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来,饭菜已经摆好,萨云萝谢了她们,招呼大家一起吃,红玉又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摆摆手笑道:"姐姐不必客气,快用吧,天色尚早,我们等会儿再吃。"
萨云萝抬头,看了看窗外挂在山顶上边的太阳,自己也笑了,自己饿还以为人家也饿呢!
想着也不再客气坐下吃起来,都是山里的特产小菜,清脆可口,伴着熬到黏稠的米粥,吃相向来难看的萨云萝"呼哧呼哧"吃得很是香甜,把一旁的红玉看得眼睛发直,这位姐姐脸蛋没得说,可……可吃饭的样子还真的是不大淑女哦。
吃饱了肚子,萨云萝没有再客气,直接爬到房内那张大床上,拉过被子,呼呼睡起来。
好不容易逃出来,一直都在路上,宏远压根不懂怜香惜玉,把自己累的半死不活,管他明天是血雨还是腥风,先睡饱了养足精神再说!
红玉看了看快速入睡的萨云萝,知道是太过劳累的缘故,向小花、小叶子低声嘱咐了几句,便向师父那里走去。
今天这个姐姐给了自己不少意外呢,看过来,是很舒爽明快的人,师父嘱咐自己多观察,去和师父说说让他老人家夸自己几句也好啊,还有,那个榆木疙瘩六师兄从回来还没和自己说一句话呢,哼!
次日醒来,萨云萝发现院里没有其它人来。
和小花、小叶子两个小姑娘聊天,才知她们一直都在山里长大,萨云萝从她们嘴里听到的唯一消息,就是知道了村子古怪的名字换作十九,村里人靠种植山下的田地和大山里的出产为生。
而那个白胡子老人姓宋,是个大夫,几个年轻人都是他的徒弟,宋大夫也是村子的管事,男女老少对他都极为尊重。
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位于大楚和大夏边境,里大兴距离遥远,几乎可以肯定与西门千秋无关。而自己又不认识这绿衫粉帕的宋大夫,究竟是怎么回事?
疑惑在心里越来越浓,早饭后萨云萝叫小花带着自己去拜访宋大夫,小花开心的答应了,沉默寡言的小叶子主动愿意留下来收拾屋子。
两人走下山腰,经村子中间的路向左边转。一路也碰到了几个出门下田的村民,和小花热情的笑着打招呼,对一身男装、和尚头的萨云萝也没有奇怪和审视的眼神,都是很自然的点头致意。
看着这群质朴淳厚的山里人,萨云萝心里暗暗高兴,对自己这个看起来有些怪异的陌生人都这样的态度,那等自己混熟了以后,宝宝出生了,也必定不会因为是单亲家庭而受到歧视,宝宝的生长环境令自己放心。
走了一会儿,几百米的前方,出现了一片平地,一片绿绿的田畦,往里,有几间茅舍和竹屋,小花指了指中间的茅舍道:"宋爷爷就在那里。"
萨云萝看过去,果然看到茅舍前面的空地上,老顽童似的宋大夫正挥着帕子来回踱步,两个年轻的后生跪在他面前,低着头。
好像来的不是时候哦,萨云萝看了来小花,可能师父正教训徒弟了,自己这个外人碰上,人家多不好意思?再说自己是劝还是不劝?
正想打退堂鼓,不妨小花脆生生喊了一嗓子:"宋爷爷,姐姐来看你了。"
从昨晚,萨云萝就告诉小花她们,以后叫姐姐不要叫什么小姐,说了半天两人忸怩着同意了。
宋大夫向她们看过来,萨云萝也不好再转头回去,只好硬着头皮沿着田埂走了进去。
和老人打过招呼,萨云萝看了看仍旧跪在一边的两个年轻人,犹豫着要不要帮忙说情,可是自己又不了解原委,这……
看她的目光闪向两个徒弟,宋大夫瞪了两人一眼"哼"了一声,一甩帕子转头对萨云萝说道:"小姐见笑了,这两个劣徒辜负老夫的期望,居然醉心贱业,实在令老夫失望……"
贱业?萨云萝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宋大夫,顺着他的眼神看到了地上的一个木制的什么装置和几本账册。
俯身把账册捡了起来,翻了几页,又拿过那个木制的东西认真看了看,心里有些惊讶,账本是似乎是一个规模颇大的商行账目,看得出经营很活跃;而这个木制装置,似乎是一个原始的弩机的模型,不由暗暗赞叹,不简单,还真是术业有专攻,又有所长呢。
于是笑着问宋大夫道:"老人家以为何为贵、何为贱业?"
宋大夫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粉红的帕子在手里拧了拧,又斜睨了一眼两个后生,方说道:"自古仕农工商,自然仕为贵,尽管老夫不主张一定出仕,但身处乱世,不为良相则为良医,是祖辈的教训,这两个不孝之徒,竟然弃医而事工商,违背师训!"
"老人家不要生气,小女子倒有些不同的看法",萨云萝笑着放下账本,抬眉认真的看着宋大夫说道。
"哦?请讲!"宋大夫看了萨云萝一眼,咂咂嘴说道:"老夫洗耳恭听。"说着拿帕子擦了擦耳朵。
萨云萝略略想了想,淡淡一笑道:"自古以来,的确有仕农工商这样的说法,但小女子认为,不管从事何业,只有行业不同,而不该有贵贱之分。入仕者,管理公众事务;男耕女织让百姓无饥寒之忧,医者医治病患,而工商对社会也有他们的贡献,所谓'商通郁滞,工所以备器械'。"
萨云萝一口气说完,看了看那两个年轻后生,继续道:"先贤曾说'人君有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