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瀚漠看了看武庆刚,这是他头一次跟人这样轻松自在的聊天,好吧,虽然都是聊的一些可有可无的东西,不过感觉很新鲜,所以他只是微微弯了一下嘴角:“不管,他喜欢怎样就怎样,只要开心就好。”
我勒个去!
武庆刚跟许思文惊呆了!
这是他们一起听到的百里瀚漠说的最长最有人情味儿的一句话了,整整十六个字啊!
还带着一点点表情,还有那宠溺的口气!
张岚河被许思文跟武庆刚的反应闹了个大红脸,把百里瀚漠弄去坐在沙发上,自己背着百里瀚漠不去看冰块脸,对着许思文跟武庆刚很正儿八经的跟他们表态:“你们不用看我的面子,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最好把那老东西办到大牢里去我才高兴呢!”
“妥了!”武庆刚一晃悠大脚丫子:“有你这句话,俺就放开了搂,不过说实话,你那老爸还真不咋地,整个一老不正经。”
武庆刚从许思文那里知道了张岚河家的糟心事儿,对张岚河还能活的这么齐整,都觉得张岚河是心胸宽广了,换成他武庆刚,早给老破鞋把嘎拉哈都倒腾出来了。
张岚河回公司待着,轻易不出门,因为大厦那边轻易进不来人,门卫也很严谨,有吃有喝有娱乐,自给自足没问题。
许思文拉着张岚河,小声儿的跟他嘀咕一些话,安慰安慰他,再怎么说,被亲生父亲这样对待,张岚河心再大,也会不舒服。
他们俩是前头走着的,百里瀚漠在身后跟着,临出门前,武庆刚跟百里瀚漠对视一眼,两个人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狠厉。
送走了张岚河跟百里瀚漠,许思文回来铺床准备休息,武庆刚动弹不了,就只能张嘴眼许思文说话唠嗑儿:“二舅哥儿也不是一帆风顺,这人看着挺没心没肺,谁知道心里苦着呢!”
“学长人很好的,就因为不愿意多脑筋,所以总是喜欢犯二,不过性格开朗些也好,要是换了个心思重些的,早得抑郁症了。”许思文抱了自己的床单和被子枕头,全给换了一遍。
武庆刚看着媳妇儿忙碌的样子,心里这个得劲儿啊!
咱现在住院也有陪床的人儿了!
笑着美着呢,脸上就有点儿尴尬了,他想放水了!
想自己去解决,看了眼包成猪肘子样的胳膊,以及胳膊上苏苏麻麻一直没断捻儿的酸痛,他还真不敢胡乱动弹,生怕自己这对好膀子废喽。
“媳妇儿?”吭哧瘪肚半晌,还是不整那些虚头巴脑了,自己媳妇儿客气啥?
“怎么了?”许思文正要去给武庆刚打热水洗脚,就被武庆刚给喊住了,一回头就看到武大老板用一种怯怯的少女的眼神看着他!
当时许思文就直眼儿了!
武庆刚人高马大的一大老爷们儿,整个少女眼神儿……!
也、太、违、和、了!
也、太、惊、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