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朝。赵豫的龙椅还没坐热,刘家家主,吏部侍郎刘崧便出来发难。还是就是重提,这次更是拿出一封万民书,要求赵豫公开严惩皇後,给天下一个交代。赵豫厌烦的望著他,心中万分恼怒他居然这样苦苦相逼的要挟自己。面上却强忍著不动神色,说:“太後突发昏聩之症,太医已回报说不能确定是皇後言语冲撞所致。怎麽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给她定罪呢?况且皇後乃是国母,当著众人面惩治她,才是真正的有辱国体。刘爱卿为官多年怎麽会糊涂如此,连这点都想不到呢?”刘崧并不退缩,态度强硬的回到:“太後昏聩,即使不是全因皇後而起,也与她有关。不然为何这麽巧,偏偏是在皇後顶撞之後发病?皇後作为天下之母,又是陛下宠妃。更该以身作则,彰显德孝之道,给全天下人做个典范。结果她居然恃宠而骄,无礼无德,有违孝道,若不严惩,我天朝还有何纲常可言?老臣知道皇後乃陛下心爱之人,但陛下难道要为她背上不孝无德的罪名吗?”赵豫闻言暴怒,从座上站起吼道:“大胆!!!”地下群臣哗然。突然,殿外传来一个声音:“臣妾冉玉浓,特来向陛下请罪!”
君臣大惊,一齐向殿外望去。只见殿门口一抹素影正缓缓迈过门槛,步入殿中,不是冉玉浓是谁?待他走进来,人们才看清他的装扮。他未施脂粉,一身素白,批发赤足,不由得一阵喧哗。冉玉浓无视大臣们的喧哗,神色坦然的走上前,盈盈跪倒在玉阶下。赵豫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在下面跪伏的身影,问了一句:“你怎麽这样子出来了?” 冉玉浓抬起头,再次扬声说道:“臣妾冉玉浓,自知犯下大错,今日特来向陛下请罪。”赵豫脸色立刻就变了,不管这还是在朝堂之上,脱口而出道:“胡说什麽呢?还不赶快回宫呆著。来人,快送皇後回宫。”
“陛下!”冉玉浓猛地抬头望向赵豫,打断了他还为说出口的话:“臣妾自母後卧病在床以来,一直愧疚难安。说起来,事情全是因臣妾年轻气盛,不懂礼数,非要与太後理论什麽出个青红皂白而惹起。现如今,更是因为臣妾引起了朝臣非议。若是再因而连累了陛下,伤及了陛下名誉,那臣妾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今日臣妾在此向陛下奏请,请陛下下旨,处置臣妾,也给天下苍生一个交代!”看赵豫还不说话,咬咬牙又说:“求陛下成全,否则臣妾也再无颜面对您和这天下~!!”说完,人再次伏地大拜不起。
第四十章:受刑
而民间更是有了许多有关冉玉浓的流言,说他是妖精幻化而成,专门迷惑皇帝,惑乱宫廷等等。更有人将他跟妲己褒姒等倾国红颜相提并论。局势对他们很不利。
赵豫手上当然也有一批心腹,他们也苦苦相劝,希望赵豫能够顺应民意,将冉玉浓处以宫法。赵豫当然不可能同意,并逼著他们另想其他办法解决事端。他们拿不出有效的方案来时又会惹得赵豫大动肝火。於是,御书房里经常可见一个个大臣灰头土面的出来。
当然,朝上的事,赵豫是不会让冉玉浓知道的。每日面对他时,还是一如既往的涎皮打脸,仿佛什麽事都没有发生。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闹得这麽大,冉玉浓怎麽可能一点察觉都没有。那日,看著赵豫匆匆上了龙辇离开去了御书房,他站在凤仪宫门口低头沈思了一会,转身对身旁的福禧说了句:“摆驾,去御书房。”
待近了御书房他也不进去,甚至阻止了旁人进去通报赵豫。而是坐在离了御书房有些距离的一个凉亭里满怀心思的等待。过了半柱香功夫,一直眺望著御书房方向的小东子回话道:“出来了出来了,娘娘。是左散骑柳大人。”冉玉浓听了,对小东子说:“去,快去请了他过来说话。”小东子领命而去,不多一会柳大人便匆匆赶来,一见面,先忙著下拜。冉玉浓摆摆手,让小东子拦住,并命赐座。看著柳大人坐下了,他直截了当的开头道:“本宫也不绕圈子了,柳大人一向聪明绝顶,应该知道本宫请大人过来的原因。敢问大人你到底有什麽法子能解这次危急?”
柳大人沈吟了一回,心一横,干脆豁出去的咬咬牙说:“娘娘冰雪聪明,应当知道有句俗话叫解铃还须系铃人。其实要解这事不难,难的是陛下舍不舍的问题!”说完他偷偷望了冉玉浓一眼,却见冉玉浓听完他的话後怔怔的望著远方出神。他轻轻喊了声娘娘,冉玉浓才回过神来的看著他,说了声“辛苦了”便让他下去了。
待到晚上赵豫回到凤仪宫,又嬉皮笑脸的蹭上来抱住冉玉浓说:“今天事情多,忙到了现在。宝贝有没有乖乖想我啊?”冉玉浓却将他推开,看著他若无其事的笑容,心里一阵难受,说道:“你还想瞒我到什麽时候?”此言一出,赵豫故作出来的笑容就再也挂不住了,他脸一沈,问:“是谁这麽多嘴的?”
冉玉浓直直的望向他,一言不发。赵豫缓了缓脸色。强笑道“又不是什麽大事,有什麽值得拿出来讲的?知道了也只是影响心情。你放心,大臣上喜欢小题大做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最近朝中没什麽大事,他们都闲的发慌,等过些时候这件事就会淡了。”冉玉浓叹口气说:“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要哄我?”赵豫还在嘴硬道:“我哪有哄你?”冉玉浓深深地望著他,说道:“崇光,一起这麽多年了。你是什麽性子我不明白吗?这件事要不是闹得凶,你为什麽不敢找我陪你批阅奏折了?难道不是怕我看到排山而来的弹劾奏折?为什麽天天召集你的心腹大臣到御书房议事,不到天黑绝对回不来?为什麽要背著我对宫里下了严令,谁敢在我面前多嘴,无论是谁都先拖出去打死?你做的这麽明显,我怎麽可能会感觉不到?”
赵豫脸色有些发白,犹自强笑说:“我的玉浓宝贝越来越聪明了,看来为夫以後要更加小心行事才行。”顿了顿又说“这次的事,本来没什麽的。主要是刘家那帮人闹得凶。你知道,最近我一直在底下调查他们侵吞赈灾拨款的事情。估计被他们收到了风声,想借此机会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