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诬陷茌家下毒谋害容嬷嬷?
“救救我!救救我!”容嬷嬷抱着大夫的腿大声求救,“她们茌家草菅人命!要毒死我!要毒死我啊!你救我!我是长公主身边的!长公主你认识吗?你救了我,到时候长公主会赏赐你的!”
茌夫人和茌好都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演。
“来点?”茌好从荷包里掏出一把黄豆递给茌夫人。
茌夫人下意识地接过来,放进嘴里一颗。
咔咔咔。
还别说,这黄豆嚼起来还是挺带劲的。
那大夫似乎被容嬷嬷吓蒙了,连连退后了三步,跌坐在地上,大声说:“你!你别过来!我什么也没听见!我什么也没听见!”
“这位夫人,老夫才疏学浅,实在无能为力,就先走一步。”说着,药箱也不敢捡,匆匆跑了,像是背后有狗在追他。
茌夫人又吃了一颗黄豆,问茌好:“好儿,你说他这作态是真是假?”
茌好摇头,“肯定是假的。”
说着,指挥丫鬟去打开他的药箱,“去,看看那药箱里面有什么。”
茌夫人意味深长地笑道:“的确,太假了。”
因为两人是让丫鬟搬了凳子,坐在门外的,所以容嬷嬷在屋里听不见她们的声音。
而且,容嬷嬷还在上演一出大戏。
“夫人饶命!大小姐饶命!奴婢是痛昏了头,口出胡言……不是故意的……”
她含含糊糊地求饶,眼泪汗水鼻涕口水,全部都流下来,那脸上身上简直惨不忍睹。
茌好撇了撇嘴,颇有些嫌弃地说:“她演技好差呀。”
茌夫人笑道:“让她演着吧,好儿你先休息,等消息吧。”
茌好点头。
容嬷嬷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走完了,只剩她一个唱独角戏。
她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四周,见的确没有人在看,就起身回到自己床上,躺好了给自己盖上被子。
她肚子还隐隐作痛呢。
哭的多了,眼睛也疼。
茌好回屋,暗卫出来。
“有事?”茌好问。
“那东西已经被属下换掉了。”暗卫说。
“换成什么了?”
“石头和一些树叶。”
“嗯,再换一下,换成酒。我那边不是埋了许多酒吗?你给换个地方。”茌好说。
“是。”
“那些东西呢?你扔了?”茌好想了想,又问。
“给少爷了。”暗卫道,有些心虚。
茌好眯眼,问:“那上面写了什么?”
暗卫没有回话,单膝跪着,似乎在想怎么回答。
茌好又问:“你没看?”
暗卫摇头。
“那你怎么不回答?”
“写的是郡主殿下的名字。”暗卫说。
“怎么会?”茌好惊讶,“这个容嬷嬷是长公主的人,如果我没记错,郡主殿下是长公主的女儿,还是亲生的,她怎么会写进入殿下的名字?”
暗卫沉吟了一会儿,回答道:“这个容嬷嬷可能背叛了长公主殿下,已经被别人收买了。”
“知道是谁吗?”茌好惊讶。
“暂且不知。”
茌好挥了挥手,“那你先下去,我到时候自己去问。”
暗卫一个闪身,消失在她面前。
又发了一会儿呆,茌好想着,现在也没事,可以约幼仪出门去逛街。
却道,长公主府。
一个人跌跌撞撞跑过来敲门。
“这里是长公主,你找谁?”守门的人疑惑地看着外面满头大汗的人。
“我……我找公主有事……”这人正是有着山羊胡子的大夫。
“呵!找长公主有事的人多了去了,你算是哪个牌面上的?先报上名。”守门人嘲讽地看着他。
“我叫余惠人,是个大夫,今儿去茌家给一个嬷嬷诊断,那嬷嬷自称是长公主府上的,让我来求救。”山羊胡子一边说一边喘气,好像自己被人追杀了一样。
守门人听了,皱眉问:“你说的是哪个茌家?”
“就是,就是茌府啊,就是招贤坊中间的那个位置。”山羊胡子余惠人手舞足蹈,比划了许久。
守门人一听,就明白,是表少爷定亲的茌家。
他早就听说长公主殿下给茌家小姐派了一个嬷嬷去教导她,下人们还议论着长公主对那位茌家小姐很喜爱呢。
“你在这儿等着,不要乱跑,我进去回禀一声。”守门人说。
“放心放心,我不会乱跑的。你快一些,我怕有人看见了。我以后说不定有生命危险。”余惠人说。
守门人进去让人传话给长公主说了。
长公主听了,冷笑了几声,“席嬷嬷,有些人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本宫的头上,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席嬷嬷说:“公主殿下莫生气,这些腌小人,何苦让他们让您不高兴呢?”
长公主把桌上的镇纸挪了挪,吹了吹纸上的墨迹,说:“有些人,总是给脸不要脸,还当本宫年纪大了,什么也不知道。想当初本宫玩这些的时候,他们还在娘胎里呆着呢。”
“他们自然是比不上长公主您的。”席嬷嬷赶忙双手接过她手上的纸,吹干了以后,才叠得整整齐齐,塞进旁边的信封,“这信是直接给表少爷,还是……”
“你亲自给本宫去送一趟,告诉君儿,不用留手。有些人的手,既然多长出来,就该宰了。免得总去琢磨他不该得到的东西。”长公主慈祥的脸上隐藏着冷意。
“另外,让那人进来,本宫要看看他要说什么。”
“是,奴婢这就让人去。”席嬷嬷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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