我一眼,转头道:“这还不简单吗?我是病人,你不是,所以你睡地上。”
我握着拳,深吸了两口气。
好吧,看在你曾经是我救命恩人的份上,我忍了。
我躺在地铺,一时却睡不着。秋延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又为何会受伤?那些捕快为了什么追捕他?是发现了他的身份吗?他会不会连累馨香一家?
想着想着不禁有些担忧。
我侧头看了眼秋延天,他却似乎已经合目安稳而眠,发出轻微的呼吸之声,脸色的憔悴疲惫之色也掩饰不了他的光彩。
也许是太累了,反正想着想着,我也睡着了。
只是在睡梦中,也隐隐觉得有些沁沁的凉,我缩了缩身子,却没有醒来。
第二天一早醒来,我眯着眼睛看着发白的窗户,一时竟未想起昨晚之事,还有些奇怪为何会睡在地上,抬手揉了揉眼睛,猛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猛转头看向床上,却见秋延天已经醒了,正以手为枕,侧着身子躺着看着我。
我吓了一跳,一咕噜爬起来,下意识地拉起被子护在身前,呐呐地道:“你、你想干吗?”
秋延天却转身仰卧着,慵懒地道:“相貌平平,也没什么看头。”
五十六、贤妻
气结,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刚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床被子。
被子?我记得因为是夏季,我昨晚睡觉时,只拿了件衣服盖在身上,并没有盖被子。这被子原来是床上的,怎么会在我身上?
我怔了一会,看着床上的秋延天,心里有些感动,问道:“是你帮我盖的被子吗?”
他哼了一声,却没有答话。
我也不介意,爬了起来,对镜散开头发,简单地理了一下,出门洗漱好了,打了洗漱的水进来。
秋延天显然被服侍惯了的,对我一副丫鬟样显然是很适应。
他梳洗过后,越发显得脸敷玉,我在旁边呆呆地看着他,见他在镜中瞥我一眼,才反应过来,脸一红。
他却回头然一笑道:“你不用不好意思,我从小被人注意到大。”
我无,默默地拿了洗漱之物出去,敢情又是一个自恋狂啊。
虽我经常在饭店里与馨香一家一起吃饭,但如今因多了个秋延天,我还是简单地在自家厨房里煮了早膳。
秋延天对吃地东西倒不怎么挑剔。只默地吃着。
我在旁边问他:“你为什么这里呀?”
沉默。一阵沉默。
“昨天晚上那些捕快为什么追你?”
“……”
“该不会是发现你地身份了吧?”
我等了一会,他终于发话了,很酷的说道:“你知道得越多,对你越没好处。”
汗,这词怎么那么熟悉?貌似在现代的电视剧常听到这句话来着。
这时他吃完了饭,向我要了纸、笔,刷刷地写了几行字,递给我道:“你去买这些药材回来,我教你怎么煎药。”
我接过纸张一看的是几味药材,里面还有灵芝、人参等在古代算是贵重的药材,分量还不少。
我也不多话,手一伸:“拿来。”
他看着我问道:“什么?”
“银子呀。你让我帮你买药,还是那么贵的药,没钱拿什么买?”我说。
“没有。”他倒是气定神闲。
“什么?”我简直是恶狠狠地盯住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