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星夜靡宁可委屈自己去娶那个比自己还不知大多少岁的老女人,却非要将她这样一个堂堂的公主压迫成他的床奴.对她予取予求?莫非对他来说,她跟她背后的祈胤,就是那么令人不屑一顾的存在么.....?
司徒槿愈发的觉得自己此时的处境凄凉又耻辱,心里的怨恨之火就此熊熊燃烧,却不知这火气是对着将她逼到这样处境的星夜靡,还是外面正在飞扬跋扈的左夫人.
只是,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无论怎样也停不住......司徒槿就此伏在自己的膝上,在床上缩成一团,哭个不停......
突然,门上响起了剧烈的敲门声.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门外喝道:"在里面的中原女奴,左夫人有令,马上出来!"
司徒槿吃了一惊,猛地从膝上抬起头来,一双已然哭肿了的杏眼簌然睁大了!"
中宫的法事场地里,巫师正在做法送灵.魔魅之舞已经跳到第六天,将天神的眼睛吸引到此处,为往生而去的昆莫打开通往神的路.
星夜靡跪在堂前,身旁时其他昆莫的子女妃子们.他在这一簇人之中非常显眼,不只是因为他与众不同的外貌,还因为他身上那股逼人的气势.
其实他身为四王之一,本来不必跟这些昆莫的子女们同列守灵,而是可以跟狼王鹿王一样,每日行礼之后就回自己的宫殿休息的.但是,他自己坚持要这样做,只为了亲手送自己的父皇一程,这份孝心令很多人都为之感动.
星夜靡于是食宿都在中宫,每日就在灵堂前为昆莫静默的祈福,神色肃穆,表情深刻,也从来不摆鹰王的架子,对昆莫的其他子女以兄弟自称,谦虚自然,令那些人都颇有受宠若惊的感觉,更觉得这一位同父异母的兄弟,是一位观之可亲的人.
至于究竟是真心为昆莫祈福,还是想要笼络人心,便只有星夜靡他自己,才真正的心知肚明了.
总之,还有一天,一代英雄的昆莫就要出殡.
但是,这一天,午饭后,左夫人却没有出现在法事场地.
星夜靡留了个心眼,问了旁边的人左夫人为什么不在,只听说她为了避嫌,趁着昆莫出殡前夕,将自己在这儿做客的侄女娇若兰,先行送回已经处于内战停战阶段的匈奴去,免得她长留在这个政权交接,姑母改嫁的地方,处境尴尬.
这也是合理的事,既然要送侄女出城,自然要花费不少时间,所以星夜靡也就没有过于在意.
然而,到太阳快要下山,天上一片云霞之时,依旧跪在地上祈福的星夜靡,突然听到了身旁有点异动.
达龙轻轻地来到他的身旁,小心的耳语了几句......
星夜靡湛蓝的眸子,便突地睁大了!
"......不要!放开我!"
司徒槿虽然极力地挣扎,双腿一只在乱蹬着,可是依然无济于事,就这样被拽了两边手臂,架到了左夫人的面前.
她知道自己躲不过,今天肯定要被这个老女人羞辱一番的了......
无论是之前星夜靡害她的侄女娇若兰在众人面前丢了束发顶盖的那一次,还是蕾纱作为刺客在星夜靡内室里出现的那一次,又甚至是星夜靡拒绝跟她在夜里私会的那一次......没有一次她司徒槿是给左夫人留下过好印象的.
每一次,她都是以星夜靡宠溺着的女奴----这样的身份出现,而且大排暧昧的戏码......如今左夫人就要到这个水殿来做妃子了,眼里容得下她这样一颗眼中钉才怪.
蕾纱不知道被左夫人处理的怎么样了......司徒槿看着四周那几双冷漠的眼睛,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值得愤愤地抬头,对左夫人道:"你把蕾纱怎么样了?修理完了她,下一个就是我了么?你要嫁给星夜,也不必如此嚣张......"
"星夜.....?'左夫人眼中意味莫测地一闪,突地笑了起来,"你这女奴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样称呼自己的主人.......给我掌嘴!"
"什么.....?"
司徒槿吃了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早有人走到她的面前,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啪!
响亮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司徒槿的一声惨叫,语气中是浓浓的不敢置信,她被打得眼前金星直冒,脸一下就侧向一旁,眼睛却不由得等得滚圆.
天......
她司徒槿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人扇过耳光!
就算是粗鲁霸道如星夜靡,也只是惩罚性地打过她的屁股而已,不曾这样侮辱性的打过她的脸.但是这个左夫人居然,一上来就先赏了她一个耳光.
不......不止......
"啊......!"
又是一个耳光下来......,司徒槿不禁又叫了一声.
接着,又是一个耳光......
这是她安泰公主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受这样的耻辱,而且还是没来由地受这种羞辱!
司徒槿又羞又怒,趁了耳光扇下来的间隙骂道:"你这个心胸狭窄的匈奴女人,是不是怕自己年来色衰了拉不住年华正茂的星夜,所以来这里乱放你的yín威,以为这样就可以挽救你独守空房的处境了?"
那个扇耳光得人突地停住了,因为她身后的左夫人唤了停止.
司徒槿看到,左夫人的面上,一片愠怒的阴暗之色,而且这一次,很明显的冲着她司徒槿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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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好大的胆子,这样的话也敢说的出口……”左夫人艳丽的面孔上浮起一层冰霜的颜色,“给我伸长了你那下贱的耳朵,好生听着!的确,如你所知……我在昆莫大人的守丧期之后,将要嫁于这一座水殿的主人星夜靡大人为妃。我可是名正言顺的王妃,不是跟你们这些暖床女奴瞎混来的……所以!”
话说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