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有些婴儿肥,大概六七岁,有一头卷发,穿着一套粉色连衣裙,胖嘟嘟的小女孩羡慕的望着大白,她想要伸手去摸大白的马腿,可是又有些不敢的样子。
“当然可以,它的脾气可好了。”安德蹲下身。
“那我摸了啊——”小女孩确认了一下,等到安德点头,才试探性的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大白的后腿。
以她这点点个子,也只能够到大白的小腿。
“它身上凉凉的,毛好细好软啊。”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感觉,小女孩惊讶的笑了起来。
“大白这种马就是这样的。”安德笑着说。
“嗯,这种马就是这样的。”小女孩很严肃的说,好像她原本就知道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自己跑出来,你妈妈不会着急吗?”安德问道。
虽然是在船上,可如果找不到自己的女儿,家长也会着急吧。
“我叫妮娜,我妈妈就在那边,我才不是自己跑出来的呢。”小女孩转身指着后面的露天茶室,噘着嘴反驳道。
在小女孩手指的方向,有三名穿着不同颜色,但形式一致的鲸骨裙、裙边装饰着不同花纹,做淑女打扮的女士,正围坐在一柄太阳伞下悠闲的喝着下午茶,也不知道那一位是小女孩的母亲。
看见安德朝那边望过去,她们端起茶杯微微示意,却没有把孩子叫回去的意思。
这艘特尔特斯号是专用的客船,和其他半客半货的船不一样,只运送身份高贵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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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苛芮拉,你不把妮娜叫回来吗?那个人我们并不认识。”穿白色鲸骨裙的女士借着喝茶的机会,用茶杯掩住嘴,低声说。
“让妮娜在那玩一会儿吧。能带着一匹马上船,那个人身份不简单,如果能借助妮娜结识一下,对我们的处境可能会有帮助。”穿蓝色鲸骨裙的苛芮拉女士低声说。
特尔特斯号这种专用客船一票难求,别说带这么大一匹马上来,就算是人,光有钱没有足够身份的话,有票都不卖给你。
(安德自己没把那片叶子当回事,可既然是翡翠之眼的高阶强者赠送,又岂能是一般货色,要不然,安德烈法师怎么会一看见这片叶子,就肯与安德会面,并安排船只。
从附魔角度来说那片叶子当然不算什么,但是作为信物,只有真正的大人物,才会被赠予这种叶子——还得是伟力归于自身,至少是高阶强者的人物)
“我们要不要主动过去结识一下?”穿黄色鲸骨裙的女士问道。
“等等,我们主动过去太不矜持,等他把妮娜送回来的时候再说。”
在她们说话的时候,小女孩已经在安德的帮助下,爬上了大白的马背,正咯咯笑着手舞足蹈。
小孩的虽然活跃,不过疲劳的也很快。
看着妮娜开始打哈气,安德带着小女孩朝三位女士坐着的地方走去。
“谢谢您,妮娜给您添麻烦了。”穿着蓝色鲸骨裙的女士得体的说道。
“不,妮娜很可爱,我也有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儿,”安德把妮娜交给她的母亲。
“妮娜,你该去睡觉了。”苛芮拉招招手,一名侍女走上来,牵着小女孩走向舱室。
“安特叔叔,再见;大白,再见。”小女孩很有礼貌的说。
安德微笑着点点头,大白也抬了抬前蹄,表示告别。
“安特先生,一起喝一杯?”苛芮拉提出邀请。
“好吧,那就谢谢招待了,大白,你先回房间去。”
大白点点头,转身走向舱门,好像听得懂人话一样。
“它听得懂您的话?您是德鲁伊吗?”
“我不是德鲁伊,夫人们,你们遇到什么麻烦可以直接和我说,看在妮娜的份上,我会提供些帮助。”安德坐下,端起红茶喝了一口,直截了当的说。
她们在身后窃窃私语,如何能瞒得过安德?
“——————先生,您?”三位女士惊疑不定的对视一眼,最后还是妮娜的母亲苛芮拉开口问道。
“你们说话的声音还是太大了。”安德靠在椅子上,双手端着茶杯,随口说道。
三名女士喝茶的地方,距离船舷边上足有二十米,再加上海风吹拂,谁能想到居然能被人听到?
“先生,既然您问起这件事,我们也就厚着脸说了。”苛芮拉左右望了一眼,吸了口气,说道。
“这位是我的妹妹伊拉”她指着穿白色裙子的女士说道,然后指了指穿黄色裙子的女士:“这位是我的好友,密特女士。”
“我的丈夫摩尔多特爵士,密特的丈夫阿多思男爵在生意上得罪了马科恩子爵,他们让我们带着孩子先行去摩尔港避难。”苛芮拉有些难为情的说。
作为贵族,因为势不如人,被对方压迫不得不远走避难,是一种颇为难堪的事情。
“本来我们已经上了船,应该安全了,可是刚才,伊拉她看到马科恩子爵手下的艾力克爵士也在船上——艾力克爵士是一名强大而凶残的剑士,我很担心他是冲我们来的。
您——您——您能不能请船长为我们提供一些保护?”
说到最后,三名女士一起用期盼的眼神望着安德。
艾力克爵士乃是马科恩子爵手下的著名打手,据说好几位爵士和骑士的死亡都和他有关——虽然没有证据。
船行海上,船长的权威近乎至高无上,而这位安特先生能够带着马上船,显然也不是一般人物。
只要这位安特先生能向船长说句话,想必能威慑艾力克爵士不敢在船上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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