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一早出发,晃晃荡荡大半天,终于是在临近傍晚的时候到了陶家。陶沉璧的一双父母一个弟弟,再加上回来的b她早些的一位姐姐,都早早地在门口等她。陈怀先骑着马,看得远,他说似乎是到了陶沉璧一听这话,还没等轿子停稳就飞速地跑了过去。
陈怀先确实是没见过这样生动活泼的陶沉璧,她围着家人问东问西,满脸的喜气,就连随口说出的话,也是透着亲近,与在陈家时候截然不同。陶老爷说你倒是没清减,还是那样,脸上有r0u,陶沉璧说我再瘦只怕是睡觉时候要硌到自己,没什么好的,是绝对不会瘦的;陶夫人心疼nv儿没了丈夫,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陶沉璧却大大方方地掏出手绢来给母亲擦泪,“他活着也是摧折我,si了我倒安心”;她姐姐姐夫过去安排卸车,弟弟陶晰一见了陶沉璧简直就是要高兴到天上去了,拉着她就不放手,左一个想她右一个想她,听着腻得很。
腻得很,当然是站在一旁的陈怀先的想法。
陶沉璧自己是很受用的。
陶老爷说这位是?
陈怀先连忙过去行礼,“见过伯父。”
陶沉璧百忙之中拨冗介绍,“这是陈家的二公子,nv儿的二叔,叫怀先。”
陈怀先跟她家里人一一见礼,这时候有个人路过,也过来打招呼。
“哟,二姑nn回门子。”
来人二十四五的岁数,看来是个读书的,青衫磊落,气韵娴雅。
陶沉璧歪过头来,“刘,刘襄舟?”
刘襄舟笑她,“你可别不敢认啊,就是我。”
陶沉璧把手从她妈妈弟弟那儿ch0u出来,立刻跑到刘襄舟那儿,拉着他跟陈怀先介绍,“这位是我邻居家的哥哥,叫刘襄舟,特别出息的。这位是我婆家的二叔,陈怀先。”
刘襄舟拱手,“陈兄。”
陈怀先上下打量他一通,也笑着拱手,“刘兄。”
陶老爷说咱就别在这儿站着了,进屋吃饭吧。襄舟吃没吃?也过来就和一口。
刘襄舟说,好。
一行人说着就往院子里走,陶沉璧笑得跟朵花似的也要跟着往里走,却被陈怀先拉住。
陶沉璧睁大眼睛问他怎么了?
陈怀先看了眼远处,“这人谁啊?”
“邻居哥哥啊。”
“他怎么这么不见外,随便走过来,就能在你家吃饭?”
陶晰耳朵灵得很,慢走j步凑到陈怀先他俩身边,大咧咧地抖落旧事,“陈家哥哥这就不知道了,我们二姐当时可是很倾心刘家哥哥的,要不是刘家哥哥考试高中,娶了考官的nv儿呀,我们二姐估计现在就是住在隔壁了。”
噢,娶了,已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