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月娥略停停,老奶奶转向红儿,却见红儿满面飞红,全没有平时的爽快劲。月娥又笑道:“万程回来和我一说,我就想,给别人家做二房,那不是辱没了她,就想了个法子。”老奶奶心里也猜到大半,只是示意乐儿给张椅子给月娥坐。
月娥坐下,笑道:“可巧这丫头,虽说是陪着我嫁过来的,当年的身契却是活契,访的她家里还有个哥哥,就和万程商量,把身契还了给她哥哥,和那尹爷说了,我家红儿,做他正室也是配的,不去做什么二房。谁知尹爷也是这个意思,只说先前怕求人家丫鬟,有些不好看,现在即已还了身契,那就是张家的姑娘,不是杜家的丫鬟,自然要娶为正妻了。”
月娥说着,一推红儿,笑道:“怎么着丫头,就有这么大福,尹家虽不是什么大富,却也小康,她终身也有靠了。”说着月娥笑道:“因这样,就来回婆婆一声。”红儿会意,上前给老奶奶跪下,老奶奶忙把她拉起,笑道:“这是喜事,月娥,这样处置很好。”乐儿她们也来给红儿道喜,等回了房,各房的丫鬟婆子都来给她道喜,罗氏她们虽纳罕月娥这般处置,还是遣人各自送了礼物。过了几天,红儿的哥嫂前来接她,她自回家待嫁不提。还有甚话,且等下回。
表兄弟酒后密谋 俏薇珠数言道?/a> 且说洛程在满月酒打的那个男子,名叫杜二,是洛程的族兄,自己父母…… 3147 4195 2008-08-11 20:48:12 31
且说洛程在满月酒打的那个男子,名叫杜二,是洛程的族兄,自己父母早亡,合了群光棍,东混一顿,西撞一家。逢上人家有什么喜事,就去混顿酒喝,杜家在这周围大富,喜事又多,自然常去呱噪。吃多了酒,好好挺尸倒也罢了,偏他酒吃多了,最爱说胡话,杜员外和洛程都是宽厚之人,也不去管他,这更纵了他的性,说话更是无顾忌,谁知那日却被洛程打了一顿,虽口里求饶,回家将息身子,心里暗恨,一定要敲他一笔,却是平时那些和他吃喝玩乐
听了他这话,说杜家势头真盛,此时还是少去惹的好。他听了,虽是气闷,却也知自己孤鸟难鸣,只得压下。
这日,他正在屋里思量,却听外面有人说:“二哥在家吗?我来望你。”他也没起身,只应了声,这样人家,自然也没什么门,来人径自推门进来。来人进来,他一看,原来是自己的表弟,以前一起混的,名叫林大,只见这小子,穿了绸袍,脸色比以前丰泽许多。
杜二这下奇了,他站起身,绕着林大看了圈,拍了拍他的肩:“你这小子,去哪混的这么好,比起表兄我,是好多了。”林大呵呵一笑,拉着他坐下,把手里提的东西送上:“听说二哥前几天挂了彩,小弟今日才得空来忘,还望二哥莫怪罪。”杜二已经自己打开,拿出酒来,往自己嘴巴里面倒,见林大说话斯文,停下手来问道:“你这皮痒的,和我说什么酸话,自己弟兄,自然要放开些。”
林大还是一笑,把其它东西打开,就是些酱肚子这类的熟菜,也没个碗盘,弟兄俩就着酒,你一口,我一口地开始饮。 两人边喝边聊,林大叹一声,道:“没想到几日不见二哥,二哥居然被杜家的人欺负,真是。”不说还罢,一说杜二的火气就上来了,他喝下一口酒,怒道:“可笑那杜老二,论起来,还是我的族弟,居然拳头就招呼上来了。”
林大忙假意抚慰几句,笑道:“二哥莫气坏身子,如今你们族里,只有他家最盛,你只要忍耐就好。”这杜二酒意上来,站起身来说道:“怎么弟弟也是这般说,咱虽然穷,也要分个尊卑。”说着就开门欲出去,林大忙把他拖回来,道:“哥哥,这样莽撞,只怕还没进去,就被家门口的杜家仆人打回来了。”
杜二被林大按着坐下,口里只道:“老子怕个球,不就一命抵一命。”林大左劝右劝,又在他耳边附耳说了什么,杜二连连称好,两人又继续喝酒。
这日,是红儿的喜日子,老奶奶和月娥都去做客,杜员外带着洛程去看新买的几亩田地。薇珠在自己房里,正看着双胞胎睡觉。这时,一个丫鬟急匆匆跑进来,见了薇珠,急道:“奶奶不好了,有群人闯进来,说要和二爷打人命官司。”薇珠唬了跳,站起问道:“什么事,你快说说。”丫鬟喘口气说:“上次被二爷打的那个爷,今天被人抬着,闯到正堂,说是被二爷打成内伤,吐血了几日,要揪二爷去打官司,奶奶快去瞧瞧。”薇珠微一思量,这事定有蹊跷,都过了个把月,再说,第二日就命人去送钱送药,来人回来报说,只是些皮外伤,怎么又变成内伤了。
也顾不上许多,家里此时却只有她在,罗氏又是个怕事的,薇珠忙带着丫鬟到了正堂,见家里的管家正在那作揖打拱,一群光棍围着他,在那嚷嚷:“那有做兄弟地打作兄的道理。”杜二躺在一副门板上,连声哎呦叫个不住。
管家见薇珠出来,忙排开众人,上前行礼,杜二见管事的出来了,叫的更是大声。光棍们见出来的是个年轻媳妇,互看了眼,自认得计,薇珠也不看众人,直接走到上座坐下,那些光棍见了,都围上去,七嘴八舌,只是要为杜二讨个公道。薇珠也不理他们,接过丫鬟手中的茶,喝干,等光棍们都说了告一段落,薇珠才开口道:“列位的意思是,我家二爷当日打了这位二伯,现在二伯命在旦夕了?”
光棍们见薇珠开口不是求饶,而是淡然几句,交换个眼色,林大排开众人,笑道:“二奶奶,也不是我们兄弟来撞木钟,只是我这表兄,姑爹姑妈都去了,他受了欺负,舅舅家的不来帮忙,岂不被人说林家没人了?”光棍们一听,纷纷起哄:“就是这样。”
薇珠见林大说话口齿伶俐,知道他是个领头的,笑道:“原来这位爷是二伯家的表亲,论起来,也是亲戚,且请坐下。”说着又看眼管家,对他说:“你且去把这些陪着二伯来的,都请下去招待。”林大没料到薇珠来这手,急得站起来说:“这不大好。”薇珠笑道:“既然来了,何不招待?”光棍们本不欲去,却被家人们你拽我拉,都拽了出去。
杜二躺在门板上,见光棍们被拉走了,急得欲起身喊,刚起了一半,却想起自己现在要装病人,忙躺下继续哎呦起来。薇珠只当没看到,笑了一笑,丫鬟送上茶,薇珠让一让林大,笑问道:“听这位的意思,现在想怎么办呢?”林大见光棍们被拉出去,觉得自己低估了薇珠,暗捏了把汗,却见薇珠问出句傻话,心里暗自想,只怕薇珠也是那怕事的。
站起来走两步,笑道:“奶奶既这样问,我这表兄的伤势只怕也是终生的事情,小可也不敢多要,只要贵府在西南角的三十亩田地,为我表兄终生养老之资就可。否则”林大停一停,沉下脸来:“就算告到金銮殿,也要打这场官司。”杜二听林大这样说,故意咳嗽两声,吐出几口红来。丫鬟见了,被惊得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