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贵咬了咬唇,转头四下看了看,这才小声的道:“还记得我孟叔家招了贼的那件事吗?”
巩子居愣了愣:“记得啊?不是说严府的大管家鲁克干的吗?”
李富贵小声的道:“那鲁克不就是在青坪巷被砍的脑袋,听说前两年不少死刑犯都是在那被官府一刀结果的!”李富贵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巩子居咽了咽口水,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李富贵,满脑子想的都是青坪巷那里一到晚上阴风阵阵,而这时偏偏一阵风吹了过来,两人齐齐打了一个冷颤,妖风啊!
“不,不能吧!”巩子居有些害怕的停下步子,不敢往前走了。
李富贵缩了缩脖子有些不确定的道:“要不,要不我回去把你送我的大刀取来我们再去!”
巩子居握着手掌心,难得乖巧的点了点头:“我看行!”
两人对望了一眼,均有些不敢往前走了。
而这个时候,一伙官兵穿着整齐的军服手里拿着弯刀,拍成整齐的两排队伍,迅速向前面街角跑去,而官兵的身后跟着一伙身穿家丁衣服的小厮,大概有十来个人,手里都拿着棍棒,气喘吁吁的跟在官兵身后咬牙往前面跑去。
巩子居突然就忘了害怕伸手指着前面的官兵道:“呀,我瞅见我胡叔叔了,快,咱们跟上去!”
李富贵一看人多一时之间也忘了害怕,拉着巩子居就往前面跑去,紧紧跟着前面的队伍。
天色越来越暗,夜的轻纱不知不觉地遮掩了远远近近的一切,无数星星正发散着柔弱的亮光,闪着磷色的光辉,织成美艳的图案。
街道像一条波平如静的河流,蜿蜒在浓密的树影里,只有那些因风雨沙沙作响的树叶,似在回忆着白天的热闹和繁忙。
一切都显得安静极了。
“大人,前面就到青坪巷了,这青坪巷白天看着相安无事,其实这里最是乱了,这里大多住着这两年涌过来的流民,烧杀抢夺发生的事件数不胜数,能在这里活着的都不是好惹的,咱们万万不可打草惊蛇,我也是花了不少银子才买通一个这里的住户,这才能打听到那伙盗墓贼详细的地址!”胡瑞安的父亲胡广发小声的道。
作为御史大人得力手下闫伯儒,他深知这一次任务的艰巨,御史大人在派他前来的时候就已经说过这青坪巷的复杂人群,这里汇聚着祁南县大部分三教九流的人,死个人就跟吃饭睡觉一样正常,所以他一点都不敢大意!
敢明目张胆的把古墓里的东西拿出来转卖,那伙人身后肯定有什么他不清楚的倚仗,这青坪巷藏几个人那真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怕这伙人只要闻到一丝不对劲就能瞬间消失,让你连个影子都摸不到!
闫伯儒小声的对手下道:“脚下都轻着点,不可发出异响,兵分三路采用前后包围之势,留下一队后面接应,防止突发状况,动作都干净利落一些!”
六十多个侍卫瞬间点了点头,弓着身子,脚步轻盈的快速分成三个队伍,缓缓向前面前行。
李富贵和巩子居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面的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