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里流露出挫败:“继承财产的机会,你真的要就此放弃吗?”
我不答,父亲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对我而言,父亲承认小蝎子的身份就已经表明了不再反对的立场,至少目前是这样。
这时,穷鬼带着他的一大家子过来了,一片的红脑袋就像乌云一样笼罩在父亲的头顶。
母亲还好,神色如常地和亚瑟·韦斯莱别指望我立刻习惯叫一个红脑袋为爸爸打招呼,后者露出一个比较友善的笑容。
看到父亲的时候,亚瑟·韦斯莱立刻僵硬了,父亲也是如此。
“哦,爸爸妈妈,你们来看看我儿子! ”那蠢货极为亢奋地卖弄道,手舞足蹈的,把我往红头发面前推。
不止被推的我,连那一干格兰芬多都露出了骇然的神色。
多少代马尔福尽其所能都做不到的事情,就在今天轻而易举地做到了。
难道那蠢货从来都没有提小蝎子的事情吗?
正僵持着,怀里的小蝎子突然叫了一声。
“grandpa! ”
和我父亲抖了大半辈子的韦斯莱立刻投降了,颤颤巍巍地伸出手,看向我的目光几近请求。
我手一抖,小蝎子就跑到狮子堆里去了。
“怎么样,你的孙子是天才吧!我什么都没交就学会叫人了……”
我迅速拉了那蠢货一把,爷爷的称呼必定是父亲教的,偷偷瞄了父亲一眼,奇异的是,他并没有不愉的神情,假笑里透着一股幸灾乐祸。
大概被逗乐了,小蝎子咯咯笑了一阵,欢快地叫道:“grandpa,heck,heck,heck! ”
红头发脑袋堆里发出一阵惊叹,非但没有暴怒或者失望,反而把口出脏话的小家伙举起来。
“哦,不愧是我的孙子,居然和我一样热爱麻瓜文明~走,我带你去看电视,坐地铁,教你怎么修自行车。”
“走喽走喽~”韦斯莱双胞胎击掌欢呼。
我暗自呻吟,再次发现身旁父亲的脸色已是铁青。
他用手杖敲地,地面发出愤怒的打击声。
“马尔福的后裔,怎么能堕落到与麻瓜、废物为伍?! ”
“没听你儿子的丈夫说吗?小蝎子是我孙子~”
“它姓马尔福。”父亲冷笑,掏出魔法部的出生证明。
除非小蝎子成年后愿意摘掉自己的姓氏,否则生是马尔福家的人,死是马尔福家的画像,韦斯莱家一根汗毛都抢不走。
“我就说他这几天怎么总往魔法部跑……”那蠢货后知后觉地嘀咕,我暗暗观察,他脸上并没有很大的抵触情绪,只是遗憾而已。
除了魔法世界有名望的家族,黄金三角里的另外两人也来了。
作为马尔福庄园第一个接待的泥巴种,格兰杰一脸幸福地挽着保加利亚野蛮人,我得承认,他们两人看着的确相配。
韦斯莱不顾我视线的阻拦冲上去给了他们一个拥抱。
我默数,一,二,三……五……
我说够了吧?!
拉回那蠢货,低声质问:“你是不是要把他抱到新房里去?! ”
我可没忘整整齐齐保存在抽屉里的那叠签名海报。
他笑,很是无赖:“去新房?你也着急了吗?”
‘也’字让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格兰芬多在这方面的坦率直白让我局促。
“看来我们来得不是时候,德拉科你至少该把发情期无限延长的动物拴好链子再带出来的。”
教父的揶揄让我的脸红了红。
身边的厚皮狮子却镇定自若,高兴地和救世主打招呼:“哈利,我们太久没见面啦!金妮想在她生日的时候去麻瓜的酒吧跳舞,你来不来?那里可热闹了,到处都是年·轻·人玩的刺激游戏。”
碍于往日的交情,波特被红头发揽着,不敢推开,只皱着一张脸委屈地看着教父,教父拧眉,手熟练地一捞,一提,一放。
波特已经在距离我们两米以外的地方了。
“哼! ”袍脚卷起,愤怒的风刮得脸生疼。
一个文明的历史有多悠久,看它的礼仪繁复程度就能够知晓。
即使是自小浸润在贵族课程里的我都深深为魔法和传统的力量折腰,韦斯莱这个从头到尾都是没有进化完全的野兽更是呻吟连连,一段誓词念得有气无力,结结巴巴,堪比魔法史课的催眠曲。
我是扶着他回房间的。
新房一片素雅高洁的白,窗帘床单的蕾丝花边和零星点缀的玫瑰花瓣相应成趣。
抚摸着即将伴随我一生的脸,我无法言喻此刻的心情。
那种忍不住微笑的冲动和紧抓着不想放手的决心,加起来是不是称为爱情?
第二十九章 小蝎子番外(一))
m.bookbao9mintting it……plato, ancint grek philosopher
人类对于不公正的行为加以指责,并非因为他们愿意做出这种行为,而是惟恐自己会成为这种行为的牺牲者。古希腊哲学家 柏拉图
(以下为小蝎子视角)
六岁之前,我的生活是无忧无虑的,罗恩和爸爸都会满足我的各种要求。
哪怕是把爷爷的洗发水变成老鼠罗恩偷偷鼓励我这么干的,或者是把阿不思的作业藏起来让他挨骂爸爸从来都默许我捉弄那个黑发绿眼的爱哭鬼,我都没有被罚过。因为罗恩和爸爸总会就该不该罚我的问题吵起来,又打又闹的,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家里的装饰和家具都更新得很快。
每次我犯错,事情最后都会发展成金发爷爷奶奶和红发外公外婆叔叔阿姨们全部来家里劝架。到那时,事情的焦点就不在我的小小错误上了。
对于这一点,我其实是很得意的,逃脱一次又一次的责罚,我出色的表现还得到了爷爷的奖赏爸爸小时候的日记副本。
我很吃惊上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