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曼珍趁着午饭的时间去探望爸爸,虽然把爸爸送出去治病是没错,可是一旦真把他送出去了,他们fù_nǚ两个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呢?金景盛一瘦再瘦,只剩了天生的大骨架撑在那里还有人样。曼珍心疼他,不忍他再继续留在这里受苦,于是下午早早的回了金公馆要跟哥哥摊牌了!
她才回到金公馆,一拨拨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曼珍旁观着越是心惊肉跳。吴敬颐旁若无人的同手下交谈,通常也是别人站在身侧,朝他耳边低语,他回过去的话也是简练得不行,曼珍想要抓蛛丝马迹,竟也没抓到!
一直到天色暗下来,大厅里的灯全部打开,阿冬把饭菜全部运上来了,吴敬颐这才牵着曼珍的手往餐桌旁坐,再有人进来他就不搭理了,让人自动无声的退回去。
曼珍怕他待会儿吃不下去,所以等着吴敬颐进食完毕了,才道:“哥哥,我们上楼说会儿话吧。”
吴敬颐笑着拿湿毛巾擦嘴,眼神不看她:“怎么又有心情同我说话了?”
曼珍咬咬牙,率先往楼上去,吴敬颐折身看她的背影,将屁股从凳子上挪开,跟着上去了。
一鼓作气,再而衰衰而竭,曼珍的心脏咚咚剧烈撞击,在一片耳鸣中把她跟苏亦清的交易说完了。吴敬颐仿佛一点儿都不吃惊,用鼻音回了一声嗯。
随后问道:“什么时间订婚?”
曼珍几乎是哑口无言:“没几天了,就这个周六。”
她预想中的大怒大爆发全都没有,好像两人在说周六要去野游,哥哥和她也不爱野游,所以这问话显得无比平静。
敬颐徐徐的走到她的身前,曼珍怯着步子往后退,没几步就到了墙边,他把手撑在门板上,头脑倾斜出微妙的弧度,似乎在欣赏打量她的脑袋是怎么长的:“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不要答应他。结果你还是答应了他。其实你就算不应,我也有办法出来。”
曼珍听得手脚冰凉,这意思是她白忙活一场帮倒忙?丢了他的脸?
前所未有的,她觉得非常非常累,结果还是白累一场,真是没意思,太他妈的没意思了!
敬颐将门板上的手掌挪过来,温柔缱绻的抚摸她的脸,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曼珍,我就问你,如果你去坐牢,有个人女人说,只要我答应跟她结婚,就放你出来。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我”
吴敬颐的食指杵到她的唇边:“嘘,不用急着回答我。你好好想。”
说着他挪开了手指,用自己柔软又坚硬的唇瓣代替了,辗转的亲吻她的唇瓣,有力的臂膀将她的腰身托起来架到门板上,没两下,长裤内蛰伏已久的凶器缓慢地插到还没准备好的甬道里面。
敬颐一下下缓慢地顶到最里面,唇舌同她耳鬓厮磨:“你说为什么我们做了这么多次,你的肚子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健硕的ròu_bàng狠狠的往上一捣,曼珍哆嗦着攀住他的脖颈,下巴搁在男人坚硬的肩头,果然,他是什么都知道。
性器交接的地方,发出叽里咕噜的搅水声,敬颐轻松的抱起曼珍,没几步就跨到床边,将她狠狠的整饬了两三个来回。他这个狠,只是动作力度上的狠,留着短茬的头脸一派平稳,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曼珍的肉体陷在柔软的大床回来的摆动,宫口颤巍巍的抽搐,像在受刑,既煎熬又充盈,涨得爆炸。
坦白的人坦白了,听的人也听了,接下来便各行其是。曼珍从商贸公司里打出一个电话,是打给苏亦清的。曼珍知道自己身边肯定有吴敬颐的眼线,去别的地方会面有偷偷摸摸干坏事的嫌疑,于是干脆提议让苏亦清来公司见面。半个时辰后,苏家的汽车公然停到楼下,苏亦清穿一件格纹长大衣,脚下套一双皮短靴,他弯腰从车内出来,左右还跟着两个保镖,保镖厚实的衣物下还放着金属质感的手枪。
亦清进了办公室,保镖便在门口守着,随时预备有人放冷枪。吴敬颐那个人,没有什么事做不出。
曼珍心事重重,总觉得十分百分的不对劲,哥哥的面上越是平静,她越觉得非同一般。她锁着眉头,数次看向苏亦清,亦清悠闲的跷着左腿,手心里把玩着铂金打火机:“你那边怎么样,还好么?需不需要我派人过去?”
他的仁慈已经奉送数次,如果吴敬颐不肯识相,他会再把他丢进大牢,毕竟那些烟土罪证还存在缉毒营。
曼珍见不得他如此轻松肆意:“你你还是小心点,如果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小心为上。”她并不是自愿嫁给苏亦清,再说订婚而已,嫁不嫁还另说。她也不是单纯的转移立场。只是她很怕,怕这一回闹出更大的乱子,担心苏亦清会万劫不复,会再次被她害死。
亦清惊讶的一挑眉,然后恍然的微笑了下:“你竟然在为我着想”
心口处填满的浓香的东西,他不断地回味着,抿唇笑:“他现在自身难保,除了动武还能做什么?论动武,这次也不定是谁输谁赢。”
你想得太简单了!
曼珍后背的肌肉紧绷着,下了一层冷汗,然而再多说也是无用。
按着下班的点,曼珍已经回到金公馆,她同端坐在沙发的某人打了个照面,两人心照不宣的都不提曼珍今天的碰面。敬颐起身,亲自帮她褪去大衣:“想好了吗,冯医生在催了。”曼珍点头:“我跟爸爸商量过了,他想参加完订婚宴后出发。”
敬颐的热气从耳后飘过来:“可以。”
曼珍头皮发麻,蓦地转过身来:“你到底想干什么?”心慌意乱的不行,她的语速飞快:“订婚而已,先让爸爸看过,他放心的出去,然后我们再解决往后的事情,不行吗?”为了证明自己的真心,她用力的抱住他,杏眼里含了泪:“哥哥,我爱你,我只爱你,得饶人处且饶人”
敬颐捧住她的脸,食指在曼珍的眼角滑过:“我知道,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