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寒越发沉默,她越说,他心口越沉。
这些东西,哪怕他再不受宠爱,却也能轻易的得到。而对于另外一个人,却如此不易。
“陛下很累吧,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扛著,放在心里。”温元柔夹起一块瘦肉放入沈若寒的碗中,“臣妾或许有些自以为是了,陛下若是累的话,何妨不好好休息一下,放过自己一下。”
沈若寒夹起肉,放入口中,不肥不腻,很平常的味道。
他淡淡道:“你的确自以为是了。”
温元柔却也只是温柔的笑著,接过话:“臣妾知错。”
一顿晚饭,虽然沈若寒不愿意承认,可两个人的距离好似有些拉近。
她要的太少,都还不用他给予,就已经拥有,所以可以笑得如此温婉绰约。
温元柔伺候著沈若寒上床,她动作轻车驾熟,好似以前做过千百遍一样,沈若寒瞥了一眼,问道:“谁教你的?”
他以为她是向宫人学习的。
“以前让母亲上床时,习惯了。”温元柔回答。
沈若寒忽然拧起眉,沉声道:“她好大的胆子。”他还记得温元柔生母身份低微,敢让温元柔伺候她。
温元柔手上动作一顿,探过头来,“陛下是在为臣妾打抱不平吗?”
沈若寒一愣,抿了抿唇,又道:“你的性子太软,就是被人欺负的太狠了也不还手,让人变本加厉。”
温元柔轻笑出声:“那是因为母妃她身体不好,臣妾常常照顾她。虽然不是陛下想的那样,可还是很感激陛下,能够替臣妾不平。”
沈若寒一时间有些不知怎么接下之后的话,被她服侍好躺在床上,看著她褪下衣衫,只剩下里衣也进了被子。
“你会生气愤怒吗?”沈若寒眼神看著她,她永远都那么平和,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难事。他都要怀疑她会不会有作为人的基本情感了。
温元柔噗嗤笑了笑,觉得沈若寒这个问题问的好笑:“陛下,臣妾当然会。只是有时候换一个角度想,就不生气了。”
“朕当初说临幸你的时候,结果什么都没做,你可有生气?”一般人或许会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吧。
温元柔想了想,转过身子面对沈若寒:“臣妾好似有那么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