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来吃的人不少,跑堂的来来往往,不断地把客人要的菜端上。
他们一手抬着一个长50宽30的托盘,里面放着气腾腾的砂锅,在人群中穿梭,忙碌而有序。
生意好了以后,跑堂的就更累了。
一天下来,手都是酸的。
不过尽管是如此,没有一个人抱怨,反而是笑得眼珠子都看不见。
主要是茌好给他们开的工钱很高。
他们每个人都被划分了一块,每人几张桌子,不管有没有人来,低工资就是五百文。
每卖出一碗素砂锅,就可以有半文钱提成,荤的一文。
一天下来,提成至少也是几十文,若是一个月,累计起来,多的都有几两了。
茌好坐在楼上的包间无所事事地看下面。
做砂锅从一开始就轮不到她,江意楼一开始剩下的人就承包了所有做砂锅的活。
别的杂事更没有茌好的份。
“草枝,你说江意楼是不是该改一个名字啊。”
“小姐想改什么名字?”草枝正在做一块手帕,是给茌好的。
“你说叫做砂锅店怎么样?反正只有砂锅一种。”茌好摸了摸下巴,“或者说,叫做江意砂锅店?感觉有些怪怪的?茌家砂锅店也行吧?”
草枝咬断线头,说:“小姐喜欢哪一个就换哪一个。反正店是小姐您自己的。”
“说的也是。”茌好道,“那我还是不换吧,不然好麻烦啊,还要重新做牌子。客人都已经熟悉了江意楼的名字了,换了也不合适。”
草枝仍旧赞同地点头,“小姐您说得对。”
“草枝,小姐说什么你是不是都觉得对啊。”香竹一进来就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好奇地凑到草枝面前问。
顺便指点了一下草枝的绣技,把几处不好的地方指了出来。
“小姐说的当然都是对的了。”草枝左右看了看,发现她指出来的地方的确有些问题,就用小剪刀拆了重新绣。
“我就知道。”香竹掩嘴笑。
草枝迷茫地抬头看她,有什么好笑的吗?难道她说错话了?
她回顾了一下,发现并没有说错的地方,不免张嘴小声问:“香竹姐姐,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草枝你没有说错什么,是香竹她闲得慌。”香梅轻轻瞪了香竹一眼,对着草枝说道。
香竹吐了吐舌头,乖乖地坐在角落里,也拿出来一块布在手上比划。
香梅看她乖顺了,就收回了视线,走到茌好边,凑到她耳边轻轻说:“小姐,东方家的人来了。”
“是不是小包子来了?”茌好高兴地起,往外走去。
小包子无法长时间离开茌好,只有哑婆能带他一段时间,所以梁君微把哑婆送给了威武侯府。
但是尽管是如此,威武侯府每隔三天,都要把小包子送到茌好这儿来住一晚上。
不然小包子的胃口就会下降,吃得少了。
香梅忙摇了摇头,跟上阻拦道:“不是东方小少爷,是另外的人,好像是威武候道义子。”
“是不是叫东方武?”茌好问。
她记得东方武正是威武侯的义子。