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半,搭车前往学校,寒冬腊月,我穿的实在清凉,只有肩上披着的大衣可以稍微御寒。叶子给我搓着冰冷的手,说:“待会儿上台,怕吗?”
我缩着肩膀发抖,“不怕,我想让舅舅看到我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样子。”
“你可不是只表演给你舅舅看的,”叶子再次提醒我,“今晚全校出动,你可别临时出什麽岔子。”
正说着,手机响了,我请来的乐队已经到学校大礼堂了,但现在被挡在外边进不去。我赶紧给顾安言打电话,请他帮我把人带到後台。
不一会儿,我和叶子也到达学校,晚会演出已经过半,後台人山人海,叶子说:“我去找主持人,看看还有j个到你。”
我在人群里穿梭着,大家不停在打量我,让我有些不自在。
“苏艾惜。”
胳膊忽然被拉住,转头一看,是顾安言。
“在找你的乐队吗?我带你去。”他的眼睛带笑,看着我,似乎还想说什麽,张张嘴,“……很漂亮。”
我冲他笑笑,“谢谢。”
正准备跟着他往里边走,後脚跟忽然疼得厉害,我停下来,一边从手包里拿出创可贴,一边张望着哪里有凳子可以坐,顾安言担心地问,“怎麽了?”
“高跟鞋打脚,把p给磨破了。”
他低头看了看,“你穿着裙子不方便,我帮你吧。”他说完,拿走了我的创可贴,在我没来得及阻止之前就蹲下身,握住了我的脚踝,“把裙摆拉上一点。”
“那个,不用了……”
“听话。”
我没料到他忽然用这样宠溺的语气和我说话,在周围无数双眼睛里我感到万分的尴尬,只能依言露出一只脚,看他半跪在地上,帮我把鞋子脱掉,撕开创可贴,小心翼翼地贴在被磨破了p的地方。
“艾惜,”叶子这时跑了过来,看见顾安言在给我穿鞋,愣了一下,随即便说:“还有三个人就到你了,准备得怎麽样?”
我点点头,拿出手机给舅舅打电话,依旧无人接听。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他还在应酬吗?
音响,灯光,准备就绪,我深吸一口气,一手握住话筒,一手提着裙子走上舞台。叶子在下面拿着dv拍摄,表情比我还紧张。我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人,努力尝试寻找熟悉的面孔,掌声过後,我心里开始焦急起来,舅舅在哪里?他还没有来吗?
“怎麽回事?”
人群开始j头接耳,我一动不动地立在聚光灯下,很久都没有动静,手心微微出汗,舅舅没来,我表演给谁看?
“搞什麽啊,上去当摆设吗?!”
我听到有个nv生不耐烦地吼了一句,台下嘘声四起,可我竟然还在发愣,样子一定蠢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