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艳情,是谁救了你这么好的官话。。。。。。”
他的眼睛闪了闪,在她的头顶无声的笑了,柔声答道:“不错,是那一位右夫人救我讲的官话。”
“那是,你很小时候的事情?皇姑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她的声音如珠玉罗盘,婉转动听,只要她不是尖叫,哭叫,惨叫,便会让人听得连耳朵也舒坦起来。他微笑地暗息下了决定他比较喜欢她这样,所以以后要多让她能这样对他说话,好愉悦他的耳朵。
“她是个美丽又优雅的女子,喜欢穿白裙,长长的裙摆拖在魄的大理石地板上,犹如天女下凡。她不只是琴棋书画样样皆通,还机敏过人,时常能提出一些有见地的建议,因而在父皇所有的妃子当中,她是最被当作珍宝般呵护着的一位。”
听了星夜靡的话,司徒槿静静地凝视夕阳落下的方向,想象着那一位曾经也这样花样年华的皇姑,在这个陌生的国度寂寞度日的情形。
“可是。。。。。。皇姑寄回的王朝信件,却是一填封封都抱怨说自己在这里日夜难熬,思念故土。。。。。。我以为她一直过得不开心。”柔软轻灵的声音,几乎湮没在马蹄的脆响中。
他沉默了一瞬,说:“你应该没有见过右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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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篇 第六十八章
他们两个都知道,那一位美丽的女子已经故去多年,甚至是在司徒槿出生之前不久就已经亡故。他这样明知故问,却其实是要制止她继续再说他不爱听的话语。
司徒槿识时务地停了那个话头,转而说:“我只是从母后平时的闲聊中,听说过皇姑的故事。她尚在王朝时,才识已得到很高的评价,又是一位绝色的美女,可以说京城内外,想要提亲的人家数不胜数,然而最后她走上和亲之路。。。。。。失望的又何止是一家的公子。据说她走的那一日,京城内外送行的百姓旧交,不知有多少人,熙熙攘攘,一直排到十里亭外,仍追着不肯往回走。”
“这倒是真的,我见过很多自祈胤寄来的书信,都不是皇家的御用信件,想必都是她的旧友,隔了多年,依然问候故人。”星夜靡若有所思。
她沉默地观察她一瞬,突然问:“星夜,你跟皇姑她。。。。。。关系很近么?”
连她的私人信件都看过,还不止一封两封,那就算他不是跟她住在一处,也该是几乎天天往她的宫里跑去玩儿了。
虽然他身为皇子,这样的事情倒也不逾越,但毕竟他该有自己的母亲在旁,那一位王妃怎么就这么大度,允许自己的儿子跑去别王妃那儿混着玩儿了?她的皇姑又不是普通的乌孙女子,乃是中原和亲来的公主,带着异族的味道和文件,想必无论哪一个王妃,都不太可能会喜欢自己的孩子沾染上那样的习气吧。
而且星夜靡不说她还没有意识到,他其实除了说一口纯正又漂亮的官话,还确实有隐约的中原习性,包括他喜好干净这一点,还有不喜欢他人面前宽衣解带这一点。。。。。。都不是西域的作风。
原来星夜靡的这些不寻常的习惯竟然是源自她自己的皇姑吗?这些习惯居然在他的身上如此根深蒂固,经过这么多年都没有改变,那么他们以前的关系。。。。。。
司徒槿默默地沉思,眼神逐渐变得悠远。
他意味深长地低头看她,面上突地沉了下去,催马快快地往前赶去,吓得她赶紧抱紧了他的身躯,口中又是一声惊讶的轻吟,再也来不及思考一些对他来说已经算是多余的事情。
红霞漫天。。。。。一骑飞骏往巍峨的城飘然而去。
初秋的草已有些寂寥之势,此时都已在夕阳之光下,变作莽红一片,无限妖娆。
星夜靡不再说一句话,驱马将司徒槿带回水殿,便将她扔在一旁,自己走回房去。
她知道,今天又是秋猎又是给昆莫救急,又跑去看桂花,他沾了一身的泥水汗水,肯定是准备脱下外衣,淋浴净身去了。
而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招惹了他,回来的半路上,他就突然变以脸,不怎么理睬她了。
她隐约地觉得,就算是她说错了话,那话最多也是就对星夜靡错了而已他似乎只要提到这一位皇姑,情绪就有点起伏。。。。。。闪烁其词倒也不至于,可总觉得有点内情似的,也不知他空间只是自己不想提,不是想瞒着她。
司徒槿想不明白,便干脆耸耸肓不再去想,准备回她的台阶专用席位上坐下来,看会儿刚冒头的星星,然后也洗洗去睡觉。
下一刻,身后却突然响起了门被摔开的声音。
司徒槿吓一跳地回头,发丝飘动,犹如起伏的黑色云霞,却看见那双熟悉的蓝眸,燃着火气伸出长廊,逮着了她的身影,人已经“咚咚咚”地走了过来。
她不用再思考下一刻,已经知道不妙,伸手撩起长裙的下摆,脚下抹油,准备开溜,不管往什么方向都行。
但星夜靡的身形更快,只一瞬便到了她的身后,那又藕玉般的小腿还没有跑出去几步,就已经离了地面,徒劳地只在空中乱挣。
她奋力地喊着:“放开我!我什么都没做。”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本能地觉得,星夜靡此刻是来兴师问罪的。
他的眼中闪着火光,不由分说便将那具娇小的身躯滑上肩头,任她在空中乱蹬双腿,一手便朝着那娇嫩的小屁股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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