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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均灏眼里飘过些恍惚，不仅没有立即放开她，反倒将人抱得更紧，“‘nightelves’是你亲自设计的？”

沐兮言嘴角微勾，“当然，它从图纸、立意以及每一朵花瓣都是我亲自描绘的！”

“真的是你亲自设计的？”付均灏紧追不舍地逼问。

沐兮言敛了敛目光，冷冷道，“付总，你这是怀疑我抄袭？这是对我作为一名设计师的侮辱，我可以告你诽谤！”

付均灏黑潭般的眼底瞬间浮现出狂风暴雨，欣喜、害怕、担忧、不确定，复杂万分的情绪全部浮现在那双黑沉沉的眸子里，只是无人看到。

“兮言……”

低沉的两个字似乎绕过舌尖百转千回之后才吐露出来，却似乎肯定万分。

沐兮言心尖一抖，敛下眼底的异样，稍稍一偏头，红唇便凑近了他耳边，“兮言……这是令夫人的名字么？”

付均灏身体微微一僵，随后缓缓放开她，黑漆漆的眼睛紧紧盯着她，像是想要看尽她的灵魂深处，再次沉声唤出这个名字，“沐兮言！”

“付总，你是在叫我吗？”沐兮言嘴角的弧度不变，微微挑眉看向他，“我是demon，刚刚已经介绍得很清楚了，付总是否太过思念令夫人，才会误认？”

“‘nightelves’是几年前兮言亲口说出的设计理念，原稿的图纸在我这里好好的，而你——demon设计的这款珠宝首饰跟图纸上的一模一样；她离世三年，而你两年前凭空出现，背景神秘；你身上熟悉的香气、体温、连眼神都跟她几乎一模一样！如果你不是她，那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付均灏黑漆漆的眼里闪出些许凌厉，依旧紧紧盯着她不眨眼。

沐兮言心中一阵阵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伸手抚了抚鬓角，“哦？是吗？天下巧合多得是，相似之人也多得似，我跟令夫人相似有什么奇怪，再者付总连我的相貌都不曾真正见过，就这么肯定我就是她？”

停了停，她突然凑近他唇边，声音妩媚，语气迟缓中极尽勾引意味，“还是说付总对于令夫人的情深只是做给世人看的？其实还是想温香软玉在怀，毕竟死人哪有活生生的人来得趣味？嗯？”

几年不见，他依旧俊美不凡，眉宇间依旧萦绕着尊贵的气息，除了眼神更加的黑幽深沉、更加冷酷之外，时间并没有让他有多少变化！

现在细细一看，才发现他眼下有极淡的青影，面容也更加刀削锋利，而身上的烟草味也比以前浓重了许多，这么看来似乎也不是过得特别顺心！

付均灏，你这些年，有过一点点的内疚吗？特别是对于那孩子！

付均灏死死盯着了她几秒，眼中墨色一闪，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倾身便覆了上去，柔软的触感带着熟悉的气息钻入鼻尖，期间又夹着陌生的口红香味。

突然被吻住的沐兮言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伸手环上他的脖颈，微微张了张唇，轻轻舔了舔他的唇，满意地感觉他身体微微一震，随即便是他恶狠狠地啃咬斯磨。

男人？！哼！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没有一个好东西！

沐兮言心中不屑，唇瓣闪过一丝冷笑，猛地一用力，血腥味瞬间溢满两人嘴间。

付均灏微微一颤，本能地皱眉，同时被一股大力猛地推开，一抬头便见她唇瓣染了血，在夜色下妖娆的就像是妖精一般。

他眼中出现些恍惚，难道感觉错了？记忆中的她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一举一动都像是妖精一样，魅惑人心！

在他的注视中，沐兮言轻轻伸手抚了抚嘴角的血迹，笑得漫不经心，“付总对任何一个陌生女人都是这样饥不择食么？令夫人九泉之下怕是不能瞑目了！”她的笑突然染上了几分暗芒，“付总真的觉得我跟令夫人像？那可一定要好好看清楚呀？”

付均灏瞳孔微微一缩，下意识地想要阻止，身体却动不了，只能看着她伸手捻上那精致的狐狸面具，一寸一寸地将面具移开脸庞。

当那张脸完全露在夜色之中时，付均灏眼瞳无限制地撑大，眼中那一瞬间流露出的绝望让人心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夜色中的面容很美，小巧精致的瓜子脸，下巴圆润，肤白落雪，鼻梁高挺，妖媚的凤眼微微上挑着，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美，真的很美，真的像是暗夜中伺机而动的妖精一样，魅妖媚，但是却是完全陌生的一张脸，跟记忆中熟悉的容颜没有一分半点的相似度！

“怎么样？”沐兮言微微一笑，勾起的笑近乎残酷，“我跟令夫人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