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个回答,张老牛的情绪瞬间就低沉了,垂下头半天都没有说话。
柴彦耐心等待了片刻,随即就拿出了那枚在蔡宝仲家找到的小铃铛,放在了张老牛面前的桌上,道:“张老伯,这个是在蔡宝仲家的枕头下找到的,听他的房东说,这枚小铃铛是她女儿镯子上的,是他最宝贝的东西.......”
张老牛抬眼一看,然后缓缓的拿起了小铃铛。
趁着张老牛端详铃铛的间隙,柴彦也将蔡宝仲平日里经常望着铃铛发呆的事也说了。
张老牛顿时有些神伤,感叹道:“宝仲这人吧,唯一的缺点就是爱赌钱,别的地方也没什么不好的,没想到如今.......唉!”
柴彦道:“张老伯,你能劝劝你女儿吗?我就问几个问题,到处看一看,不会耽搁太久的。”
张老牛思量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那我去劝劝她,三位稍等.......”
说完,张老牛便站起来往屋里走,不过此时他的脚步却同先前回来时有着很大的差别,总感觉透着落寞,透着伤感。
张老牛进屋后,关茂春便说话了:“四哥,你说她女儿会出来吗?”
程九摇头道:“不知道,瞧这样子够呛!”
柴彦没说话,一边喝水一边暗自问上官沛凝:“张老牛和他那孙女的身上,有没有血腥味?”
上官沛凝道:“没有。”
柴彦又问:“那张鸢呢?”
“有。”上官沛凝的回答很简短。
柴彦不禁暗暗思索:屋里的三处血腥味难道是张鸢的?
柴彦一时之间也无法确定,只能等下进屋看看,找机会接触到血样。
屋里。
张老牛将那枚小铃铛递给了女儿,并且把蔡宝仲畏罪潜逃的情况告诉了她。
张鸢没有作声,只是看着手里的小铃铛有些入神。
过了一小会儿,张老牛便道:“女儿,你还是听我一句,出去跟他们聊聊吧,反正咱们也跟蔡宝仲没联系了,他们问你什么,你就照着答就是了,早点让他们早才是正事呀。”
张鸢蹙眉考虑了片刻,点头道:“那好吧,我去见见他们。”
“诶!”张老牛点头道。
随后,张鸢攥着小铃铛从屋里走了出来。
柴彦看见张鸢,便伸手示意道:“请坐。”
张鸢走去坐在了刚才张老牛坐的小凳上,表情冷淡的道:“你们还要问什么?我们母女早就跟他没关系了。”
柴彦面色温和的道:“蔡宝仲勾结逆党事发,继而潜逃无踪,我来就是想问问,平日里他除了赌坊,还有什么去处?有没有关系特别好的朋友?”
张鸢摇头道:“没有,他除了去赌坊就是去武德司,因为脾气不好,身边也没有朋友......”
张鸢在回答柴彦问题的时候,上官沛凝已经按照柴彦的叮嘱,认真仔细的感知了张鸢的周身,看她是否有受伤的地方,又或是有来月事出血的迹象。
很快,上官沛凝便给出了结果,张鸢身上没有伤口也没有来月事,她身上残留的血腥味是别人的。
这个结果让柴彦的怀疑更加的深了,愈发想弄清楚屋里的三处血腥味的来源是哪了!
“对了,这院子里就你们三个人住吗?怎么不见你母亲?”柴彦问道。
张鸢一听,顿时就有点不高兴了:“大人,其实你是想问,蔡宝仲有没有潜逃回来被我们一家人给藏起来,是吗?”
柴彦摇头道:“你不要太敏感,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随便问一问,呵呵.......”
张鸢沉面道:“回大人的话,我娘很多年前就过世了,家里就我们三口人,大人若是不信,可以进屋搜搜,看看有没有蔡宝仲的影子!”
话虽然说完了,但张鸢依旧皱着眉头紧盯着柴彦。
柴彦与张鸢对视了一会儿,忽然嘴角一扬,露出微笑道:“既然夫人都这么说了,那柴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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