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问你,傲罗先生。”他没好气地瞪我,毕竟阶下囚的名声很难听,马尔福的骄傲一定不允许我把他和他父亲一起换成奖金。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把鸡蛋放在自己身边才是最让人放心的:“既然伏地魔已经不需要你了,你干嘛还要回去?和扎比尼一样呆在牢房里不挺好的?他昨天还让我们帮他弄个特殊服务业者进来,不过刚好被路过的阿拉斯托听到,提到这里把他以前那点破事全问出来了。”越是压力大的地方,很小的事情引起的快乐才越多,想起扎比尼从这扇门出去的脸色,我就忍不住脸上的笑容。
德拉科显然更不快了,站起来,在审讯室里走了一圈,最后在刻了一首儿歌的墙壁面前停下。
“你最好别看。”
我的好心立刻被他不客气地打了回来,伴随着轻蔑的冷哼:“心理测试而已,我说过人心方面的研究斯莱特林比你们格兰芬多早了几个世纪。”
说着,不顾我的意志继续念下去。
第十三章 走亲戚(上)
any one who conducts an argument by appealing to authourity is not using his intelligence; he is just using his memory.da vinci, italian painter
一个借着引经据典来辩论的人,不是在运用自己的才智,他是在运用自己的记忆力。意大利画家达·芬奇
“我不能放你出去,再瞪也没有用……会被打的,”皱眉,我试图和他讲道理,“在这里不是挺好的么?我可以把你安排在老马尔福隔壁,或者和扎比尼一起住,不会无聊的。”
“闭嘴!我不想听你的废话,说到底,你还是担心凤凰社追究你的责任。”他站起来,逼近我,也许是发现我的个子比他更有俯视的优势,德拉科怒气冲冲地把我按回到椅子上,上半身弯曲出一个威迫的角度。
“我是说你会被打,伏地魔的意思很清楚,他需要一个更容易掌握的马尔福,你母亲一定会被贝拉克里斯特说服的。你在他眼里已经不重要了,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不知道他还会派你去做什么危险任务。反正,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的。”
“哪怕我威胁你?”他用魔杖凶狠地指了指我的喉咙,我坚定不移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不怕死。”假笑,他一点一点逼近,热热的气息吐在我脸上,很痒,我忍不住笑了,在我们嘴唇碰上的那一瞬间,说道:“亲完了我也还是一个答案。”
他用力撞上来,牙齿磕到了我的下唇,血腥气在舌头交流的过程中蔓延开,不像以前暴力总是伴随着引诱,剩下来的时间里我们的牙齿还碰到了好几次。我敢说他从来没有做出这么粗鲁的举动,这个吻必定会成为他优雅文明情史上的一大败笔。
涎水混合血液,顺着喉咙流进深处,我看到他浅蓝色的眼睛里只有自己的倒影,睫毛颤了几下,细长的眉毛凑到一块,对我走神表示不满,我想笑,同时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经弯起来了,接着嘴上一疼,又被咬了。
“不见得……”德拉科短暂地离开了一下,咒了一声,按住我下意识想躲的后脑勺再度吻上来,另一只手收起魔杖沿着我的脖子往下移,遇到纽扣就解开,直到腰部,把套头样式的外袍往上拉,轻而易举地扯出我好不容易才塞进裤子里的衣衫,微凉的手直接贴着我的皮肤往上游走。
他热情得吓人,我一时间被迷惑了。承认这一点也没什么丢人的,反正不是一次两次了。
什么食死徒傲罗的身份全被丢到了意识抵达不了的地方,从见面开始,我们都保持着敌对的立场,不知是出于演戏的需要还是他一争高下的挑衅。
这就像良性竞争一样,韦斯莱和马尔福家的血统孰优孰劣,不止是我们的家人、亲友或者是其他无关的巫师,就连我们两人都没用放弃过把它弄明白。
凤凰社和食死徒的战争,其实约等于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对抗的成人暴力无删节版,血腥和杀戮都是信念、性格以及最重要的世仇的猛烈撞击。平时积累下的一点点矛盾,从来都没有消失,当时只是压抑住了,维持了短暂的和平,现在上了战场,平时路过时的一声讽刺性的招呼都成了导火线。
德拉科和我都不可避免地被这种气氛感染了,虽然听着不可思议,但事实的确如此。巫师首先是人,人的骨子里就有群居和盲从的本能,这是院系之分或者血统纯净与否决定不了的。人的认知来源于客观现实,如果从小他周围的所有人都在说‘你要杀了韦斯莱’,所看的的字也是‘你要杀了韦斯莱’,我想他面对我时是绝对不会犹豫的,手起刀落,一眨眼的事情。就像现在,哪怕意识清醒,但在战争这个大潮流的影响下,心智或多或少都会产生动摇。
分开前的默契渐渐找回,侵略的舌头矜持地往后退了一些,不再继续攻击我的喉咙和上颚,我轻咬着他的舌尖,同他一样脱去了大部分衣物,审讯室里更闷热了,尤其是他坐到我的大腿上把全部重量托付给我之后。
他带着迷蒙的表情,吞咽,耳根的红色穿过铂金头发的遮挡展露在我面前。
“你是对的,我开始重新考虑刚才的决定了。”叹息。
眼睛清明了一些,他的呼吸却因为回神顿了一下,反而更急促了,气急败坏地揪住我的领口:“我认为你不会改主意的……不,我的确不想呆在笼子里,但是……我、我……”
我以为他会得意于让一个韦斯莱屈服,看着他怒极说不出话于是干脆紧紧把双唇抿起来的空白表情,一股莫名其妙的心疼在胸口装来撞去,惩罚我心直口快的鲁莽。
“怎么了?”我抱住他,用力握了一下他的手臂,他的表情缓和了一些,意味不明地注视着我,之所以说意味不明,是因为我从他灰色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因为他那严密强大的自我保护隔膜又架起来了。
许久,他的嘴唇才动了动,我的耳边响起很轻的声音:“我没想过要利用这个来说服你……”
我被他这种微妙的变化惊呆了,斯莱特林从来都是把利益的考量放在第一位的,就拿刚才的亲吻来说,考虑思路基本上先是‘亲吻有利于解决目前困境或制造更多利益’,第二才是‘和眼前之人亲吻能够产生愉悦’。现在这个顺序颠倒过来了,虽然无法改变他自私的本性,却依旧能让我感到振奋。
“愉快利益化嘛,也没什么。我们心里有数就行了。”
他瞪我,像是被打败一样呻/吟道:“该死的你不会以为别人也会这么想吧?他们会以为狡猾阴险的毒蛇引诱了你!我才不要背上为了保全自己分开双腿让你上的名声!你也会因为中了检测不出来的迷情毒药而关进圣芒戈隔离病房!! ”
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了,立刻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