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刚刚藏好东西,门上已经响起了转巧的敲门声。
“槿儿,开门是我。”
星夜靡的声音中,带着某种不知名的焦虑。
他,莫非今日是特意从元老院回来,要查看她如今在做着什么私密
事情的?
司徒槿的心中不由得微微一寒,仍装了镇定的脸面,过去拉开了门勺。
“这里没人会撞入你的房间,为何要锁门?”星夜靡一身蓝色的华衣,
进了门,便四下地开始打量。
司徒槿的注意力,却被他手臂上那片亮眼的色彩吸引了去。
虽然已是初夏,星夜靡的手臂,却不知为何缠了一段蓝布。
虽然,上面装饰着漂亮的臂饰,很是别致新颖。但是,司徒槿明明记得
,星夜靡以前没有带臂环的习惯,甚至,他是个不怎么喜欢佩戴首饰类东西
的人。
他喜欢轻便的服装,喜欢裸身睡觉,去年夏天到秋天,日日楼着她睡觉
,肌肤相贴,热得她冰凉的身子也开始冒汗。那个时候,他的手臂确实是裸
着的,什么也没缠。
后来到了冬天,他开始穿著长轴衣衫睡觉,她也只道是冬天来了,并不
在意。军营里的时候,更因为彼此的精力,都集中在行军打仗之上,随意解
了外衣就睡了,根本没管过这样的细节,但是如今………
直到此时,司徒槿才意识到,似乎整个冬天,星夜靡手臂上都一直有什
么东西遮档着,不是长袖的衣衫,便是象现在这样缠着什么东西。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星夜靡的手臂开始变得这样遮遮掩掩,不
能见人似的了?
司徒槿水盈盈的一双眸于,就此盯着星夜靡的手臂,闪烁着了出神。
星夜靡的视线扫过房中的各色细件,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她方,再低
头时,却猛然发现司徒槿正盯者自己的手臂看,不觉下意识地将身子侧了侧
道:“再七天便是登基大典了,在那之前,水殿的东西能全部都搬到东宫去
,再准备好各色彩缎装饰吗?”
司徒槿眨了眨漂亮的水眸,如梦初醒一般愕然地抬起头来:“什么?”
星夜靡沉住气道:“我在问你,能来得及在七天后的登基大典之前,将
这搬家的事情做完,并且在中宫布置好一切吗?”
“啊……”司徒槿怔了怔,才答道,“当然,
只需再两天就可以搬完。之后,一切就交由中宫的女官去做,不再是我的事
情了。”
星夜靡低低地道,“槿儿………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我这水殿素来人丁稀少,这种事,一时间连个可以出来操持的人都找不
着,真是惭愧。”
“没什么,这不过是举手之劳。对了,星夜,你的手臂……”
司徒槿随意地应了两句,正想要问星夜靡他手臂的事情,没想到下颌已
被人轻轻抬起,一个霸道深情的吻就此覆了下来,占领了她香甜温润的唇。
只是一个长吻,已经戒功地将司徒槿脑中的思绪搅乱了……
轻柔怜惜的碎吻又如春雨般连绵不绝,落在她的耳根脸颊,再逐渐变作
久违了的那种啃食,顺着温润的颈脖一路往下,修长的手指己然顺着衣衫的
缝隙探入,撩拨着那粉雕玉琢的肌肤,漾起一圈圈难以抑止的情欲浪潮。
难不成………他特意跑回来找她,就是为了
做“这件事”?
可是,在这三个月间,他明明像是个戒了食的和尚,虽然于她同处一室
,却一直没有宽衣解带过的……
司徒槿迷迷糊糊地,身手却顺着一直以来的习惯,迎合着星夜靡每一个
调情的动作。长久以来似乎早已休眠在她体内的,那股爷她脸红的欲望,又
猛地膨胀了,甚至迅速地燃烧了起来。
她的衣裙很快变得散乱,面上浮起亮丽的绯红,喉间散乱的呻吟,犹如
月夜暗哑的深情诱惑。
“星夜…”
直到司徒槿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星夜靡放至床上时,才猛她想起了最最
重要的事情。
糟、糟了!自己刚才情急之间!将重要的地图塞到了这篇毛皮下面,如
果此时在这里翻云覆雨,万一不小心,将地图翻了出来……
扰如当头被人觉了一桶冷水,司徒槿猛地自燃情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从
心底到指尖,都要霎吓得冰凉。
星夜靡敏感地发现了她的变化,魅惑的蓝眸自她的身体上抬了起来,略
带疑惑她问道:“怎么了?”
“星夜…”司徒槿的面上涨得通红,有点结
巴抛道,“为、为什么大白天的,你本该在元老院议着事的,却突然……”
星夜靡不觉一怔,这才想起来自己本来是回来拿以前从中原搜罗到的,
丝绸之路北道的图纸,偶然见到艾果被司徒槿锁在门外,才过来敲门查青究
竟的。
之后他见司徒槿注意到了自己手臂的异样,似要开口询问的样子,一时
情急之下,才使了这个分散她注意力的法子。没想到,多吻了几下,竟忘了
初衷假戏真做起来了……
星夜靡立时也有点窘态,缓缓地起了身,替司徒槿将她身上的衣衫慢慢
拉拢,覆住那具雪白诱人的身躯。
簌尔,又不知触动了心底的那一根细微的神经,他揽手将她紧紧地拥入
怀中,手掌抚过她柔软的蜂腰,用力嗅着她发间清新的香气,又再托了她的
下颌,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许久没有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