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舌头。
“够了……再磨蹭就晚了……”
我只好收回了在他袍子底下摸索的手,不满他扫兴的阻止。
“我一直就想问,你找我来做什么?”我想我自己的咳嗽声真够假的。
德拉科整理了一番衣着:“我要你帮我一个忙。记得我跟你提到过的那件事吗?关于林场的仆人。”
“你是指海格爱上另一个大块头的事?”
德拉科甩过来一个眼色,我立刻拉下脸,端坐。
那件事我当然记得,我刚开始还以为海格喝了胡话饮料才敢威胁德拉科把他也变成白鼬,没想到是毒蛇内乱的结果,海格只是不小心成为斯莱特林内部势力斗争的工具。
一路进来连环不间断几乎铺满整个地板和墙面的陷阱就看出蛇院的风格了。
所有人在证明是无害之前都是具有攻击性的,这样的观念造成了他们的敏感多疑,对待外界的态度是防范而抗拒的。一般的动物还好,最多绕着他们走,但要是撞上暴躁易怒的狮子,一定会引来口角之争,接着是身体交流,于是乎演变成世仇。
只是,我没有想到斯莱特林对自己的同类同样不会心软,德拉科耐着性子和我反复解释我才理解了一点。比起格兰芬多整个学院就有两名级长负责的散漫组织结构,斯莱特林的管理更为严格,各个年级都有首席负责指引、监督、以及进行赏罚的工作。虽说蛇院的学生较少,但所有课程和生活上零零散散的杂事,更别说还有在我们学院故意捣蛋制造的混乱,这些内容加在一块,记录起来就以体力上而言比打一场魁地奇还要累,更别说里面还有勾心斗角伤脑袋的事儿了。
“首席先生,你干脆辞职算了。东奔西走地忙活,还要提防有人在后背放冷箭,吃力不讨好……”
“即使我不当首席,朝我脑袋射来的恶咒还会少吗?”他歪着头,眉毛嘲讽地斜起,我的视线被他话里的内容带着,落到独一无二的铂金色上。
我以为他会说‘马尔福的尊严马尔福的荣耀’之类的话,从来没想过他会主动提到‘马尔福的苦处’。的确,象征着财富和罪恶的铂金家族总是成为人们指责上流社会的污秽以及腐蚀魔法部的头号靶子。大家公认的一点是,老马尔福是食死徒,花了一大笔钱才把自己从阿兹卡班的名单上买了回去,那么,对待食死徒的儿子的态度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这样一来,斯莱特林和其他学院之间的冲突更加严重。
我的眼里大概多了软弱的情绪,德拉科几乎是暴怒地瞪着我:“别到处播撒格兰芬多廉价的同情,我天生就适合斯莱特林生存的方式,冷静自制。我们用阴谋体现自己的智慧,在明争暗夺里磨砺自己的爪牙。比起相信公平正义的蠢狮子,我们才是真正活在现实里的巫师! ”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可怜你了?我只是想让你活得轻松点,不要把每个人都看成会把你抓起来扭送地狱的魔鬼。如果你一直举着魔杖走在大街上,其他人反而会把你当做疯子或坏蛋,投向你的目光自然不会是善意的,”我诚恳地说道,“一个人有能力做坏事并不代表他就一定会去做。”
“但是你不能否认在一定情况下他会去做的可能性,就像你今天被变相赶出宿舍一样,以前你有考虑过会发生这种情况吗?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把自己的命运交付到运气的手上。”
我举手投降,首先放弃了这场争论,德拉科得意地扬起尖尖的下巴,说道:“你不该随便打岔,害得我们又浪费了不少时间。”
“好吧,都是我的错。”我讽刺地说。
事实证明和在一个马尔福面前用讽刺的修辞完全是自取其辱的行为,德拉科立刻反讽回来:“虽然不是正式的道歉,但我勉强接受。”我立刻被噎到了。
借助隐形衣,我们按照之前制定的计划向另一间斯莱特林宿舍走去,德拉科显然已经探过路了,十分熟悉魔法陷阱的位置。
心底有个微弱的声音不停地发出警告,我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掺和到毒蛇群里的内斗中,而不是进入最安全最有趣也是最正常的围观模式。
作为一名格兰芬多,我是不称职的。
第十九章 弥足深陷
how do i live without you.
没有你我怎么活下去。(红毛对小龙说)从企鹅群里看到的
我以为只是教训一两条毒蛇而已,这样的举动本身而言是符合格兰芬多除恶扬善精神的,尽管我不能否认因为有一个斯莱特林参与而性质发生了改变。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那不愧马尔福之名的小混蛋居然把坏主意打到了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身上。
“我真不敢相信你现在才告诉我! ”我焦躁地说道,隐隐感到被利用了的愤怒如同吸血藤一样爬满了心室。
德拉科微微皱着眉,不耐烦地把开始来回走动的我按回椅子上:“我早该料到你有个蠢到连火螃蟹的粉末都认不出来的脑子……”我怒瞪他,在他清冷的视线下在心脏灼烧的火气却不那么大了。
“穆迪最喜欢找斯莱特林的麻烦,每天都会挑几个人去他那关禁闭差不多是轮流制的我计算过,我们涂在那两个蠢货的学生袍上的量足够持续到轮到他们的那一天了。”
德拉科慢慢地解释道,偶尔会给我一个关注的眼神,没有那么多的讽刺,只是提到穆迪时语气又变成恶狠狠的了。
“独眼龙吃过很多恶咒,他的眼睛……不止,据说全身的旧伤都会在天气不好的时候复发,所以,为了休养他对饮食的材料很小心。而火螃蟹的粉末,只要沾上一点儿,我就能让他难受得和吃了一肚子辣椒一样。我多期待明年雨季的到来,到时候的效果会翻倍得好如果他在寒假还没被爸爸赶出去的话。”
“比起其他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穆迪教的东西最实用了。”我忍不住争辩,毕竟穆迪是传奇式的第一批凤凰社的成员,和我爸爸是老交情了。
德拉科挑眉:“实用?你是指三大不可饶恕咒?!韦斯莱,你想要把阿瓦达实践在谁的身上? ”
连续三个反问令我哑然,从暑假的冒险开始,我的意识里就深深植入了危险即将到来的观念,‘神秘人’这个名字产生了让人兴不起半点反击念头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