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神,嘴角不高兴地抿着:“有些酸。”
用叉子在他盘子里挖了一块放到嘴里,我疑惑地看着他:“我觉得挺甜的啊……”
德拉科的脸先是变红,颇像谎话被拆穿的反应,接着我推翻了自己的猜测,因为那颜色很快就变成不堪忍受的铁青。
“下次再敢把沾了你口水的叉子伸到我的盘子里,我就从天文塔的塔顶跳下去,请别来参加我的葬礼。”
“至于吗?我们都已经……”我指指嘴巴。
“这完全是两码事!你看清楚,”他一手把盘子端起来,一手拿餐具指着上面两道清晰的奶油痕迹,“你把布丁的味道全部破坏了,我还怎么吃?! ”
“既然你并不在意我的口水,那就交换吧。”
他呆呆地看着我,时间足足长达十秒,我满头雾水,完全不明白他的异常是因为什么。
德拉科心不在焉的神色一直延续到饭后,当他以沐浴为借口在洗手间呆了数十分钟后,我终于按耐不住了。
敲门。
好一会,里面才想起他冷淡的声音:“干什么?”
我更加怀疑,要真是简单的洗澡,他非得讽刺上我几句不可,显然他有事瞒着我。
“你在里面待得够就久了,开门让我进去。”
“你敢!!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威胁,我要是这么被他的怒气唬住就不会进格兰芬多了。
“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我假意回答,心里暗笑。
我就敢。
“糟糕,我肚子忽然好疼,快忍不住了! ”
破门而入,继承了贵族什么地方都要有大空间的风格的浴室展现出了它的弊端。第一眼,我就看到了坐在浴池里的德拉科,他弯曲着自己的双腿,露出鲜少被人看见的部位以一种毫无遮掩的方式,哪怕是水流或者泡沫的掩盖都没有。
浴池里的水只有浅浅的一层,刚好没过脚背的样子,德拉科倾斜着身体,可以看出他之前的放松姿态,此时他正抬起惊吓地抬起脖子,双眼瞪得快要让眼珠蹦出来一般。
见我的视线绕着他的下/身打转,他尖叫了一声合上/腿,身体气得打颤,愤怒摇晃的头发像是立起来冲我咆哮,我立刻想到了咬了我无数口的白鼬。
“你……怎么……敢……我……不是……”
他的胸膛距离起伏,浑身都因为怒火和羞/耻透出粉红,断断续续的声音从他的牙齿间挤出。
我顾不得脸上每个细胞都热得快要爆炸的惭愧,脑中不断放映着他的手指刚刚所处于的令人遐想的位置,最要命的是,那手指不是完整的,它十分巧妙地把一截指头藏起,被我的莽撞举动吓出来后一直缩在德拉科的背后不肯出来。
“我就知道自己一定会后悔的……”
德拉科挫败得几欲自裁,我反应过来,浑身的力量瞬间爆发了。
“该死的! ”他狠狠地瞪着连鞋都没脱就跳进浴池的我,身体缩成一团,竭力掩盖重要部位,我敢肯定要不是他没有穿任何衣物,一定会立刻逃跑。
沸腾的血液冲向头顶,我想我的眼睛也一定变红了,否则他不会在我强制抱他起来的时候颤抖得失去声音,还要用牙齿咬住下唇克制自己的紧张。
一接触到床,他立刻弹开了我的手臂,用被子包裹住湿漉漉的身体,从头到脚,连一丝头发都不愿意给我看到。
我迅速扒掉多余的衣服,靠力量拉开不见缝隙的被子也钻了进去。
他推开我的手臂向往另一边挪动,我翻身压住他的手脚,把他扣在自己的怀里。
他紧绷着背,弓起身体,一副专心致志研究逃跑路线的模样,我想缓解他的紧张,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张开嘴巴发出的居然是毫无意义的傻笑。
德拉科对着我压在他胸口的手臂又抓又挠,果然动物变形和巫师的性格是有关系的,我亲吻他的耳根:“我好喜欢你,德拉科。”
每亲一下我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舌头,嘴唇离开他的肌肤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只能一遍一遍地重复着自己的倾心,他不再用指甲攻击我的手臂,事实上那些漂亮的手指该干更有意义的事……
单纯地被那幅画面驱使着,我沿着他的脊背下移,用嘴唇感受着他慢慢地开始放松的皮肤,只要再往下我就能达到他刚才藏手指的地方了,然而胸腔因窒息而疼痛起来,我无奈地回到刚开始的位置,掀开被子露出头部。
“以后我可以帮你……那个……”
“闭嘴! ”德拉科激动地转过脸,抽出手臂直接对着我的鼻子挥舞过来。
料到他爱惜面子不惜杀人灭口的反应,我轻松地偏头躲过。
“要不是你这不识趣的蠢狮子吃海鲜闹肚子,我会被迫勉强自己吗?!该死的都是你的错!把我一整天的计划全毁了……所以说我讨厌没经验的雏你这是什么表情?!我不会再做这种蠢事了!永不!绝对!! ”
我拍着他的背,手掌沿着脊椎安抚他再次绷起来的皮肤,凭借现在他埋在我胸口发誓的姿势掩藏自己完全压抑不住的傻笑。
赞美梅林!
要不是运气难得地站在我这一边,我到现在还以为两人男的在一起注定因为型号天生不匹配而不会像异/性/相恋那样和/谐……
“好了,我自己就足够鄙夷居然荒废了的整整十五年,没有积累一点经验。”
“……”他仰起脸,眉头依旧愤怒地挑着,好像在质问我找谁积累经验。
“抱歉,德拉科,”我快活地抱紧他,亲了一下,“你没必要这么辛苦,唔……一个人安排所有的事。”
他讽刺地冷笑:“好极了!然后像蠢狮子一样跟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