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的时候两人擦肩而过,郝彬愣是连眼角都没施舍给李其,李其就特么郁闷了。
李其做事从来就只由着他自己的性子,他的宗旨是,他不痛快了,他周围的人也别想痛快,从来就不懂思前顾后。也就是到了郝彬这里才开始走心,开始琢磨一二。
只是他的性子根本就静不下来,这货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主,看问题也只看表面,跟个别扭的半大小子似的。
琢磨了一上午,李其没有好好检讨一下自己,反而更傲娇了,嘿,你不稀罕本少,本少还不稀罕你了!
“轩子,你看你最近都瘦了一圈,来哥疼你!”李其说着就夹了一大筷子回锅肉放进崔文轩的碗里。崔文轩看李其绷着一张俊脸,这怎么也不像要疼人的势头呀,反而像没吃到肉闹别扭的小样,就逗趣道:“你舍不得就自己吃,我自己夹!”
“少废话,哥最近闲的蛋疼,是没事找事型的,你就受着吧!”
“小子,到底谁哥谁哥?”
“嗨,你是哥,轩哥,那你来疼小弟呗!”
崔文轩满头黑线,还是夹了一块油饼对折,在里面塞满了肉才递给李其:“吃吧,赶紧好!”
“老子胳膊今天差点就断了!”李其愤恨的瞪了某人背影一眼,张嘴咬下一大口,当成了某人的脖子!
崔文轩立刻紧张了:“怎么回事?你又惹货了?”
“我惹屁货,我今天在林子里面看见一只兔子,被兔子咬了一口,正准备抓了兔子扒下皮做围脖,操,一只狐狸突然冲了过来,差点把我伤口撞裂了同桌的几只菜鸟很困惑,崔小天道:“其少,现在还有狐狸?”
“怎么没有,老大一只,还是黑心狐狸!”李其的声音很大,所有人都在听他胡咧咧。
有只菜鸟高声问道:“其少,你抓兔子狐狸为嘛要攻击?”
李其拍了一下桌子,特么义愤填膺:“你们不知道吧,那兔子其实就是一只骚狐狸假扮的,到处勾引雄性,人家那是英雄救美!”靠,刚说完英雄救美四个字李其心里又他么不是滋味了,尼玛,一次两次是救,三次四次过后就该成本能了吧?
该死的狐狸!
菜鸟们哈哈哈大笑起来,吴志勇道:“其少,你在宿舍窝了一天就想出这么一童话?还少儿不宜的!”
“有少儿不宜吗?那两只狐狸又没有插过来捅过去的,我这模式不是跟王子和公主从此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是一样的么?多纯洁,是你丫太黄,最近扫黄,你丫注意一点,别被扫进去了丢咱特种大队脸李其心不在焉的满嘴跑火车,目光有意无意的往郝彬那一桌瞟。
崔文轩看李其这样子,心里比啥都明亮,也不说话,心想这货看来是真陷进去了,就让他自己纠结吧,为情所困的滋味他也该尝尝了,一直没心没肺的看着就着急。
下午的训练是抗暴晒,就是手举着枪瞄准,枪头吊着一块砖,在太阳下面暴晒三个小时。
午后的太阳最毒辣,二十名菜鸟分成两排,身上穿着作训服和战术背心,头戴头盔,一会儿功夫所有人就晒得满头大汗。
耗子几个躲在旁边的伪装网下面闭目养神,射击训练的负责教官是哑巴,哑巴手背在身后,看谁腿弯了上去就是一脚,见谁动一下上去也是一脚,这货不说话,就喜欢动手动脚,每一下都挺狠,菜鸟们怕他胜过耗子。
李其晃悠悠的过来,耗子吹着口哨:“哑巴,你爱徒过来了!”
李其哼了一声:“别说的好像本少跟他搞基似的,注意措辞!”
“哈哈,徒弟和师父应该算是禁伦吧,熬,好热血!”飞鹰躺在越野摩托上装大神。
哑巴全当他们放屁,对李其喝了一句:“你不好好休息跑过来干嘛?”
“我这不也在休息吗?我又没动胳膊,操了,我这三级残废得残到什么时候?”李其看着菜鸟们满脸的汗水特么心痒痒。
耗子哈哈一笑:“其少,你被我们虐上瘾了?”
李其有气无力道:“是啊,我找虐来了
李其转到崔文轩身边,双手卡住崔文轩的腰:“你小子腰挺直了,背脊骨绷起来,!”说着李其伸手拍了一下崔文轩的蛋子:“夹紧,别松懈,否则气息不稳!”
吴志勇噗嗤一声乐了:“其少,夹不夹紧跟气息有什么关系,你呼吸是用呢?”
“操,你个白痴,你以为要练好枪只要瞄的准胳膊上有力就行了吗?特别是在这种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训练的时候,你全身每一个关节,每一块肌肉都必须高度紧张起来,你越懒散,越想偷懒你就会越累。只有把全身的力量都调动起来,把自己武装到牙齿,咬着那股子劲,区区三个小时不在话下,不信你们试试!”
耗子和飞鹰神功齐齐看向哑巴,哑巴点点头:“有道理,我让你们绷直身体就是那个意思!”
吴志勇哀嚎:“我靠,哑巴,你老人家多说两句会死吗?上来就是拳打脚踢,咱们挨了多少冤枉打呀我滴个姥姥!”
菜鸟们赶紧按照李其说的方法调整,李其的手还在崔文轩身上乱摸做示范:“首先,腰要挺直,下盘要稳,其次找准持枪的重心,然后,你手臂的肌肉必须调动起来,有助形成肌肉记忆李其捏捏崔文轩的胳膊:“你这肌肉还不发达,多练练!”
崔文轩忍无可忍小声道:“你来找死是吧,滚开!”
李其摸摸鼻子,无辜极了:“我这不是在帮你纠正错误吗,别胡思乱想!”
崔文轩气得想揍人,尼玛,你让黑风在你身上乱摸一气看你还敢说废话不?
“老子不用你教,滚开!”崔文轩已经变成小麦色的皮肤被太阳晒的绯红,模样很搞笑。李其无耻的凑到他耳边:“轩子,不是吧你,我就摸了两下你不会就硬了吧?”
崔文轩这时也顾不得训练不训练了,转身就是一脚踢过去,幸亏李其有准备侧身避开了。崔文轩盯着那张让人无比蛋疼的脸,只觉上辈子一定是撅了这家伙的祖坟,不然上帝怎么会派这么个玩意儿来折腾他呢?
崔文轩一把揪过李其的领子,贴着他的耳朵小声道:“你他妈要刺激黑风你去带个妞进来呀,老子是你手上的玩意儿吗?再给脸不要脸我就来真的了,信不信我现在就亲你?”
李其吓得一下子就不敢动了,求饶:“不敢了,兄弟,你饶了我吧!”
崔文轩一把推开李其,没好气的白了那人一眼,然后转身又开始训练。
耗子捏着下巴瞅着李其和崔文轩,纳闷:“这俩小子搞什么搞?”
李其知道他自己的举动不仅幼稚还很无耻,别别扭扭没劲透了,但是他就是不能像郝彬那样做到不动如山。他心里有事就睡不着,睡不着就想搞破坏,就想到处折腾,最好是弄得鸡飞狗跳那才过瘾。
但是,要跟郝彬比耐心,李其那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不止。
晚饭过后菜鸟继续训练,李其终于按捺不住偷偷摸进了郝彬的宿舍,躺在人家床上心安理得的睡觉,直到郝彬晚上去洗澡回宿舍拿衣服才发现床上多了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