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有人来了!”邱河坐在门口烫着脚,突然看到前面树林里几个官兵的身影,吓得一脚踩翻洗脚盆,大声叫嚷道。
崭新猛地站了起来举着手里的佩刀大声道:“快,拿下他们!”
呼啦啦三五十个侍卫突然从四面八方跑了出来,把破庙里里外外包围起来。
崭新带头冲了进去,看人就砍,动作熟练,一看就是有些功夫的。
方大同他们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纷纷拿起手里能用的东西就开始抵抗,好在反应快,没有被突然冲上来的侍卫一刀结果了脑袋。
“他爷爷的是谁暴露了?”邱河一边抵抗着一边气愤的大骂道。
江莲儿来不及躲闪,被侍卫一刀抹了脖子,而功夫不错的安昌邑勉强砍伤两个侍卫,因为伤口再次绷开,被后面包围上来的士兵一刀伤在胳膊上,丢了手里的武器,彻底被侍卫刀架在脖子上控制住了,不敢乱动。
江旺大喊着:“莲儿!”咬牙冲了过去,可惜为时已晚,江莲儿脖子上突突的冒血,死不瞑目!
侍卫瞅准机会,一刀插在江旺后背,再次解决了一个贼子。
方大同这时候顾不得考虑究竟是谁暴露的痕迹,大叫着就要冲出包围圈,可惜早就有人盯上了他,拉弓射箭一气呵成,眨眼就把方大同射了一个对穿!
邱河目眦俱裂,刚刚还谈笑风生的兄弟,眨眼就死了,气的哇哇大叫着毫无章法的挥着手里的弯刀。
崭新一脚踢倒邱河,挥手一刀砍在邱河的胳膊上,邱河痛的满地打滚,侍卫趁机跑上去把邱河按在地上,捆绑了起来。
没多久,破庙里就安静了下来,十几个人死的死伤的伤,总算没有放跑一个贼人!
“你们这些畜生,放了我放了我!”安昌邑挣扎着,这个世界上唯一能给他家的温暖的大哥,眨眼之间就死了,死了,从此以后这个世界上就剩自己一人了!
安昌邑恨不得杀光院子里的官兵,可惜他受伤未愈,如今又被侍卫牢牢控制住,想挣脱都不行,眼里的愤怒、悲伤、绝望,这些感情突然充斥在他的胸膛,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发疯的迹象。
邱河被侍卫按在地上,侧着头看着安昌邑,张口大骂道:“是你,是你这个畜生,都是你这畜生害了我们!”邱河的怀疑并不是毫无根据,因为他们做这一行一贯小心谨慎,从未出现过纰漏,而这段时间唯有安昌邑来过,更何况安昌邑本身就招惹了官府,所以他理所当然的怀疑到安昌邑身上。
可惜他的叫喊声并没有惊动安昌邑,此时的安昌邑还沉静在失去亲人的痛苦当中。
崭新挥了挥手对手下的人道:“把活着的绑起来,留下两个清理战场,其余人跟着我走!”这件事还没有完结,虽然抓住盗墓贼的头领,就凭着这崭新也可以获得不小的政绩,但他对那伙带着葛家军标志的人更感兴趣,他亲眼看着他们带走了五十个孩子,怎么可能又装作没看到,无动于衷!
而另一边,二妮和孟家父子跟着葛家军一路穿过乱坟岗,向着后山深处走去。
“那,那是乱坟岗!”有个小乞丐缩了缩脖子,脸色苍白的道。
李富贵脸色都变了:“他们不会是专门吃小孩的妖怪吧?”
不怪李富贵如此想,任谁突然被抓到这乱坟岗来,都会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