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在缓缓抬眸,孟大路倒吸一口冷气,只见大公子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这样的大公子从外貌来说就让人折服了。
“咳咳,老丈前来所谓何事?”葛弘济倒是没有去计较孟大路的愣神,这一世他的这副皮囊太过于扎眼,十个人就有九个人能看的丢了魂,这也是为什么他身边不用丫鬟服侍的原因,他每天忙的恨不得把一天扳成两天来用,哪里有时间和一些小丫鬟亲亲我我,最让他不能接受的是,他上辈子四五十岁的人了,即使这辈子换了一副鲜嫩的小身板,但他到底对这些小丫头下不去手,看到她们就仿佛看到自己小女儿一样,所以至今这副身子还是个童子鸡!
孟大路回过神,神色慌张的不行,自己怎么敢直视大公子,真是越来越不谨慎了,好在大公子也没有露出不满的神情,孟大路心里又稍稍松了一口气,有些战战兢兢的又跪下来道:“回大公子的话、小人、小人叫孟大路,来自漳州地界,因为逃难所以如今在仲州祁南县落户,此时前来…”说到这孟大路猛地停了下来,赶紧看了看周围,发现大管家还在书房门口,微微垂下脑袋再不发一言。
葛弘济一直看着孟大路,因为纸条的关系,所以倒也没怎么怀疑,如今看到孟大路的小动作,微微皱了皱想了想道:“袁管家把书房门关上!”
大管家飞快的看了一眼依旧跪在地上的孟大路,到了一句“是”,轻轻关上书房的门,然后亲自把守在书房门外,不让任何人有机会靠近,神情肃穆,很有威严的气势。
孟大路微微抬了抬头,这才继续道:“小人这事要从前朝商家说起…”
葛弘济眨了眨眼,眼底一抹好奇轻轻划过,仔细的听着孟大路所说,并没有一丝不耐烦,只是越到最后,呼吸越重,神情也严肃起来。
“后来,我们就这样躲在漳州地界过了二十年,因为鲁家嫡长孙鲁元突然进山,打破了我们安宁的生活,后来我们一路逃难到仲州,选了祁南县吱吱岭落脚!”孟大路说到这咽了咽唾沫,嗓子有点干。
葛弘济亲手倒了一杯茶水,从书桌旁走了过来,递给孟大路。
孟大路受宠若惊,想到后面还要接着说,倒也没客气,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直到杯中见空,这才用衣服袖子粗鲁的擦了擦嘴角。
“上次陈根生的案件就是你报的案吧!”葛弘济仔细看着孟大路的眼神道
孟大路知道瞒不住大公子所以坦诚的道:“是,当初就是他逼的我们一家差点陷入险境,陈根生此人心眼小非常记仇,我也是意外的发现邓家大院闹鬼的事,这才一点一点知道原来背后之人竟然是陈根生。本以为他死了,我们之间的恩怨也就结束了,谁想到鲁家终究查到了我们的痕迹,又派了两拨人前来调查!”
葛弘济点了点头,对于孟大路的不隐瞒还是挺赞同的。
“赵新贵和吴大山的死你可有插手?”葛弘济继续询问道
孟大路摇了摇头:“这我倒是没有插手。不过赵新贵来祁南县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出我们一家,所以听到他们死了以后,我这心里才更担心,就怕鲁家又派人前来,说句实在话,我爹去世以后,我除了继承了一些我爹的拳脚功夫,别的什么也不会,要不然也不会混成如今的模样了!”
葛弘济点了点头:“那你怎么现在才来?”
孟大路叹了一口气:“小人所在的祁南县发了大水,所以一直忙碌了好些日子,又加上小人这秘密实在过于重大,不敢一级一级上报地方官员,又找不到什么好的办法,就这样又托了几天,直到有了这封信,小人才敢冒死前来!”说到这孟大路又好奇的看了葛弘济一眼,他至今参不透二妮是怎么认识大公子的,如果不认识,大公子又怎么会因为薄薄的一封信召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