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低头逗弄着小宝宝,心情很好!
二妮此时坐在薛家玉器店里面对薛家两口子,心平气和的道:“这件事我恐怕不能帮薛叔了,您也知道顾老板他是跑海运的,我们两家仅仅只是合作关系,如今顾叔叔的商船早就出发了,我就是有心帮你们引荐也找不到人啊!”
薛知佑赶紧开口道:“也是我们有些强人所难了,说来不怕你笑话,我们玉器店之所以开的大,完全是因为进货的渠道便捷,又加上官家一直致力于剿匪,各个关卡都设有士兵把手,所以货源才能源源不断的运送过来物资,可是前段时间突然在淳州地界遇到一批来历不明的人,不仅抓了来往的客商,还带人传信回来要银子赎人,你说这事闹的,这么大老远的地方,路上危险重重,谁有那个胆子带着银钱过去?这次我们不仅损失了财物,连带着跑了这几年的家丁都被抓了起来,这不救吧都是给我们薛家干了这么多年的功臣,救吧我们实在没那个实力啊!这才想到你们前段时间和顾家合作过,所以才抱着侥幸的心理看看能不能找找顾家的路子!”
陶定芳疲惫的接话道:“不瞒你说,这一趟采购,我们几乎花光了薛家的所有能活动的银子,因为这生意背后走的是西北之地岳将军的路子,这么多年一直顺风顺水的还真没有出过什么差子,谁知天有不测风云,这祸事来临躲都躲不掉,尤其是这次商队离开的时候我娘家的几个小辈说要跟着去历练一番,恐怕这些孩子…这些孩子…”
陶定芳眼泪喷涌而出,就像断了线的珠子,谁能想到一帆风顺的路上竟然天降横祸,她怎么又脸面去见娘家人,更何况二嫂的大儿子正好就在商队里,这真正是逼着她以死谢罪啊!
薛知佑叹了一口气:“还请你不要怪我们冒泡请你过来!”
二妮皱着眉头道:“听说西北青州,岳将军管辖的地方,土地贫瘠,盐碱地较多,又加上土地荒漠化严重,当地百姓饥不裹腹,而仲州和西北相隔千里,你们怎么搭上岳将军的路子?”
其实这话二妮不该这么冒冒失失的问,毕竟这是人家的人脉,这个时代经商没有好的人脉,谁敢相隔千里之远的做生意?所以商人把人脉看的跟祖传秘方一样重要!
但薛知佑却坦然的道:“说来话长,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经商的,先是茶商,后来又开了酒楼,轮到我父亲那一辈的时候,皮毛特别受咱们这一带还有京城一带的达官贵族喜爱,那时候匈奴和西北边关的老百姓,关系并不是这么恶劣,我父亲铤而走险亲自去了一趟西北,几经周折,终于做成了皮毛生意,我八岁那一年,我父亲又去了一趟西北,没想到意外之下竟然救了受伤的岳老将军,这一来二去的我父亲和岳老将军就混熟了,这才知道西北青州之地虽然土地贫瘠,但有些地方竟然产玉石翡翠,品质特别好,我爹一高兴毛皮生意就不做了,毕竟和匈奴做生意风险太大,这才转头做了玉器,等我接手的时候,我们家玉器店已经在祁南县很有名气了!后来我爹去世了,没两年岳老将军也去世了,好在岳老将军的嫡长子接收西北以后对我们家依旧颇为照顾,我这人没有进取心,但足以守成,所以这些年生意做的不温不火!”
二妮点了点头道:“薛叔,按理说淳州离着青州并不是太远,你们怎么没有求助岳将军?”
薛知佑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不好意思的道:“从岳老将军去世以后,我们就断了和将军府的联系,但往年一直合作,西北之地有些名气的商人都知道,我们背后站着的是岳将军,所以并没有人敢背地里使坏,新上任的岳将军即没有表态终止合作,也没有说什么联系的话,这么多年都是青州知府大人跟我们合作的,我们不过扯着岳家的虎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