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草。”
许思文“嗖”的一下子就把手缩了回来,太丢人了!
“咳咳……刚子,这草都长了这么大了?怎么不拔啊?”许思文走了两步,又挺有范儿的蹲了下来伸手薅了一把地垄头上长势青葱的小草攥在手里使劲儿的搓了搓。
“媳妇儿,你薅的那是苗儿!”武庆刚阻拦不及,眼睁睁的看着媳妇儿薅了苗儿。
许思文傻眼的看着手里已经被自己一揪分尸了的小苗苗儿,都要哭了好么!
“你们这儿怎么苗跟草一个样儿啊?”
“媳妇儿,地垄上种着的是糜子,刚长出来的时候的确跟草分不清,等到长大一点儿了,站着的时候打眼一瞅就能看出好赖了,那个时候要锄二遍地,还要间苗儿……你没做过农活吗?”
“做过啊!插秧和薅草小时候也下水田的,可跟这个不一样!”许思文心酸的要命,南北方的差异此刻被无限放大。
连草都不一样!
“你家那头是水草吧?跟这个能一样吗?”武庆刚觉得媳妇儿呆呆愣愣的,跟以前一比,好傻的感觉。
“那咋办啊?”许思文看了看光秃秃的地方再看看自己手里的东西,纠结死了。
武庆刚眼珠子一转悠,看了看四周没人注意他俩:“好办!”说完猛地蹲了下来:“媳妇儿你给俺望望风儿!”
许思文跟大眼贼儿似的站了起来,四下里撒嘛的真的跟做贼儿一样,生怕被人瞧出个什么来。
武庆刚见机行事,顺手扒拉了一下,看准一个地儿,薅了一把苗儿下来,动作迅速连根儿带土啊!
许思文一低头差一点儿惊叫出来!
“你怎么也……?”他怎么也薅了小苗儿下来啊?
“提前间个苗儿,没啥大不了的……”武庆刚快手快脚的将小苗儿挨着个儿的抖落根上的土壤,然后稀稀松松的补在了两个空位上,乍一看根本看不出来是后补上去的,只能说,不用减苗儿而已。
“妥了!”武庆刚拍了拍手:“好几年都不间苗儿了,还行,手艺还没松散,还能整的出来。”
“宝贝儿你太厉害了!”许思文太高兴了,连称呼都腻味了许多,听的武庆刚有神。
他这么大的块头儿,跟“宝贝儿”完全不搭边儿。
“好了好了,赶紧走赶紧走!”许思文见扫了尾巴,立刻就拉着武庆刚离开了这个让他感觉好丢脸的地方,自己这么大个人了,自己连苗儿跟草都分不清啊!
他们走后不久,就有人过来看地了,是按照平时的作息来巡视的,每隔两个小时就有一队人巡视过这些种了庄稼的田地,四周也有监控设备,不过有些细微的地方,还是要人亲眼看看比较放心。
这回来的人一打眼就看出地头儿上有人来过了,又过去瞅了瞅,就发现有间苗儿的痕迹,虽然间苗儿一看就是挺好的手艺,可不代表这就没事儿了。
一队人马火急火燎的跑到了监控室,调出了监控录像一看,全都乐了出来。
当天就有了重大新闻:武庆刚带回来的契兄弟,连苗儿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