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契约虽然制约的是灵魂,但也不是没有办法摆脱的。实际上,越是高明的契约,使用者付出的代价也越大。你们定下的简单条件,说明小马尔福背后并没有食死徒的操控,否则他一定把你牢牢地捏在手里,哄骗或威胁你签下主仆关系的不对等契约,这样就相当于在救世主身边,甚至是凤凰社里建立了暗线。”
我默然,以我现在见不得光的‘情/人’身份来说,我的确是附属于小贵族的没错,并且,为了他不在未来的某天被同事一魔杖戳死,我免不了要做出‘背叛’的事情。我的脖子顿时吃力起来,因为烦恼的脑袋变成了原来的两倍大小。
“解除契约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阿拉斯托的话拉回了我的注意力,“只要你想办法让自己的心脏停止跳动,契约会因为一方死亡而终止,停顿的时间由约束力的强弱决定。”
“你让我自杀么?”他的话听起来匪夷所思。
“心脏是个奇妙的东西,一般而言,它可以停止跳动4-6分钟的时间而生命无虞,实际上,即使没有魔药的帮助,它也能坚持更久。我曾经被认为死亡而沉入河底22分钟,心脏停止跳动长达三小时,最后还活过来把凶手投进了阿兹卡班三等舱。没什么好惊讶的,麻瓜世界里有个骄人的记录,1980年有个学生触电昏迷,经过18天的抢救起死回生,并且渐渐恢复了记忆。”(资料真实,该学生为前苏联的金塔拉斯·包劳斯卡斯)
坦白说,我一直认为麻瓜是需要保护的,里面不无身为巫师的优越感的作用。就以单人作战力而言,他们只能靠敏捷的身体和武器,而我们却多出魔法作为凭仗。
苏珊在得知魔法真的存在后,认真地将两个世界对比了一番,她本来还打算用高度发达的科技击败蔑视麻瓜的小毒蛇,但后者在得知导弹原子弹或者别的什么,我记不得了需要瞄准之后,一针见血地指出麻瓜的愚蠢。
除非导弹能够穿越空间,并追踪魔法痕迹抵达我们所在的空间层次。德拉科的话虽然讽刺和偏见居多,但我心底还是隐隐赞同这一点的,就拿对角巷来说,即使麻瓜把整个破釜酒吧炸成平地,也不能撼动魔法世界半分。巫师们也不是傻子,对麻瓜危险物品控制也十分严格,不然霍格沃茨为什么要限制无线电防止被人追踪到学校的真正地址?
我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来,引得阿拉斯托赞同地点头。
“中世纪时期,巫师被麻瓜大量杀害,有很大部分原因在于不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力量。经过系统的学习才能够控制魔力,从而掩藏、保护自己,这也是霍格沃茨最初成立时的意义。普通巫师的单人战斗力,是强于麻瓜的。”
我暗暗点头,普通市民不会随时拿着手枪穿着防弹衣,而巫师却是每时每刻都握着进可攻退可守的魔杖。
“不过,”阿拉斯托的语调一转,“离开了魔杖,巫师比普通人好不了多少,毕竟没几个人能够精通无杖魔法。而且,就单兵作战力决定强弱太不准确,麻瓜的人口占着绝对的优势,而且,他们拥有的武器机动性和杀伤力都越来越强。总而言之,巫师不可能征服麻瓜世界,而麻瓜们也未必需要我们的保护。”
我从莫名其妙变为震惊,虽然不会怀疑麻瓜的智慧和力量,但我一直以为所有凤凰社员都是致力于保护麻瓜的。
“我说这些,只是想提醒你不要轻信那些政治口号,无论是魔法部还是阿不思,他们都有各自的立场,为了某一方的利益说话。即使我现在效忠于凤凰社,各个成员之间的意见也并不完全一样,有时候甚至是截然相反的。”
当时,我并没有察觉到阿拉斯托话里的犹豫,也就和拯救哈利于水火的机会擦肩而过。那是后话了,暂且不提。晚上我带着一肚子疑问回家,问了赫伯特才反应过来阿拉斯托居然存着培养我的意思。
“真的吗?你肯定?不是开玩笑的吧?”我反复质疑。
赫伯特极度不满,连连冷笑:“要么他有娈/童的癖好,要么眼力差劲到把石头当作了墨玉。”
我虽然知道自己算不上价值连城的璞玉,但好歹比石头强一点,被幸运选中的得意让我不屑于理会赫伯特的冷嘲热讽。
激动和兴奋冷却下来,我开始思索阿拉斯托的那番话,内容我不是完全明白,只是有个念头却在我的脑袋里生根发芽:麻瓜并不弱小。凤凰社是邓布利多教授所创办的专门对付神秘人的组织,没有明确说非要反对纯血不可。而且,里面居然有斯内普教授,想来其他成员也都不会正直到哪里去的。
这个念头让我的呼吸立刻急促起来,我忍不住坏心地假设,如果神秘人要保护麻瓜,凤凰社是不是要转为保护纯血?
好吧,私心上讲,我一点也不希望德拉科受到任何伤害,那小贵族偶尔在学校里摆摆阔气还可以,真到了战场上一准被人当作靶子,说不定有很多恶咒还是从他背后发出的。
现在再说他的死活和我无关也太假惺惺了,我要他好好活着,那样我们的未来最差也是熬到双方的父辈都去世再公开恋情,到时候我的兄弟们也成家管不到我,他的妻子也能生下一两个儿子,得到马尔福家一半财产必然不会再纠缠。虽然衍生出的问题一大堆,但只要活着,我们就能够在一起。
这些话,我是不能告诉任何人的,即使是德拉科,也肯定会嘲笑我的盲目乐观。可是,一没钱二没权三没支援的我如果连相信希望的勇气都没有,那还谈什么未来?我的人生,不在乎再蠢一次。
从觉悟自己必须采取行动到下定决心迈出第一步,我花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回顾的时候我有些惭愧,无所事事不说,潜意识里还有很多迷茫和畏惧。而且,真要说付诸于行动,我采取的也是最笨最慢的方法说服尽可能的人站到我这一边,或者保持中立,把阻力减到最小。至于后备计划,我只想到‘私/奔'……
该计划的第一个实施目标,就是哈利了。自从上次他抱怨我满纸都是德拉科的名字,我就有点不好意思再给他写信了。把他之前的信翻出来,仔仔细细读了一遍,我更加意识到自己实在不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哈利只提到几句他糟糕的处境,头痛加上蛇王的冷遇,以他的个性这样做已经说明情况很严重了。
圣诞前他不是还和老蝙蝠学跳舞的么?
我带着疑惑给他写信,挣扎了一会才咬牙提出了去看他的提议。
哈利答复地异常快,第二天,我就和爸爸交待了行程,并提示说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