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她额娘的说法,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剑走偏锋,若真能得一个儿子,即便不是亲生,可只要自小养在膝下,那也算是一个依靠。至于玉惠,不管是伊尔根觉罗氏也好,董鄂氏也罢,都没怎么放在心上,依她们的想法,一个庶女,是死是活,还不是她们一句话的事,根本无需在意。
“有何不何?与其随便挑个上不了台面的,还不如你们姐妹俩守望相助。”伊尔根觉罗氏一脸慈爱地拉着两人的手道。
玉惠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故只得做出一副腼腆的模样,小心翼翼地朝着董鄂氏曲身行礼,轻唤一声‘姐姐’。
董鄂氏听着玉惠娇脆悦耳的声音,再看她窈窕可人的身姿和举手投足间显露的丝丝风情,心里虽然嫉妒,却也多了几分信心,毕竟婉兮的美貌一向少有人及,而眼前的玉惠虽然多了一稚嫩,却也是个少有的美人。
“恩。额娘说的没错,你我即是姐妹,自然是要守望相助才是。”董鄂氏将心的一丝嫉妒和不耐压下,一脸和颜悦色地道。
“玉惠自当以姐姐马是瞻。”玉惠低头应道。
伊尔根觉罗氏和董鄂氏瞧着玉惠腼腆胆怯的模样,对视一眼,董鄂氏会意地点头,然后唤来胭脂,让她带着玉惠到府里转转。
玉惠心知她们母女有事要商量,为了不打草惊蛇,便顺从地同胭脂往外走去。
说来,玉惠也想打探一下九阿哥府的基本情况,不管她最后能不能进九阿哥府,这府里最基本的情况她还是要了解的,毕竟不管她跟不跟九阿哥,她都得为自己打算一番,而且她对九阿哥着实没有印象,若是能见上一面,自然是最好了。
姐妹同侍一夫什么的,玉惠还真没这爱好,若是可以,她倒是想跟九阿哥做上一笔交易。
“额娘,这玉惠的性子如何?她真的适合吗?”董鄂氏可不想愿望没达成,反而招进一匹狼。
“你别看这丫头一副妖妖娆娆的样子,可她胆子小,又没人护着,在府里还不得靠着额娘赏口饭吃。放心吧,这丫头再有能耐,她也翻不了天。”伊尔根觉罗氏一脸嗤笑道。
董鄂氏闻言,这才放下心来,“额娘,这事短时间内还办不成,待过上一段时日,我再找个名头接玉惠到府里住上几天再说。”
伊尔根觉罗氏思及婉兮受宠的程度,也不由地点了点头道:“这事的确还需安排,而且就玉惠这样子,怕是上不了台面,还需调||教一番,否则只一张脸,怕是还入不了九阿哥的眼。”
“额娘说得是,只是此事还需要额娘多费些心思。”
“我的儿,但凡是为了你,额娘就是花再多的心思也情愿。”
胤禟尚不知董鄂氏的小心思,现在的他整颗心都放在婉兮身上,即便婉兮不能侍候他,只要没喝醉,他都是要回清漪院里歇息的。
“爷,你回来了。”婉兮白日里睡了好一会儿,现在并不觉得困,所以一听到动静,立马就醒了。
“怎地没有休息,御医说了,多休息对你和肚子里的孩儿都有好处。”胤禟见婉兮坐起身,不由地上前两步将人揽到怀里。
婉兮靠在他怀里,双手不自觉地环着他坚实的腰身,轻声道:“白日里睡了不少时辰,现在反而没那么困了,倒是爷,怎地连晚膳都没有回来用。”
“想爷了?”胤禟搂着她娇柔的身子,声音里透着一丝笑意,脸颊贴在她鬓间。
胤禟最喜欢婉兮娇羞嗔怒的模样,两人私下相处时,胤禟少有避讳,说话也相当随意,不像胤禟以往面对其他妻妾时,说话总得说一半留一半。
说实话,胤禟自己也不明白他怎么就独独对婉兮这般上心,可事实上是她若不高兴他这心里就闷得慌,而她受了伤,就跟有人拿刀子剜他的心一般,疼痛难忍,生不如死。
如今天气渐热,屋里不少东西都是新换过的,别看婉兮每每对上这后院的妻妾都会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实际上婉兮本人并不喜欢那般张扬的打扮,不然在清漪院时,她就不会多半时间都素着一张脸了。
婉兮侧身躺在他的怀里,他的双手绕过她娇软的身子,在她的腰下交叠,将人整个圈在自己怀里。
“隆科多的事情暂且放下,待他解禁,这笔帐咱们再慢慢跟他算,至于那李四儿,她一个卑贱的奴才既然敢拿她这个瓦砾跟爷的娇娇碰,那爷定然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胤禟只要想到婉兮现在受得苦都是拜那李四儿所赐,眼里的杀气就止都止不住。
婉兮见他双眼微微有些赤红,不由地伸手环着他的脖子,轻声安抚道:“爷,不要为了那不值得的人脏了自己的手,不管是隆科多也好,李四儿也罢,都不值得爷费那么多的心思。”婉兮小脸在他怀里轻蹭,他身上那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却总是能让她觉得心安。
“爷,妾身没事,孩子也没事,至于那隆科多和李四儿,爷想怎么处置都没关系,但是妾身不希望这些人影响到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