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雪梅紧张地看着长公主,心中担忧不已。
“雪梅,你先去穿上衣服,回自己的屋里去休息,其余的事情暂且不要管。”席嬷嬷一手握着长公主的手,一手按着胸口。
雪梅急切地摇头,“可是……”
“没有可是!你的身体要好好养着。”席嬷嬷严肃地说。
雪梅听了,顿时捏紧了双手,说道:“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休息。”
席嬷嬷这话是一语双关。
一是她初次承欢身体不适,二则是她是吃了公主特意寻来的助孕的药,若是没有意外,一次便会怀上。
这药十分灵验,只是副作用十分大,这一次之后,便再无怀孕可能。
可是,她也没想过再有怀孕可能。
寒梅给长公主诊脉后,面色难看。
“嬷嬷,先把公主送回房去。”
“怎么?是不是……”席嬷嬷心头一紧,屏住了呼吸。
“我的医术有限,只能看出公主昨夜一夜没睡,忧虑重重,又加上气急攻心,导致”寒梅顿了一下说,“心脉受损。”
席嬷嬷听了这话,恨得牙齿打颤。
她看到屋内出来了一人,正是宜郡王。
“你们送公主回房。”
所幸,这就是在正院,公主的房间就在不远处,不然又是一番折腾。
“郡王。”席嬷嬷冷冷地看着宜郡王,眸色寒冷得如同冬日的坚冰。
“嬷嬷,母亲她……”宜郡王面色迟疑。
他毕竟是长公主的亲生儿子,见她昏迷,心中的担忧暂时占了上风。
“公主昨日听说您被人陷害,扔进了茌家,当场便吐血不止,但是却强撑着身子,带人去接应您。”
“回来之后,公主又是一夜没睡,熬了一个通宵,直到刚才,都没有合过眼。您一醒来,她就吐血昏迷,现在生死未知。”
席嬷嬷声音清淡,没有语调起伏,仿佛在没有感情地念书。
“我……我不是故意气母亲的,谁让给我解药的不是芸娘……”宜郡王面色苍白地辩解。
“您给芸娘姑娘重新搬了家,并未告知任何人。郡王中的药无法解开,若是不解,之后再也无法人道。
圣手贾大夫为您封住药性一段时间,却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寻找芸娘姑娘的下落。
所以为了您的身体,为了不被外人知道这次的事情,公主只好忍痛让自己信任的的贴身丫鬟给您解药。”
席嬷嬷说话仍旧是平铺直叙,没有任何地感彩,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
听完她的话,宜郡王面色忽红忽白。
他这才想起来,因为怕母亲报复芸娘,他又重新换了宅子,比之前的更隐秘了。
就连他贴身的小厮都不知道具体的位置。
“郡王还有别的事情要问吗?没有的话,奴婢先去服侍公主了。”
说完,席嬷嬷根本就不等他回答,转身就走。
“嬷嬷”宜郡王抬起手,却没能叫住她,只能看到一个冷冷的背影。
他顿时面若白纸。
以往就算是他与母亲对抗,嬷嬷也是或温柔或严厉地劝说他
可是现在,嬷嬷却连冷漠的表情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