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人虽然是半人半蛇的形状,实际上却并没有地球上现有蛇类的一些习性,譬如钻洞、冬眠、蜕皮、变温等等。或许最初是有的,经过漫长岁月的进化,现在的他们与先祖已经相差很远,大概相当于我们与猿猴的区别。因此,萨尔人是高级智慧人种,而不是蛇类。”卫天宇很兴奋,一边换衣服一边说,“很久以前,他们曾经遭受到来自河外星系的智慧生物大举入侵。那种生物的侵略方式是散布基因毒素,将他们同化,后果极为惨烈,所以他们的科学家拼命研究,不顾一切地制造出先进的生物技术,配合药剂,将他们的基因上了锁,这样才保住他们的族群不会灭绝。消灭了侵略者后,他们却发现这种基因锁无法解开,并且代代相传,后果便是他们无法使用医学手段在体外人工繁衍后代,而自然受孕生产的方式却相当困难。我想,我们地球人类的易生多产肯定会让他们大吃一惊,地球蛇类每年可以生一窝蛋的情况说不定也会让他们羡慕嫉妒恨……”
凌子寒靠坐在宽大的沙发里,微笑着听他侃侃而谈,眼中满是爱意。等他的话告一段落,他戏谑地说:“我们一年不见了,你却一直在提别人的事。我的魅力居然比不上萨尔人,真伤心。”
卫天宇一怔,转头看向他。凌子寒年轻俊秀的容颜与二十多年前一模一样,让他一瞬间仿佛穿越到从前。那些年少的时光从脑海中闪过,他依然记得曾经的阳光与梦想,还有煎熬与渴望。他的脸上慢慢浮现一丝丝波澜,爱恋从心底涌出,迅速淹没他的心神。他笑起来,上前抱住凌子寒,缓缓收紧双臂,吻了吻他的脸颊,在他耳边轻声说:“我没有一天不在想念你。”
凌子寒开心地笑着,精神力弥漫而出,将两人包裹住,一眨眼的功夫就从客厅瞬移到卧室,躺到床上。
卫天宇一怔,随即兴奋不已,旖旎的心思完全被好奇所取代,一迭声地问:“这太不科学了,你是怎么做到的?法术吗?你还会什么?”
凌子寒啼笑皆非,体内气息运传一周,就将欲望清除,目光清明,笑容柔和,“这是精神力的运用,只要足够强大,就可以随心所欲,可攻可守,妙用无穷。譬如……”他的精神力突然出击,将卫天宇捆住,固定在空中,然后分出精神力触手,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的扣子,脱下他的衣服。
他的精神力很细致地操作着,人却慵懒地半靠着床头,看着眼前的美景,笑眯眯地说:“果然是美人。”
卫天宇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研究,但每天仍然会在器械上训练,对自己健美的体形颇为自信。虽然凌子寒突破以后,已经美得不似凡人,但他并不自卑。无论凌子寒变成什么模样,都是他的爱人。他坦然地感受着精神力触手温柔地抚摸自己的肌肤,忽然心有所动,精神力也弥漫开来。
他的精神力虽然是s级,却没有认真修炼过应用技巧,因此只能以身体为圆心向外蔓延,却不能做到凌子寒那样转折如意。凌子寒的精神力立刻感知到,随即向外翻卷,将他的精神力收束住,缠绕在一起,然后淘气地向上攀爬,一直延伸到他的精神力中枢。
刹那之间,卫天宇浑身一颤,顿时什么思绪都没有了,脑中只剩下爆炸般的快感,仿佛身体已经化成飞灰,精神力无限扩张,与宇宙融为一体。四季更替、花开叶落、太阳燃烧、星辰闪耀,飞快地从他眼前晃过。那种比高潮还要快乐的喜悦裹挟着他,在他的脑中无限膨胀。他只觉得四周很快变成一片眩目的白,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凌子寒见他身子软下来,连忙轻轻抱住,放到身边,给他盖好被子。他的精神力扫了一下,便放心地靠在床头,收看晚间新闻。
马上就要过年了,国家领导人频频出镜,到外面居民区去看望老人、小孩和普通平民,又到工厂区去看望节假日仍然要工作的职工,询问他们有什么困难,叮嘱基层公务员要多多关心民众疾苦,切实做好工作,及时解决他们的困难。
他们说的虽然大多是常见的套话,在这个特殊的时刻却让民众感觉很亲切。他们的行动传达出浓浓的安抚,让广大民众渐渐不再担忧,相信以后的生活会越来越好,未来充满希望。
播完各种茶话会、团拜会,然后就是民间的喜庆事情。舞龙灯、放鞭炮什么的是不可能了,但广场有灯会,公园有花会。各种演出轮番上演,地方戏曲、明星歌会、歌剧、舞剧、话剧等等各有拥趸。电影院一直播放各种大片,新老片子混在一起,吸引着各年龄层的观众。连锁超市里挤得满满当当,都在采办年货。酒楼饭馆人满为患,很多家庭都在吃团年饭。除了核心区,外面到处都很热闹,披红挂彩,音乐悠扬,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过去一年中,九宫城已经修通了亚洲各个地下城之间的真空管道高速铁路,在深深的地下布设了地下交通网,就连中亚的危险城市桑亚斯也连通了,只是互相之间的交通仍然严格控制,坚决杜绝危险人物进入其他地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