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彦耸了耸肩,抱着官服和卷宗就走向了隔壁的房间。
推开门走进房间,柴彦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霉味,不用想也知道,这地方不经常使用。
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圆桌几把凳子,还有几样日常的家具,有一扇窗户下摆了两盆盆栽,也许是没人照料的缘故,都已经枯萎了。
大概的看过了房间后,柴彦便走去了圆桌旁,伸出一根手指来在桌面上轻划了一下。
“嗯,还算干净.......”柴彦看看手指,不禁点头自语道。
柴彦将官服和卷宗放在圆桌上,两手叉腰就自我安慰了起来:“行吧,这地方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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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公事房。
杭白秋看上去是在案前处理公务,其实她这会儿是心不在焉的状态,常常读着读着文字便走神了。
之所以会这样,主要是因为杭白秋这些天得知了皇上会给柴彦指婚的消息。
说起来也怪,杭白秋其实心里早就明白会有这一天到来,可是当她再次听说的时候,心中的波澜仍旧很大,差不多一天时间都是心绪不宁、烦躁不安的状态,所以刚才见到柴彦的时候,她才故意表现的很冷淡,免得让柴彦给看穿了。
刚坐了一会儿,门外就来人了。
来人是一名司吏,是给杭白秋送文书来的。
“杭司使,这是......”
“别说话,放下便是!”
司吏站在门口刚开口,杭白秋便很不耐烦的打断了他。
这名司吏在武德司待得也有年头了,素来知道杭白秋的脾气,一听她这样的口气,顿时就赶紧闭上了嘴,小心翼翼的将文书送到了桌案上,一溜烟的跑了。
又坐了一会儿,杭白秋忽然想起隔壁柴彦那没有茶水,于是也没多想,起身便想叫人给他送一壶去。
不过屁股才刚离开椅子,杭白秋又忽然改主意坐了下来。
杭白秋皱着眉头心中暗道,没茶水便没茶水,我干嘛上心给他准备,他现在只不过是我下属,又不是谁!
想到这里,杭白秋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便又继续将注意力放在了公务上。
半盏茶过后,就在杭白秋快要静下心不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话语声.......
“那个.......杭司使,你忙吗?”
说话的人正是柴彦,他手里拿着一份卷宗,就站在门槛外边。
“什么事?”杭白秋抬头就问。
柴彦道:“哦,我那边好像没水,你这边有水喝吗?”
杭白秋想也没想,抬手便指向了桌子,脱口就道:“有的有的,水就在.......”
话刚说一半,杭白秋就停住了,抬起的手还悬在半空。
“怎么了,杭司使?”柴彦也呆了一下。
杭白秋用力的放下手臂,暗暗气愤的自责道:杭白秋呀杭白秋,你怎么回事呀你?真是丢人现眼......
“没没,没什么......”
杭白秋马上用悬空的这只手将刚才司吏送来的文书给拿了起来,好掩饰自己内心的尴尬。
“咳咳......”杭白秋轻咳了两声,一边假装看文书一边若无其事的道:“桌上有水,自己喝吧。”
“哦。”柴彦点头应了一声,然后进来喝了杯水,很快就离开了。
见柴彦走了,端着的杭白秋这才松了口气,但一想起刚才自己过于上心的模样,便后悔的直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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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去楼下超市买点口粮,却看见不带口罩还跟别人振振有词、侃侃而谈的人,我也是无语了!唉,无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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