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谁?”婉兮把有可能的人都理了一遍,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据说是安亲王的旧部,虽然这些人表面上都已经被八阿哥整合收服了,可也不是谁都心服口服的,不少人支持八阿哥,看得还是八福晋的面子,毕竟当初安亲王有多宠八福晋,这四九城里的人都清楚。”但凡听雨拿到婉兮面前来说的事,大多都会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弄清楚,谁让她这位主子不仅少有与人往来,还不参加女眷的各式宴席,如此,知道的事情也就少了。
当然,要挥作用的事就是她了,不然,主子问起来了,她却答不上来,不是显得她很没本事么?
这丫鬟要在主子面前得脸,就得有一技之长,瞧瞧听竹她们,不说个个都身怀绝技,却各司其职,她以往学得都用不上,现在好不容易有个能出头的活,她岂能不用心。
“既然已经被八阿哥收服,不管是真服气还是假服气,应该都不会主动去查八阿哥的私事才对,难道是八福晋怨愤难当,找人帮得忙?”婉兮一直觉得这女人不比难人好对付,有的时候一个处理不当,女人比男人来得更可怕。
八福晋那般骄傲的人,若是别人污蔑她还好,是八阿哥的话,怕是有些难以接受吧!
“侧福晋这次可猜错了,自打这谣言再起,八福晋的病又重了不少,听说还把过去道歉的八阿哥给赶了出来,身体到现在还未见好,哪有功夫算计八阿哥。”听雨有些不甘地撇撇嘴,显然是觉得八福晋没动手很可惜。
“也对,虽然八阿哥的行事让人看不上眼,不过依着八福晋对八阿哥的情义,说不得这事八福晋还真有可能选择打落牙齿和血吞。”婉兮长叹了一口气,“听雨,这女人啊毁就毁在一个痴心上。”
自古以来,男子三妻四妾,而女子,除非遇上良人,否则不是妥协、隐忍,便是泯灭良心,投入这后院的争斗之中,再不,就是心灰意冷,青灯古佛。
像八福晋这样的女人,若没死心还好,若是死心,怕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吧!
“侧福晋,就算八福晋能忍,老天爷也不能忍。这次安亲王旧部之所以会把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还不是因为老天爷的安排才‘恰巧’得知真相的。”说到这个‘恰巧’时,任听雨脸皮再厚,这个时候也不禁有些热,不过眼瞧着婉兮一脸黯然的模样,听雨还是把这话说得慷慨激昂理直气壮。
事实上,这世间哪来的那么多的巧合,除了极个别的巧合,大多的巧合都是人为的,这次也不例外。
能成为暗桩的人,都是经过精心培训的,像这种事情,不说经历良多,却也知之甚详。
胤禟无意隐瞒婉兮什么,一般只是婉兮想知道的事情,他都不会隐瞒,而听雨早就被林初九警告过了,行事自然规矩,不该说的从不主动提及,该说的一点不少。好比现在,听雨明知这个‘巧合’是怎么来的,她也不能说。
“巧合也好,报应也罢,八阿哥当初不念夫妻之情将八福晋推出去当挡箭牌,就该想到会有今日这局面。”婉兮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腕间的玉镯,目光突地看向听雨问:“听雨,说来这八阿哥的侍妾到底是因何小产?”
后院倾轧本是常态,可八阿哥既不相信八福晋,把人送到庄子上,那么就不可能再让八福晋伸手。现在一出事,就指着八福晋说凶手,这未免有些牵强。
“回侧福晋,八阿哥这位侍妾的小产是意外,听说是去花园散步摔了一跤,至于跟另外一位有没有关系,奴婢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奴婢到是清楚这事同八福晋没有半点干系。”提及八福晋,听雨也颇有些叹息,人家真要动手还能等这两个侍妾去庄子,在府里多方便,可偏偏就有人信了,“侧福晋,这事真要说非得找个人负责,奴婢瞧着十四阿哥最脱不了干系!”
“哦?为何?”
“原本八福晋在府里养病,两个侍妾在庄子上也好的,偏偏十四阿哥去了一趟八阿哥府,找八阿哥谈了没两天,这侍妾就小产了,八福晋也恶名远扬了,原本是众人口头谈资的德妃娘娘也顺利被人抛到脑后了。”越说听雨越觉得这事别人干不出来,能干出来这事的除了十四阿哥,就只有一个八阿哥了。
虎毒不食子啊!
婉兮闻言,也不由地叹了口气,这事她能看出来,有些人也能看出来,但是他们不会为八福晋打报不平。
有的时候,不是他们想要冷眼旁观,而是时势弄人,就好像这天下之主康熙,别人不知道他能不道,可他不一样默许吗?
从这里就看出,八福晋身份再高,背景再强,得罪的人多了,这以后的路也一样难走。
婉兮不想多管闲事,因为她心里清楚,有她没她,这事都不会有什么改变,该怎么展还怎么展。虽然现在的一切已经脱离她所知道的范畴,不过只要能让胤禟脱离那些是是非非,以后怎么展她都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