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拜托你，赶紧动手好不好。不单单是为了不让我的身体再次被人掌控，也是我，作为一个女儿，所能做的最后一次孝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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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的一生太短。短到她没能活到，能够为自己的父母做些什么的年纪，就索求光了他们的所能给予。

“你一开始，找上颜颜，就为了她能杀了你？”抿了抿唇，朽木凌夏看着她，有些不确定的道：“包括化为恶灵，拼了命的想要抢回自己的身体。都不是因为不想消失，而是要让颜颜，杀了你？”

她问，浅蓝色的眼眸却看不出任何情绪。

森川茗子在求死。哪怕颜颜一刀砍下去，干净利落的让她感觉不到任何痛苦就死去，她的灵魂也只有消失这一条。既然如此，她因为不想消失而化为恶灵，那在这一点上就说不通了。

想要抢回身体，只为了跟颜颜求死。朽木凌夏反而越加无法理解，森川茗子这样做的原因是为何。

“怎么可能呢？我没有那么伟大的情操，不怕死，连带着消失也不怕。”相对于她的纠结，森川茗子倒是坦然。她没那么伟大的精神节操。死亡不过一瞬间，还有来生这种美好的寄托。消失却是真的不见，意识将会被世界抹去。

只是……

“虽然不想，虽然不愿，但是，我也是一个女儿啊。”她微微一笑，即使唇角仅仅是一个微笑的勾勒，都让她痛的恨不得趴到地上去打滚，但她还是笑了，因为这是她，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样东西。

她是个自私的女儿，没有多少成长，仅仅因为告白失败加误会，就能轻易地放弃自己的生命，还连累年老的父亲一脚踏进了坟墓里。

已经犯下的错误，根本没有补救的机会。她连下辈子都没有了，何来的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