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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兮言紧紧咬着唇，苍白的脸上尽是汗水，心底在淌血，却依旧冷冷看着他。

“痛？”付均灏邪恶地勾了勾唇角，狭长的眼角潋滟出嗜血的气息，一把将她紧拽着的双手压过头顶，“我就是要你永远记住这疼痛，我会将它刻进你的灵魂里，即使是死了，你也休想抹掉，生生世世都休想！”

沐兮言看着他嗜血的模样，眼泪像是无意识一样，自动滴落而下，浸湿了床单，喉咙却干涩地发不出一点声音，身体被撕裂的痛苦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疼痛，心，在零下91度的酷寒中战栗，血，却依旧流淌不止。

为什么？即使走到现在，她也只是难过，窒息的难过，绝望的难过，恨不起来！为什么……既然爱不得，那就忘记啊，忘不了，就恨好了啊……可是，为什么忘不了也恨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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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兮言不知道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痛，真的很痛，即使是在昏迷之中也依旧能感受得到，他疯狂的力道加诸给她的痛苦。

眼眶酸涩到疼痛，挣扎着睁开眼，入目的依旧是他俊美的面容，此时那双深邃幽沉的眼里尽是火光。

“……放开我……”迷茫之间，她听见沙哑得不像是自己的声音，飘渺得似乎没有响起过。

埋首在她身上的付均灏却是听见了，眸光瞬间凌厉了几分，猛然加大力道，满意地听见她的嘤咛声。

“放开？你不是也很享受？我的太太？”说着，他轻轻舔了舔她的耳根，感受着她的战栗。

他的声音低醇而磁性，拉长的声线拖出华丽的乐章，沐兮言仿佛听见恶魔邪恶的蛊惑声。

“我……好难受，痛……”

断断续续的声音满满都是无力，似乎吐出这几个字就能要了说话人的命一般。

付均灏身子僵了僵，眼中的火光消失了几分，缓缓抬头望去，顿时连心尖都忍住颤抖了起来。

灯光下，她脸色惨白如纸，额上的汗珠一层层地滚动而出，樱色的唇瓣被她咬得破破烂烂，却依旧没有一点血色，紧紧皱起的眉可以看出她的痛苦。

理智瞬间回笼，付均灏眸中的火光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心疼自责，急急起身，轻轻抚着她的脸，这才发现她浑身都冰冷得可怕，心中一惊，猛地抱起她往浴室跨去。

偌大的浴室在水蒸气氤氲下，有了几分梦幻，温暖的水中，付均灏紧紧抱着她，轻轻埋在她脖颈边，低沉的声音有几分沙哑。

“对不起……”

沐兮言浑浑噩噩中隐约听见他的声音，还来不及睁眼，一阵阵晕眩感袭来，就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