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前,正是身穿蓝衣,脚踏马靴的星夜靡,湛蓝的眼眸亮如天上的星辰,静默地越过艾果,打量着一瞬之前还张牙舞爪一般,不怒而威的司徒槿。他知道司徒槿的嗅觉和听觉都高人一等,所以早就留了心眼,留意风向和自己脚步的声音,所以司徒槿方才专注于艾果身上的时候,并没有提早知道他的到来。
“怎么了?不让你出去是我给艾果下的命令,你为什么不等我回来跟我讲理,非要这样为难他?” 星夜靡缓缓地走到司徒槿的跟前,平静的面上勾起一抹诱人的轻笑。
司徒槿听话地松开了艾果,又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这才垂了眼帘,浅浅地笑了,摇着头道:“我担心你,不知你跟诸位将军商量的结果如何,等得实在心慌意乱了。”
星夜靡揽手将司徒槿如孩子般抱了起来,拢紧她的蜂腰,就此入了大帐,鼻尖诱惑地滑过她敏感的胸前,邪邪地笑道:“再怎样,也不能寻了艾果来欺负。他虽然只是我的贴身护卫,分位不高,出身却不俗,父亲和外公都是靡字封号的望族。虽然并不是死规矩,但你如今这样的身份,还是对他规矩一点儿的好,否则就是我管教不严,理上吃亏了。”
爱奴篇第69章节
司徒槿面上涨得通红,心怦怦地跳个不停,仍在回想方才的那个照面之间,有没有被星夜靡听到什么。
她发了好一会儿怔,才猛然意识到星夜靡是在管教自己对艾果的态度,忙结巴地回答:“。。。。。既然你这么说,我下次注意就是。”
星夜靡将司徒槿轻轻地放至厚厚的毛皮之上,指尖抬起她细致的下颌,笑道:“这才是我的乖槿儿。不见几日,你却懂事了很多。。。。。我不得不赞你一赞。”
魅惑的蓝眸半掩着,星夜靡的笑容轻松、自然,看不出来一丝的矫揉,更不见半分的隐意试探。
司徒槿的脸上更红了,避过星夜靡的手心低了头,轻声问道:“希罗靡的事,谈得怎出样了?”
“不出所料,被大力反对了一番,毕竟首战告败,我又受了伤,众人觉得不能再信任希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不过,你这么辛苦带来的宝贵情报,我一定会善用.不合让你和希罗的心机白费心。”
星夜靡轻描淡写,然而司徒槿可以猜得到,现场会是怎样一种火药味浓郁的气氛。她缓缓地低了头,道 “星夜…你真
的肯相信我吗?我这样突然地出现在这个军营,又居然带着希罗的书信.定然分遭到怀疑……”
星夜靡淡淡一笑,已拥了她入怀:“别人可能不知内情,我还能不明白?行军图是我给你的,你会来到这里,是理所当然。槿儿,我们之间,彼此信任早已是不言而喻之事。上天给予这样的机缘,让迷路的你阴差阴错地遇上希罗,得知他迫不得已为之的隐情,又给我带来这重要的书信,我感谢你都还来不及,又怎么有那些多余的疑虑呢?”
一番话,听起来竟是真心实意,感人肺腑。
司徒槿陷入星夜靡温暖的怀抱中,虽然免不了感动莫名,心底深处却仍是轻微地颤个不停,缓缓合了眼道:“我只是机缘巧合成了信使,希望借此机会,你们兄弟二人可以冰释前嫌,不要被昆莫在这样关键的时刻离间了,误了雄图大业。。。。
“我知道。。。。。我一定会战胜昆莫,坐上藩王的宝座,然后----给你我所承诺的东西。相信我。。。。。。”
星夜靡的手臂,将怀中的佳人抱得紧紧,仿佛柔情蜜意,弄得化也化不开似的。
一双与蓝天同色的眼眸,却在司徒槿看不见的角度,缓缓地抬起头望向帐帘之外,眼中带着层层思虑,如波涛汹涌,翻滚不定。。。。
达龙掀开帐帘,走入帐内,便见到沙耶身着素白的衣服在案前沉思,面上的表情闷闷地。
“沙耶,找我有什什么事?”
沙耶听到响动,灰色的眼瞳缓缓地转了过来,浅淡地笑道: “我真担心你军务繁忙,抽不出身来。我找你,是想要就今日就星夜靡大人曾在军总帐中商量过的事情,问问你的看法。”
达龙在沙耶对面坐下,却拒了他递过来的酒,沉声道:“沙耶,我劝你一句。星夜靡大人如此坚持,必然有他自己的理由。我等乃人下之臣.在火神面前发誓过要效忠于鹰王大人的。。。。。不应该随意对他的决定恣意指摘。毕竟,他才是众人的王。”
沙耶皱了眉头道:“达龙,这话就不对了。为臣之道,是要名司其职,恪尽职守没错,但你我二人居此要位,若一味俯首遵从,不能及时进言,便实在对不起辅佐星夜靡大人这一重任了。”
达龙望着沙耶的眼睛,并不吭声。
“那一份据说来自希罗靡大人的书信,实在令人觉得蹊跷。若是希罗靡大人自己迫不得已,为何他不遣自己的亲信秘密送信过来,却要拜托一个迷了路误闯军营的暖床女奴?”
说到这里,沙耶止住达龙意欲说话的势头,将自己的话继续下去:“达龙。。。。。不要掩饰你心里的疑惑----其实我们根本就不确定,那一名中原女奴其实是不是被敌军俘虏了,为了保命,所以才回来充当奸细。她送回来这样迷惑人心的书信,说不定只是希罗靡大人的计谋,想要扰乱我军的军心。。。。。并且将我们这个真正的主力兵团揪出来,一网打尽。”
达龙叹了一口气:“沙耶。。。。你我跟随星夜靡大人多年,知道他向来行事谨慎,心思缜密,并不是那种随意听信他人谗言之人,我相信这件事,大人他必然有自己周全的考虑,才会作此决断。”
“况且,话说回来,你又何必一而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