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再次吻上索玛之前,肚子上又挨了一拳。
“哦操!”遭到突袭的巫师捂著肚子骂道,“这些该死的藤蔓,谁允许它们放开你的!你想打穿我的肚子吗!”
索玛原本有些恼火,但这会儿又因为乌尔痛苦的咒骂而有些哭笑不得──这家夥太喜欢演戏了,不是他自己让藤蔓松绑的吗?
索玛又想起了刚才将乌尔揍到水里去的场景。从挥拳到落下只是一瞬间,但是那一瞬他在乌尔骤缩的瞳孔中看到了兴奋。他没有来得及想明白那是什麽,拳头就落了下去。但他知道乌尔故意没躲开。如果乌尔会因为挨揍而兴奋,这该是多麽……变态。
哦上帝保佑。索玛心有余悸地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乌尔“痛”了一会儿,便站直了身子,复又嘴角带笑,饶有兴致地盯著索玛看。索玛装作忘了乌尔要干他屁股的“补偿”,若无其事地弯腰拾起河边的衣物。刚才乌尔落水时将他们溅湿了。
然而他刚弯下腰,就被同样裸奔的巫师从後面抱住。他下意识挣扎了一下,立刻感到乌尔的两条手臂收紧,手掌在他的胸前著迷地抚摸。索玛停下了挣扎,乌尔用胯间还没挺立的分身厮磨著他的股沟,那几乎立刻让他的身体发热起来。
“你战栗了一下,在我碰到你的时候。”乌尔说,“我喜欢这样。”
乌尔毫无顾忌的话语令二十一岁的王子殿下羞愧地脸红了,并用粗暴的动作拾起衣服撞开乌尔,一气呵成。索玛看到乌尔的嘴动了动,或许是想调侃几句。然而乌尔式令人厌烦的调侃并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乌尔突然收敛了嘲弄的表情,整个人变得严肃。
索玛正在穿衣服,发现了乌尔的不对劲。那就好像是不安分的洋流被瞬间冻成冰山。他以为是因为自己,但乌尔的目光并没有落在他身上,而是落在空中不存在的点上,仿佛在思考。只一刻,他便笑了出来,道,“殿下,我要道歉。看来,虫卵的事并没有那麽简单。”
索玛的动作微顿了一下,然後立刻迅速地穿好衣服,问,“发生了什麽?”
乌尔用魔法为自己变出一套衣物,摸出一个形状奇特的笛子。索玛认出那是龙笛。
几乎在笛声刚落的时候,沃森就出现了。乌尔干脆利落道,“将殿下带回山洞,我回来之前守住我的结界,不要让任何人进去。记住,任何人,你也不行。”说完便想转身,脚步一顿,又侧过头,看著索玛道,“殿下,如果有人对你不轨,请告诉他,他将是黑魔法师乌尔佩因永远的敌人,直到死亡为止。”
索玛愣愣地看著乌尔。在他口中念出“死亡”这个词时,他在乌尔的眼中看到了一个真正杀戮者的影子。冰冷,残酷,仿佛是为了诠释“死亡”的死神从沈睡中被唤醒。
沃森不满地大声道,“妈的!我对他不感兴趣!”一边粗鲁地拽住索玛的手臂,以大得惊人的力量将他往山洞的方向拖去。
索玛甚至没来得及问发生了什麽,只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他看到黑发的巫师头也不回地往林子里走去,手掌摊开,魔杖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他半湿的长发披散在雪白的披风上,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树精灵的光晕里。
“发生了什麽?”他只能问沃森。
“干!我怎麽会知道!”沃森随时都很愤怒,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