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全凑过来,朝後面指了指,爷,有官府的人。
顺著他指的方向,连玉楼回过头去,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看到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在某个暗巷那里晃了一下,他心头咯!一跳,但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异样,想办法拖住他,不要让他跟过来。
好的。
帘子被重新放下,连全让轿夫抬著轿子继续往前走,他自己留在原地,看到街边坐著j个乞丐,便向他们走了过去。
★★★
厉永山从暗巷里转出来,刚才看到连全回头看了自己这个方向一眼,害怕被他发现,於是他躲了一下。本来他就和连玉楼的轿子有著一段不小的距离,现在隐隐约约看到那顶轿子,但也快要脱出自己的视线了。
正要追上去,突然人群一阵s动,人们四散嚷嚷著跑来跑去,厉永山避开撞过来的人,看到不知道是谁家养的猪逃上了街,还是一群,脏兮兮、臭烘烘,看到这麽多也惊得不行,嗷嗷嗷著乱窜,街上乱作一团。
等到厉永山努力从乱糟糟的人群里挤出来的时候,发现连玉楼的轿子早从视野里消失了,不由心里堵了一口气,回头,看见背影像连全的人匆匆朝西面走去,便猜这场混乱大概就是他制造出来为了拖住自己的。
见连全已经走远,厉永山连忙跟了上去。
他以为连全是去和连玉楼汇合的,走到城门口却发现,连玉楼的轿子就停在那里,轿夫则蹲在y凉处休息。厉永山走过去,在轿子前犹豫了一下,然後用手里那刀的刀柄挑开帘子……里面空无一人。
厉永山回头看向一旁两个轿夫,这轿子里的人呢?
那两轿夫拿著c帽当扇子用,摇摇头,我们爷就让我们送到这里,然後自己出城了。
自己出城了?那有没有告诉你们他到哪里去?
那两个轿夫笑了起来,厉爷,我们都是下人,哪来的胆子管自家爷去哪里?
那他什麽时候回来也没说?
没,说让我们可以回去休息,但是傍晚的时候一定要来这里等著接他。
厉永山不再问下去,转身的时候发现,自己将注意力搁在这里的时候,连全也不见了踪影。
好一出金蝉脱壳!
厉永山心里不由生了j分愠怒,握著刀鞘的手用力攒紧,关节发出咯啦咯啦的声响。
好!连玉楼,你会金蝉脱壳,我也会守株待兔,看咱们谁玩得过谁?
此时郊外一幢不起眼的民房内,从里面传出一声声哢哢的钝响。仔细听便能听出这声音是使用已久的织布机发出的,於是便会想,大约是这家的媳f正在纺纱织布。
但是走到里面,就会发现是这民房内是全然另一幅画面,阔五间、深三间的大堂宽敞明亮,里头放著好j台织机,年轻的织娘端坐在织机後头,手指灵活地将那j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