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我听到乔治和弗雷德在走廊里对珀西从头到脚的咒骂,各个学院的餐桌都安静下来,或玩味或好奇地欣赏兄弟反目的戏码。在令人牙酸的纸片撕裂声中,周围一下子出现了嗡嗡的议论声,我凶狠地扫过学院里交头接耳的脑袋,格兰芬多窃窃私语的人顿时少了大半,低年级里的典型分子已经被我揍怕了,而同年和高年级里的学生因为受到魁地奇队队员的影响或和我哥哥们的关系不错,没和我有多大的矛盾,乐得卖个人情。
与我们这桌的沉默相反,其他学院的学生都是闹哄哄的,尤其是斯莱特林方向,德拉科甚至遥遥举杯,光明正大地嘲笑韦斯莱一家白生那么多小孩的不幸。
唯一的好处是双胞胎的精力迅速转移到轰炸珀西办公室的事业上了,我的压力顿减,偷/情生涯得到了继续发展的机会。
第十九章 课堂上的硝烟
the end justifies the means.
只要目的正当,可以不择手段。
第二天早晨,赫敏的猫头鹰跌跌撞撞地落在餐桌上,撞翻了我的牛奶,等我抱怨着把污渍清理干净,赫敏已经展开了报纸。
我听见赫敏就猛地吸了口冷气,把哈利的注意力也吸引过来后,女巫朗声念道。
“魔法部寻求教育改革
多洛雷斯·乌姆里奇被任命为
第一任高级调查官。”
我侧头,看到了那个用特大粗体印刷的、只要一展开报纸就能看到的醒目标题。她把报纸完全展开,露出一幅多洛雷斯·乌姆里奇的大照片。她满脸笑容,朝他们一下一下地眨着眼睛,上面是标题。这时大多数学生都被预言家报纸吸引住了,或快或慢地看到了那副洋溢着少年女式粉红的照片,不少人不约而同地和我做出一样保护眼睛的动作。
“梅林的胡子……我今天有她的课! ”
忘记控制音量的惨叫引起一片或同病相怜的叹息,或默默盘算的深思,或幸灾乐祸的冷笑。教师席上被议论的主角已经注意到了我们桌上的激烈反应。
在赫敏的逼视下我不得不挺身而出,出声让三年级的小鬼门闭嘴,他们愤愤不平地看着我,好像很有雀雀欲试挑战权威的冲动,在包含了过多暴力不宜描述的视线拼杀中,我以年龄和实力优势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我眨眨有些酸胀的眼睛,向赫敏抱怨:“你也是级长,不是说好了我只负责惩罚揍人的部分么?”
女级长不以为然地抛弃了手里的报纸,甩魔杖的动作潇洒利落,我想她其实更想享受亲手把纸张碎尸万段的过程。
“你确定想继续和我考虑分工的问题?我还没追究你好几次在夜巡时的可疑踪迹呢! ”赫敏压低了声音说道,“而且,我打心眼里赞同他们的话,她根本就不配当一名教授!据我所知,她从来不好好准备课程,只是让我们一遍一遍地照着书本读,连海格都知道课堂里起码要和神奇生物接触才能学好那门课,而她呢?! ”她重重地闭上嘴巴,极力忍耐着,以免吐出过于恶毒的词语。
秉承尊师重教优良传统的好学女巫向来对教授们抱有近乎盲目的崇拜和敬畏,而一旦教授无法满足她对知识的渴求,表现得对课程一无所知还采用完全和人道主义背道而驰的高压管理方法,赫敏反而成为最看不起乌姆里奇的学生。
“她是来争夺校产的。”哈利闷闷不乐。
“我们今天也有她的课,小心点吧,你现在不是经常说学院分的最大威胁已经从魔药学变成黑魔法防御术了吗?说不定那只蛤蟆会在你的鸟窝头上下蛋,然后你就有一条蛇怪了。”
我朝哈利挤眉弄眼,哈利无奈地抓着脑袋上乱糟糟的鸟窝,他已经尽他所能地打理那些有着大小不同的卷儿的短发了,但它们的倔强仿佛也继承于波特家族的血液,无论哈利用什么办法,它们都能在几分钟或十几分钟之后恢复到自由无序的状态。
“这个玩笑可真伤人,无论谁获得了格兰芬多宝石最凶残掠夺者的称号,我都不会好过。”
我同情地点头,作为活生生被两位霍格沃茨史上最难缠教授树立为反面典型的移动靶子,哈利注定了要迎接从各个方向以不同风格发出的攻击。
时间没有理会所有五年级格兰芬多的抗拒,我们三个本来走在一群人的最后面,但大队伍的移动速度越来越慢,不知不觉地把我们推到了最前面。要不是乌姆里奇对付迟到学生的手段太厉害,所有人大概都愿意在十分钟的路程上消磨整个下午。
当我们拖拖拉拉地走进教室时,乌姆里奇已经在那里笑眯眯地哼着小曲儿了,从一上午格兰芬多少掉的厚厚一层宝石看,她的确有高兴的理由。
上课铃一响,乌姆里奇就命令大家安静下来,教室里立刻鸦雀无声。
“遵照我一开学就公布的课堂规则,收起魔杖。”她笑容可掬,语气里的命令意味不需要仔细听都能听出来。
大多数学生都一动不动地坐着,面前摆着又厚又重的、让人想试试烈火熊熊咒语效果的课本。心存希望她改变主意的学生越来越少,只有几个老实点的学生失望地把魔杖放回书包。
我忍不住皱眉,因为自己已经养成了把魔杖藏在袖子里一边及时拿出的习惯,以现在大家松懈的状态,要是在战场上,还没找到魔杖就已经被黑巫师干掉了。
“上节课我们学完了第三章,今天我希望你们都把书翻到第七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