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上的折磨就让我痛苦无比。
命脉被人拿捏在手里,生死只在一念之间,那种无助又绝望的感觉,没人愿意经历第二次。体内的暴虐因子在战争的序曲里醒来,我或多或少对敌人产生了不符合人权和公正的欺压情绪。毕竟,造反的是他们,被俘的也是他们,怨不得别人狠心。但渐渐的,我多少能够体会德拉科的立场和用意,作为少数清醒亦或是识相?的斯莱特林之一,他看到了食死徒的短暂未来,知道再不转舵马尔福这艘大船就要触礁沉没了,这才选择和凤凰社合作,认为于情于理都该站在我这一边。
回忆起过去几年所有巫师对老马尔福的风评,除了嫉妒、畏惧以外,更多是鄙夷,遭了灾的食死徒嫉恨他能逃脱,其他巫师哪怕知道他权势滔天,最多也是在人前屈膝,背后照样换上不屑的嘴脸。德拉科向来都是个清醒又精明的小混蛋,他需要的不是一个疯狂的十几年没联系的姑姑,而是我这个和救世主、凤凰社和傲罗司有着密切关联的恋人。
所以,为了保证战后作为胜利者一方享受权利,在战局明朗化之前透露一下间谍的关系是有好处的。现在,有了消灭贝拉特里克斯这头号食死徒大将的功绩,任何攻击马尔福抱韦斯莱大腿的阴谋言论都会不攻自破。
门外有他的教父和母亲……对了,还有虫尾巴,我不敢太过放肆,利用他能够挡住门口大部分视线的身体,我用恢复了力气的手攀上他的大腿。
手掌下的皮肤僵硬了一下,然后带着纵容意味地任由我占便宜。
天可怜见,我这个血气方刚的有为(?)青年几个月都没尝过肉/欲的滋味,每天对着的不是食死徒的冰冷面具就是凤凰社碍于道德和美学无法欣赏的脸孔。实际上,我不是没有被双胞胎邀请参加战争期间的减压活动,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一是迈不过道德那道坎,二是在和马尔福这种极其精致细腻的高等血统携带者有/染之后,我很难对其他低俗的美/色产生兴趣,这和胃口养刁了再难讲究干面包是一个道理。
又过了一会,不待见的魔药教授开门进来,卷进一阵凄冷的阴风。
他拧眉定了我的手一会儿,直到它灰溜溜地钻回被子里。
“有个坏消息,虫尾巴不见了,他很有可能发现贝拉特里克斯已经死了,要知道,老鼠的嗅觉特别灵敏。”
“什么时候的事?”德拉科惊跳起来,我们刚才的对话根本就没有设防。
斯内普还没有回答,纳西莎·马尔福就跑了进来,她的眼泪顺着她苍白的面颊滚落:“西弗勒斯,我的儿子……我惟一的儿子……我必须带他走,可是,我的丈夫……梅林,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走?去哪?国外并不见得会很安全。”斯内普冷冷地说道。
“我们不能走,”德拉科站起来,挺直了脊背,他走过去,抱住她的母亲,看向旁边那个冷硬的黑色阴影,“教父,小矮星彼得有没有听到你们的对话?”我知道他想问的实际是‘虫尾巴有没有可能知道了我和那个红头发的关系’。
蛇王缓慢地摇头:“我们发现那只老鼠的时候它已经偷听了好一会了,不知道它之前去过哪。以防万一,你们暂时不要回庄园。”
“我们还能去哪?”
这时,纳西莎·马尔福就像最后一根神经被压断一样,发出伤心的啜泣声。
第十六章 陋居欢迎您
all men are liable to error; and most men are, in many points, by passion or interest, under temptation to it.john locke, british philosopher
人都会犯错误,在许多情况下,大多数仍是由于欲望或兴趣的引诱而犯错误的。英国哲学家洛克.j.
纳西莎·马尔福话一出口,德拉科和他教父的目光就落在我身上。
我的脑袋一下子蒙了,直觉地产生了某种被算计的感觉。
“布莱克老宅很安全。”我深呼吸,谨慎地说道。
“他们不会相信我们!我们根本不知道等待我们的是什么! ”纳西莎·前布莱克用力摇头,好像她以前从来没有在那里住过,她的声音无望地颤抖起来,“为什么,斯内普?把他送进监牢,是为了报复卢修斯的失误,我知道!现在呢?一旦黑魔王知道我背叛了他……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
“纳西莎说的没有错,布莱克老宅不时有凤凰社社员进出,人多嘴杂,保不准那个嘴巴漏风的格兰芬多把消息宣扬出去,或者更糟,挟私报复,对孤儿寡母下手。”
斯莱特林院长的话很难让人信服,孤儿寡母……看纳西莎·马尔福对她姐姐下手的狠劲,就知道铂金家女主人的头冠没白戴那么些年!
不过他的话倒让我立刻想到了我们全家作为凤凰社成员,为方便行动差不多都搬去布莱克老宅了,只有珀西坚持住在陋居。
要找一个安全没有人会想到马尔福会去的庇护所,我家的确是最合适不过了……
“你们要是不嫌弃,可以去我家,嗯,作为你们刚才救了我的报答。”
我忽然升起一股紧张情绪,像极了德拉科第一次到格兰芬多宿舍时我借毛衣给他的那种难以启齿的羞·答·答感觉……不,我绝不承认刚才用到的词语是从自己的嘴巴里出去的!
事不宜迟,我连临时抱佛脚打扫卫生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德拉科架着走进壁炉。
“该死的沉得像死猪一样,我希望你妈妈在打扫房子的时候没有把大粪乱放的习惯。”
“……”我懒得搭理他,就算知道他并非出于恶意,但那双灰眼里闪动的光芒却不得不让我的眼睛相信他的确是在讽刺。
“德拉科! ”纳西莎·马尔福飞快地看了她的小宝贝一眼,适时出声制止。
我嗤笑出声,热气刚落到他脸上,我就感到伤口被人用力按了一下。
“嘶”我连连吸气。
在我们打闹的工夫,纳西莎·马尔福已经洒下飞路粉,喊道:“陋居! ”
我想,历史会记住这一刻的。
室内并不算乱,但也称不上整洁,不过,只有珀西一人居住的房子铁定比双胞胎在的时候干净。
客厅里的赫伯特发出不贵族的惊呼声,鉴于他的视线主要系在那两颗金色脑袋上,我认为他并没有对子孙后代受伤产生多大关心或者担忧。
看到纳西莎·马尔福疑问的表情,我短暂介绍了一下赫伯特,然后就带着他们往楼上走:“我哥哥之一,珀西也住在这儿,他比较特殊,不是凤凰社成员,应该不会介意你们住在这。每天在魔法部上班,到了早上他才会回来,睡三个小时再去上班。所以这里很安静。我们家没有客房,我和金妮的房间可以借给你们住,这里没什么规矩,只是我建议你们绝对不要去那个房间”我用手指了一下,附带说明:“那是乔治和弗雷德住的地方,里面有很多陷阱,我吃过不少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