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让他逃了!”索玛攥紧拳头说。
乌尔冷冷道,“殿下,很遗憾,你的灵魂差一步就能摆脱你的上帝了……”
“我知道!”索玛暴躁地打断乌尔,“我不该失去理智去攻击他。但让我像你一样看著那个家夥消失然後什麽也不做吗?”他甚至对你说了这样的话,索玛没说出来。他虽然很愤怒,但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再次揭对方的伤口。
乌尔不感兴趣地看著索玛,耸耸肩说,“是的。在没有摸清他的底之前,贸然行动只会显得你像半兽人一样愚蠢,我勇敢的骑士先生。”他说完就打算转身离开。但索玛被他的态度朝著尴尬的方向发展。後者完全没注意到他的怒火,自顾自离开房间。
索玛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找回一些理智。乌尔这副不可一世的态度让他气的够呛。他从墙上拔下了剑,低头看著手里锋芒毕露的剑锋。索玛想起这是乌尔的魔法结晶,而自己正是它的持有者,他的愤怒又有些底气不足起来。
好吧,好吧!他想,至少那人在为他的灵魂担心,自己该原谅他令人恼火的态度。何况现在看来波利国的灾难与那个叫安德鲁的死灵法师脱不了干系,自己或许该找乌尔商量这件事,而不是自己决定一切,将他排除在外。
波利国的王子殿下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学会站在别人的角度思考问题,也没有时间为自己的宽容鼓掌。他快步下楼,打算立刻付诸实际。他不习惯等待。
然而,在见到楼下的场景时,他又不禁站住脚。
“乌尔,你要去哪里?”他看著正打算离开的法师,惊讶地问道。吵架也不用离家出走吧喂!
乌尔的身後跟著一只他叫不出名字的召唤兽,正为他驮著行李,一脸凶相。
乌尔或许听到了他的问话,但是没有回答,头也不回地关上了门。索玛赶紧追上去,拉开门时,看到乌尔骑上了他的召唤兽准备离开。这场景索玛也很熟悉,他见过林休斯,他宫里的老园丁,这样追赶他企图逃走的妻子。当然,当时骑在马上的除了他的妻子,还有另一个男人。林休斯追杀了他们大半个皇宫,将这件事闹得鸡飞狗跳,甚至踩死了王子殿下好心收留的七彩食人蜥──後来殿下澄清它并不是七彩──成了皇宫里传了一个多月的话题。
索玛绝望地发现自己正在陷入的状态与可怜的老园丁有异曲同工之糟,而更见鬼的是他一时竟弄不懂自己干嘛不让这该死的巫师离开,尤其是在接触到对方拒人千里的眼神时。
索玛站在台阶上严厉地说,“你必须解释。我的委托并没有终止。”
乌尔神色平静地看著他,说,“安德鲁的事我会自己解决。”他将重音放在“自己”上,示意他不需要也不允许第二个人参与。
索玛高声说,“这不是安德鲁的事,这是我的国家,是我的事,你无权将我排除在外!”
乌尔微微扬眉,瞥了一眼房门,说,“我知道,勇敢的剑士。你只需要在这里等待,一天,或者几天,你就会听到消息。或者是你的国家回来了,或者是受人厌弃的黑魔法师乌尔终於死了,後者的可能性有点小。所以充满希望地等待吧。”
“哦该死!”索玛大声咒骂了一声,他这辈子的风度都在乌尔身上用完了,现在一点不剩。他冲上去一把拽住乌尔的衣服,他想不出比揍他一拳更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