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俊英跑的气喘吁吁的道:“大哥你说撒,我岳父家咋滴了?出撒事了?”
“你媳妇娘家托人送来消息,昨天晚上平扈县的楼门被流民冲开了,一下涌进来近千人的流民,这些个畜生一进县里就各种疯抢,你岳父家的小酒馆离楼门近最先遭了殃,你岳父和你小舅子没来的急跑,被流民打伤了,你岳父脑袋上被打了一个大洞,昨晚人就去世了,你小舅子也伤的不轻,至今还没有醒过来,爹让你带上银子,和你媳妇赶紧回去看看情况,要是平扈县不安全,就先把人接回来,牛车我都给你套好了,你赶紧去别耽搁!”
侯俊英撒丫子就往家里跑去,我的天老爷啊,这简直不敢让人相信,好端端的县里咋就涌进流民了?
侯俊杰,传学两人也紧跟其后,往家里跑去。
“夫君,夫君咱们赶紧走,赶紧走,我爹怎么会就没了,怎么好端端的就没了?”俊英媳妇瘫坐在地上,一脸的泪水,英子和俊杰媳妇赶紧把她搀扶起来。
候俊英过去一把抱起自个媳妇,放在牛车上,接过俊浩递过来的银子往怀里一塞,一屁股坐在牛车上,拿起鞭子狠狠的一抽,黄牛疼的哞哞叫了两声,快速的向前面跑去。
传学皱着眉头道:“岳父怎么平扈县涌进了流民?”
候九叹了一口气,脸色很是凝重:“谁知道也没听到撒消息,带口信的说整个平扈县全乱了,死的死,烧的烧,这些个畜牲玩意比山贼做事还放肆,简直太恶毒了!”
传学皱眉沉思着,平扈县可就在鲁源县的隔壁,这一闹腾,鲁源县只怕也安全不到哪里去。
“走,咱们去县里探探消息,总不能这样干着急?”侯俊杰对着传学道。
传学点了点头准备跟着侯俊杰去县里,候九一把拉住传学,张口就骂到:“不要命了?谁知道县里怎么样?这种时候你乱跑去了县里被误抓了,家里岂不要跟着急死了!”
燕子赶紧拉了一把传学,担心的看了过来。
侯俊杰烦躁的走来走去:“爹,那现在咋办?”
候九没好气的道:“什么怎么办,该干撒就去干撒,粮食扔地里不要了?等着全家饿死呢吗?”
传学心里虽急,好在还能控制住情绪,不像侯俊杰一样烦躁不安。
候俊浩搓了搓头,小心的道:“那我去村长家打听打听?”
候九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现在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都没有自个的粮食重要,你们赶紧去地里,这两天抓紧都把粮食打出来,我在这盯着呢,有事去叫你们!”
侯俊杰,侯俊浩,传学三人无奈的转身又去了地里。
“怎么样?平扈县撒情况?”张大力呼哧呼哧的赶了过来。
传学把地里的竹筒递了一个给张大力,摇了摇头道:“你先喝点水顺顺气,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都是听带了口信的人说的,有近千人的流民昨晚冲进了平扈县,见东西就抢,见人就打,只怕真实情况要糟糕很多,如今消息能传出来,恐怕平扈县这会还乱的很?”
张大力皱眉到:“看来情况确实如此了,要不然消息不会这么快传回来,我去找于黑子打听打听,你等我的消息!”
传学本来想跟着一块去,只是割下来的麦子被人偷偷抱走那今天自己就白忙活了!他一把拉住转身准备走的张大力,摇了摇头道:“听我岳父的,今天先别去,这会去了估计你也进不了县里,平扈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只怕咱鲁源县楼门早就关闭了,你去了也是白去,被当成探子可就不好了!
张大力皱着眉头想了想,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的道:“他娘的,这些个畜生简直没有人性,你抢了东西也就算了,怎么能动手伤人,百姓何其无辜?”
传学深以为然,赞同的道:“只怕这伙流民不简单,力哥,咱们在这呆不久了!”
张大力猛地喝了几口水,喝的太急,呛得咳嗽了几声:“他娘了个巴子的,实在到了那个时候咱们也只能赌一把了,希望仲州赤虎葛天霸不要让我们失望,哪怕仲州环境艰难些只要能安稳的过日子,我们就算没白忙活!”
传学这会也感觉无力的很,国家这种情况下,他每一次做的选择都关乎着一家老小的性命,传学不得不慎重考虑。
如今国家形势从百姓的角度考虑,仲州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仲州地界的老百姓没有传来什么不好的事情,反而听说了仲州的很多地方农田得到了改善,还发明了一种织布机,布的质量好了不少,价钱还便宜许多!至少和漳州地界一天高过一天的物价比起来,要更适合百姓居住,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