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覆在左胸口,满面雨水的脸上泛起疼痛,秀眉紧紧皱在一起。
已经差不多完全愈合的手术刀口,这样被水一浸泡,又开始泛疼。
她咬牙忍着痛,抬手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将贴在脸上的发丝捋到耳后,抬头看向里面的公寓。
灯没开,也没看到车子,难道自己记错了?
跟丢了他的车,她只好挨家挨户地观察铁门和房屋构造,希望可以凭借模糊的记忆找到康子仁的别墅。
记错了也不稀罕!
也不知是年纪大了,还是有了一诺、得了那场病的缘故,她的记忆力大不如从前。以前过目不忘的东西如今都要多看几遍才能记下个大概,而工作上的事,她必须要用笔记下来每天的日程才不至于忘记。
可她从未懊悔过因为她有一诺。
*
康子仁的车灯刚打在自家别墅的铁栅门上,在看到旁边那抹纤瘦湿透的身影时,瞳孔一敛,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冰冷的直线。
她没走?
童心正在怔忡,被身后打过来的光束一照,忙惊喜地转过身。
是他,他开着车怎么走到了她后面?
临时出去办事?还是
童心挺直背,趁着他的铁栅门缓缓自动敞开的间隙,不顾脚腕处和胸口两处伤口蔓延到全身的疼,走到车子跟前,敲了敲车窗。
康子仁皱了皱眉,按下开关,玻璃徐徐降下。
他还未及开口问她有什么事找他,她却勾着唇笑问他,“康教授,开着车在小区里兜风赏雨观看别人雨中跑步很好玩,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